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炎龍訣傳至他的腦海,同時傳過去的,還有一道靈氣。 炎龍訣是神品功法,如果沒有靈氣引導(dǎo),他根本無法修煉。 便順著經(jīng)脈,直接進入他的丹田。 至于行功路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她不懂炎龍訣,也無法越俎代庖。 做完這一切,靜宜收回手指。 四爺看著她的指尖,然后猛的抬眸,又望進那雙復(fù)雜的眼瞳里。 不知為何,當(dāng)她的指尖碰觸到他的那一刻,他覺得熟悉。 好似,曾經(jīng)也有人,用指尖輕觸他的手,那手指,白嫩的好似玉雕,沁涼,總能安撫他的不耐和煩躁。 每一次被它按壓,總能讓他放松,好眠一會兒。 靜宜錯開視線,默默退離。 今次這事,也算了結(jié)了。 師徒系統(tǒng),的確不錯。 尤其是那師徒物品,都是好東西呢。 如果能得著一件,結(jié)丹便半點風(fēng)險也無了。 話說回來,不論是功德物品,還是聲望物品,全都是好東西。 雖然好東西一件比一件貴,但只要得著一件,她便可以高枕無憂。 “如今,功法已經(jīng)傳給你們。 你們卻并不能算是我的弟子,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后,若是不能達到我的要求,便證明咱們并沒有師徒之緣。 到時,卻不許再羅嗦。” “遵命!” 雖然靜宜說不是弟子,可三人已然執(zhí)了弟子禮了。 靜宜也不管,只是又道:“我依舊在那潭邊清修,你們……自去吧!” 望了望天色,已到了她每日修煉之時。 便不再看他們,飛身離去。 至于他們?nèi)绾伟才牛潜闶撬麄兊氖铝恕? 靜宜激活了師徒系統(tǒng),滿意了,就把這些剛收的弟子丟到腦后,自去修煉。 而留下來的人,則面面相覷。 各有欣喜,但……欣喜的程度并不相同。 最高興的,無疑是納蘭富森。 他是所有侍衛(wèi)里唯一與這些阿哥們走到這里的。 不是那些剩下的人里都比他差,而是,那些人沒有他豁得出去。 他在家里身份尷尬,幾乎無法在家族里立足下去。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想放棄。 哪怕是得罪了這些阿哥,也不可能比原來更差了。 而他沒想到,他成了唯一被師傅收入門墻的人。 其他人,還只是預(yù)備,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但他也不敢得意顯形,適當(dāng)?shù)谋砺读诵老玻瑓s依舊矜持而小心。 三位阿哥就復(fù)雜了,心底感受各不相同,卻同樣的決定,一定要努力,絕對不在一個月后,再次被淘汰。 他們丟不起那人! 只四爺心情比他們要更復(fù)雜。 那女子,對他似乎有成見。 他以前似乎并沒有得罪她,難道就因為他之前失信了一回,又帶著皇阿瑪他們過來,所以,惱了他了? 可卻又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到現(xiàn)在,他似還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沁涼。 剛這么想,他的耳邊又傳來一聲嬌喝聲:“還不來給我做飯?” 四爺眼底的陰霾瞬間消散,勾了勾嘴角。 下山,又往回趕。 …… 一個月,靜宜從筑基二級,升到筑基四級。 水潭邊上,三位阿哥和富森全都趕了過來,并且一起留了下來。 有事弟子服其勞,靜宜很是享受了一回弟子之勞。 尤其是當(dāng)這個弟子還是這么些爺?shù)臅r候,這種享受是加倍的。 哪怕只是野菜魚湯,也是帝王級的。 然爾一個月了,靜宜也不得不結(jié)束這一切。 這幾位也到了極致,最近都有些心浮氣躁。 這一個月,也足以讓他們明白,修行并不那么容易。 他們可能努力一輩子,依舊毫無收獲。 在沒有金手指的情況下,也只出了勿虛真人這一個人而已。 皇帝早在一個月前就已回京,他們身為皇子,到底是在意帝寵的。 他們離得太久,失了帝心便是必然。 靜宜也沒要他們選擇,直接宣布答案:“你們到是都可以入我門墻。 只是,你們也該知道,你們的天賦不同,將來成就也不一樣。 十三阿哥,你沒有靈根,學(xué)的本就是凡俗的功法。 大阿哥的靈根太差,便是努力,終身也不會有所成就。 但若堅持,達到勿虛真人那樣,還是可以的。” 至于四阿哥,她根本不想說。 短短一個月,已然進入煉氣一層!她嚴(yán)重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趁她睡著的時候,給他開了什么后門。 可她記得,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也就只能在她意識不清時,工作三秒鐘。 “你們,做不做我弟子,我教你們的功法,你們都可以繼續(xù)修煉。 我并不會收回。 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清。 不得用我教你們的手段,去為害眾生,不得作奸犯科,傷天害理……一旦發(fā)現(xiàn),我不會顧忌你們是什么身份,定然是要清理門戶的。” 靜宜說這話時,是狠辣的,是兇殘的。 她的氣勢全開,對于他們,有著毀天滅地之威。 勢在在他們的心底,留下畏懼來。 “至于你們拜不拜師,我并不強求。 你們愿或不愿,我并不會多管你們。 功法給了你們,你們自己修行,成就如何,端看你們自己。” “我們自然愿意拜師。” 十三爺十分活潑。 一個月,靜宜便是離他們遠遠的,他依舊跟靜宜混了個熟:“師傅,我今天便給你敬茶。” 既然他愿意,靜宜也不拒絕。 收一個弟子三百的聲望值呢,就不知道系統(tǒng)如何判定他們出師。 出師的話,是不是還有聲望可拿。 她還是很哈那些裝備的,如果可以,她到是想多收些弟子。 “請師傅喝茶。” 三人先事敬茶。 從大阿哥起,十三阿哥第二,四爺最末。 面對四爺,靜宜又些有糾結(jié)了。 雖然如今兩人實力拉開了,她被影響的也弱了很多。 便是對上他的眼睛,她也連那點心虛也沒有了。 可這人修煉的速度有些逆天,她生怕有一天,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 到時……她可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個,她便又惱起系統(tǒng)來。 從那天之后,便再不出聲了,問什么也不理。 “你們都回去吧。 我也要離開了” 富森突的道:“師傅,請讓弟子服侍左右。” 十三阿哥也道:“是啊,師傅。 雖不知道您要去哪里,可如今世道不算好,還是弟子跟著您,一路有個照應(yīng),讓師傅也不至被俗事煩擾到。” “不必。” 雖然在這里待了一個月了,其實幾乎沒有相處的時間。 她唯一與他們交集的,就只是吃他們準(zhǔn)備的食物罷了。 其他,她既沒有給他們的修行進行指導(dǎo),也沒有給他們普及什么修真知識。 以后自然也沒必要,秘密,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那就不再是秘密了。 她可不想自己面紗下的臉,被別人看到。 “你們自去吧!” 對上這些一個個精的跟鬼的人,靜宜并不太想跟他們多接觸。 便是話也不愿多說的。 此時,哪里愿意跟他們糾纏,直接飛身離去。 留下四人,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事,又何去何從,便不是她在意的了! 接下來的一路,靜宜是白天找地方修煉,晚上趕路。 此時已然六月,正是夏日。 水患引起的災(zāi)難已經(jīng)過去,可大地依舊千瘡百孔,到處都能看到饑荒流離的人。 烈陽照射,水剛過去,又來大旱。 這老天,是真的不給人活路了。 靜宜想做點什么,這些,全都是功德。 “食物,他們需要食物。 可是,我要到哪里弄這么多的食物?” 站在某個山頭,看著那些人,爭搶著一株野草,心酸的厲害。 水患過后,又遇干旱。 之前下的種被泡爛了。 水患過后,下的種,接下來又干,只怕又是白廢。 “給他們下雨?” 一個月,天地又變色。 之前千方百計阻止下雨,現(xiàn)在,又要千方百計的幫忙下雨? “應(yīng)該是有用吧?” 靜宜不確定。 她想跟系統(tǒng)商量,可這一路上,饒是她說再多,最后也都成了自言自語。 突然就有些寂寞了。 一個陪了她幾十年的存在,不論它是系統(tǒng),又或者是什么靈魂,還是妖魔鬼怪的。 她都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存在,習(xí)慣了她心里想什么,立刻便有人知道,回應(yīng)她。 可現(xiàn)在,他突然不見了。 而她,不習(xí)慣的很! “系統(tǒng),我給他們下點雨,不知道能換多少功德呢?” 下雨是極易的,只要不停的丟輕風(fēng)細雨符就好。 這種符咒,她可以直接自己畫。 對于擁有元嬰期的神識的她,畫這種符還是很容易的。 一道符,可以下一層鋤頭雨,雖少,多丟幾張,也就夠了。 于是一路上,靜宜開始不停的丟符。 靜宜想,若是有種子就好了。 可惜,她身上并沒有準(zhǔn)備。 便是如此做,她的速度也并不慢。 僅花了半個月,便回到了別莊里。 替身已經(jīng)“病”了一段時間了,日日用藥,總也不好,卻也沒再嚴(yán)重。 府里福晉曾派人過來看了兩回,并沒有多提別的。 四爺出去許久未回,福晉也沒心思想別的。 她自己還要調(diào)理身體,哪里又管得著靜宜。 靜宜回來時,還猶豫了一會兒。 若是現(xiàn)在就徹底的讓替身留在這里,她自己借機金蟬脫殼,其實也是可以的吧? 至于父母的因果,辦法真的很多。 “系統(tǒng),你說,如果我就這么走了。 怎么樣?” 系統(tǒng)依舊無聲。 靜宜笑:“你一定會阻止吧? 真不知道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四爺雖然靈根不錯,可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也說了,只要我到達金丹期,就可以帶著你回現(xiàn)代,找到你的另一半。 你就完整了,到時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干什么非要扯上四爺?” 系統(tǒng)依舊沉默。 “你不會已經(jīng)離開了吧? 還是你拿出炎龍訣,對你有什么不好? 那個家伙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看重的?” 靜宜嘆氣,久久無聲。 可要不要離開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