第(2/3)頁 林菀有系統(tǒng)教,加上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可以說進步神速,自然感受不到別人初學(xué)的那些折磨。 普通人要學(xué)針灸,一個認穴就夠頭禿的。 金大夫就和她聊一下,學(xué)習(xí)辨認幾個常見穴位,再拿針練習(xí)一下下針手法,他的確學(xué)得很快,問題就是辨認穴位,然后積累經(jīng)驗,摸索下針以后扎準病氣進行治療。 扎病氣這個不是那么容易的,林菀也是有系統(tǒng)提點,知道了治療氣血的先進手法。 比如等以后她更厲害,通過內(nèi)調(diào)養(yǎng)血,診脈針灸療氣,將病氣截斷扎散等等,都是一些不同于現(xiàn)實中醫(yī)的理念,簡單卻有效。 期間又有兩個社員來拿了藥,等人走了,林菀對金向東道:“金大夫,不少社員都有這個毛病,藥材需求量挺大的。我們讓大隊跟別的大隊采購吧,自己村附近的怕是不夠用的?!? 金向東還拿了針在自己身上試手法呢,斜插提捻的,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林菀就繼續(xù)處理那些挑選出來的草藥。 中草藥的炮制也是一門學(xué)問,如果在專業(yè)的中藥房或者中藥鋪,自然是很講究的。根據(jù)草藥的藥性和使用目的,一共有干燥法、切制法、水制法、火制法、水火兼顧法等十幾種處理方式。 不過林菀這里目前就主供祛風(fēng)濕藥浴,二十幾種草藥都不需要復(fù)雜的處理方式。 好比有毒性的鬧羊花,也是凈制即可,去掉花?;覊m,洗干凈陰干或者晾曬便可入藥。 其他草藥也基本如此,并不需要太麻煩。 系統(tǒng)提供的藥書上也支持以最原生態(tài)的方式入藥,除非特殊藥材需要特殊炮制,一般性的凈制、干燥即可入藥,因為最后還是要水煮,也是一種處理方法。 她還是蠻期待小39給她畫的大餅,說等系統(tǒng)能量足夠強,會給她開辟一間中藥房,用來炮制中藥、分門別類收藏等等,一鍵式科學(xué)快速安全無后顧之憂。 金向東練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真不是那么容易學(xué)的。他不由得悄悄瞅她,一開始以為她有點基礎(chǔ),頂多給人打針量體溫,沒想到卻真懂中草藥,甚至還能給人針灸、切脈。 這就厲害了呢。 沒有三五年的中醫(yī)基礎(chǔ),哪里能做到這一步?反正他試了試,一點都不簡單,要想單獨給人看病,沒有五年基礎(chǔ),他做不到的。 這會兒沒人來,他就去幫林嵐分類那些草藥,分了一會兒他就不耐煩起來,這么多草藥蔫了以后模樣類似,怎么分? 他看林菀手上不停,動作非常快速,簡直不用辨認一樣。 當(dāng)?shù)夭菟幒茈s,各種各樣,社員們采集的時候自然也不管分,都混在一起,現(xiàn)在工作量略大。有系統(tǒng)幫忙,林菀辨識草藥特別迅速,藥性好的就分出來,一般的就被999直接吸收掉,所以她也沒當(dāng)成負擔(dān)。 金大夫看了看,“以后讓他們分好了再交。” 鄉(xiāng)下就是這樣,做事情不太容易有條理,更別說科學(xué)規(guī)劃。孩子們割草藥的時候不管分,因為那樣會很慢。 林菀看看小山一樣的草藥,以后越來越多,的確應(yīng)該分開,科學(xué)管理才行。 金大夫?qū)φ账乃幏娇赐炅四歉膘铒L(fēng)濕的方子,將信將疑,“真的見效那么快嗎?” 雖然林菀在林家溝試過,現(xiàn)在大灣村社員也在用,可金大夫還是覺得很玄奧。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幾棵草,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效果? 林菀給他解釋,來求醫(yī)的都是疼得受不了的,但凡有一點緩解都很明顯,所以效果會很好。 金大夫:“這會兒沒什么事兒,我去試試,醫(yī)務(wù)室你盯著?!彼昧艘桓辈菟幓厝グ舅帨? 金大夫這人有點意思,他給人開藥基本都是自己試過的,他覺得效果可以就給人開,他覺得效果不好或者副作用大的基本不開。當(dāng)然,這也是他有點門路,一般的鄉(xiāng)下大夫也沒什么好選擇的,能拿到什么便宜藥就拿,根本沒得挑剔。 林菀想起他考核自己和陸正霞打針的時候,居然是直接伸出手來讓她倆扎,也沒誰了。 半天沒來人看病抓藥,倒是陸正霆和小明光過來幫她挑藥材配藥。 陸正霆:“五柳大隊對咱們做蚊香的事兒很感興趣,想在全大隊推廣,他們能發(fā)到市里的供銷社。差不多也有三毛錢一捆?!? 林菀很高興,這是好事兒啊,三毛錢也有的賺,畢竟這年頭就算你有勞力也賺不到現(xiàn)錢呢。 現(xiàn)在加緊的話還能做一個月,再給來年存一部分貨,主要有些草藥是一年生的,秋天枯萎之前最好把它們用起來,免得浪費,反正來年還長呢。 陸正霆看她眉飛色舞很開心的樣子,繼續(xù)道:“福利不錯,做蚊香的時候一天給你十個工分,要是有盈余的錢就給你三成?!? 這里面的工分和錢不能等價,因為現(xiàn)在賺錢不容易,老百姓的工分也只是和大隊的糧食、其他材料掛鉤,不會直接跟錢掛鉤。 林菀知道肯定是他給談的?!斑€是你考慮周到。”林菀用肩膀碰了碰他,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俏皮。 陸正霆發(fā)現(xiàn)自從兩人一起睡過小木床以后,關(guān)系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晚上她在他臂彎里睡得香甜,早上會不好意思地爬出去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怕她不好意思也一直裝睡,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而白天的時候,她和他說話也更隨意,會仗著他聽不見調(diào)戲他。 比如回來的路上她還瞅著他笑,說什么“哎呀,不小心就把你給睡了呢?!彼麊査f什么,她會咬著唇飛快地垂下長睫毛擋著眼睛,然后笑得一副我有秘密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之后,還得裝模作樣寫點別的給他看,不過她自己會忍不住,再寫一句諸如“你怎么這么好看!”之類的話來夸他。 他從來沒覺得好看居然是一件讓人如此愉悅的事呢。 原本他擔(dān)心陸正琦回來會刺激她,沒想到她真的不在乎陸正琦了,看著她走出陰霾越來越自信優(yōu)秀,陸正霆就越發(fā)欣賞她。 他垂眼深深地看著她,目光幽深似海,想起印在她額頭上的吻,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來,目光便更加幽沉。 林菀原本還笑得很恣意,這會兒被他看得心慌,立刻挺了挺脊背,裝作什么事兒都沒的樣子,抬手摁了摁怦怦跳的心口。 “大夫,林大夫!”有個婦女過來喊她。 林菀起身看過去,來人是邱水英,之前借筆抄答案的那個嫂子,她和一個四十來歲面色蠟黃的婦女一起過來。 寒暄兩句,邱水英說明來意,和她一起來的是她娘家姐姐,她姐姐下腹部疼得厲害。 邱水英看看外面,見只有陸正霆,他反正聽不見,就道:“林大夫,你給俺姐姐看看,在家里洗過的。”婦女自己都有感覺,婦科疼和別的是不一樣的。 林菀讓她躺到檢查的小木床上,拿了消毒過的器械給水英姐檢查。 邱水英看她眉頭緊蹙,一張俊俏清麗的臉蛋緊繃著,似乎不大高興,不禁緊張起來,小聲問:“林大夫?” 林菀:“你這不舒服很久了吧,才想看大夫?” 水英姐臉色都白了,“林大夫,我,我這……” 邱水英也緊張得很,“林大夫,你可好好給看看。” 林菀:“先說說你的情況吧?!? 邱水英替她姐姐說了一下。她最近這半年例假不正常,有時候一個月來兩次,有時候一次來好些天,這個月倒是沒來那么多天,可量又有些多。她還慶幸終于正常了,哪里知道又開始肚子疼。一開始只是酸疼、墜痛,后來就開始鈍痛,這會兒整個肚子、腰、屁股都又酸又脹又疼,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 如果不是實在熬不住,她也不會想看大夫。 水英姐害了怕,抽嗒起來,“俺們村也沒個女大夫,這婦女病總不好讓男大夫給看吧。去醫(yī)院也沒那個功夫和錢,以前都是忍忍就好了的,誰知道這一回怎么也忍不好了?!? 林菀安慰她,“不用害怕,沒大問題。你這是急性盆腔炎轉(zhuǎn)成了慢性,注意吃藥、休息會好的?!? 水英姐的毛病在鄉(xiāng)下很常見。 現(xiàn)在婦女生孩子多,接生不科學(xué)不夠衛(wèi)生,月子沒有條件好好坐,甚至坐不了二十天就要去干活兒。這時候婦女能頂半邊天,干的是男人的活兒,挖溝、拉犁、修水渠、挑擔(dān)子等,都是重體力勞動。而且就算白天勞動,晚上回來還得伺候孩子老的根本休息不好。 就這樣,上了炕還得伺候男人,甚至有婦科病都沒得治,照樣過夫妻生活。如果男人體貼還行,有些男人粗魯粗俗,只管發(fā)泄自己的,根本不管老婆身體如何,還有那不講衛(wèi)生的,讓本來就有婦科病的老婆越來越厲害。 水英姐就是這樣的情況,過度頻繁生產(chǎn)導(dǎo)致宮頸糜爛,下面損傷卻沒修補導(dǎo)致炎癥,重體力勞動讓她身體虛弱,還有慢性盆腔炎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