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甄武看著他走遠,最后收回眼神,可臉上的冷卻不顯消減,心中依舊帶著微怒。 薛祿沒想到因為他,反而害的甄武的面子也被掃落,之前的憤慨立時轉變成了愧疚,他歉意的對著甄武說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開口的。” 甄武搖了搖頭,沒心情多說什么,率先向著前方而去。 薛祿看著甄武的背影,心中更加愧疚了幾分,他發狠的想著,若是他能立下讓所有人側目之功,李讓豈會小瞧他,若是那般,甄武又豈會跟著他也受李讓的輕視與怠慢。 他咬著牙。 他發誓,下一次他一定要搞個大功勞出來。 甄武不清楚薛祿的心思,此刻,心中反而更多的是在考慮,涿州難道真出了什么大事?!可哪怕事情大到涿州被朝廷兵馬占了,也不至于瞞他。 隨著甄武想的越深,本來不太在意的甄武,越發覺得有些憋悶。 譚淵這時突然開口道:“指揮,你日后還需留意一些李郡馬。” 甄武看向譚淵。 譚淵向著李讓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壓低了幾分聲音道:“咱本不該背后言人是非,但李郡馬其人,我有點看不明白,單從他能舍得全家老小的安危不顧,一意跟隨殿下,這事咱就想不通,若是殿下勝券在握倒也能解釋,但現下情況可恰恰相反,再者說殿下也曾說過,讓他自由來去,不阻其救親,可他怎么決擇的,你若說他忠義,這沒問題,可說他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定然也錯不了。” 甄武以前沒從這個角度想過,不過現在聽了譚淵的話,倒深以為然。 漢家人就這點深入人心。 百善孝為先。 若是甄武的家里人被朱允炆抓在手中,甄武別說去京師這個龍潭虎穴了,自盡保全家里人的心思都不意外。 想到這里,甄武忍不住搖了搖頭。 算了,別人怎么選擇,和他無關,有琢磨李讓的功夫,還不如想想南下怎么打耿炳文。 然而,出乎了甄武意料,李讓此次前來,真的是因為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來見朱棣的,耿炳文手下先鋒之將張保,竟然大老遠的跑到涿州,說是要投降朱棣。 投降?! 真他娘的稀罕。 當今是什么局勢,朱棣可不認為張保慧眼識人,異于常人的看出他未來會取得天下,因此特來投誠。 這一點,朱棣自個都沒這個信心。 朱棣更不會認為他虎軀一震,所有人就會拜他為主,尤其是這個張保,他們之前沒有一點交情,還是耿炳文手下的人。 這讓朱棣不僅沒有高興,反而還驚出一身冷汗。 他立馬就開始思索,張保所來到底什么意思,又會對他們明日急軍南下的策略,有什么影響。 耿炳文派來試探的?還是什么? 他哪又該如何接招? 想來想去,朱棣亂糟糟的理不清楚頭緒,他煩躁的當機立斷道:“想個鳥,奶奶的,先去見見再說其他。” 說完,朱棣起身帶著李讓就向外走去。 不過,剛剛走了幾步,朱棣又停住了腳步。 李讓疑惑的看向朱棣。 朱棣也不和李讓解釋,直接叫來親衛兵,吩咐道:“去把張玉和甄武給我叫來。”說完,朱棣看著親衛兵匆匆下去傳令后,一邊想著還一邊嘟囔著:“張玉善謀,甄武鬼精,娘的,不信看不出來那張保什么來意。” 他身后的李讓,驚訝的忍不住出聲:“甄武?!” “怎么了?”朱棣回頭看去。 李讓連忙掩飾神色,道:“沒事,只是與姐夫有些投緣,聽聞姐夫同去,有些驚喜。” 朱棣嗯了一聲,滿意道:“一家人確實該多多親近,甄武很早就在軍中待著,當年高煦就是他帶出來的,以后你若想在軍伍中混出名堂,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去問問他,那家伙的性子我知道,仗著武藝高強,一般不屑于旁人藏私。” “小婿謹記。”李讓俯身說道。 不過,他在朱棣面前這般乖乖的說歸說,可他心中想到,之前在外面遇到甄武時,刻意在甄武面前隱瞞軍情的事情,一時間讓他尷尬的臉色發燙起來,甚至燙的他有些受不了。 他隱瞞,朱棣卻不對甄武隱瞞什么,那么他此前的所作所為不就像個小丑一樣? 想到這里,李讓心中又升起幾分不忿。 他看著朱棣如此信重甄武的模樣,甚至第一時間通知甄武前來,忍不住又有些嫉妒。 他莫名的想到,若論付出,甄武家只死了一個祖父,而他全家卻還在朱允炆手中生死不知,怎么算他也要比甄武的付出更加沉痛,那么他憑什么比不得甄武。 李讓發狠的想著,總有一日,一定要替代了甄武,替永平掙得榮譽,也讓他在北平城,在朱棣所有的軍中,備受尊崇。 不過李讓不傻,知道甄武如今在軍中的地位,他現階段肯本挑戰不了,于是,他眼睛一轉,開口道:“父王,小婿想要前去迎接一下姐夫。” 朱棣不知道李讓的心思,只顧著琢磨張保的事情,便揮手讓他自便。 李讓見狀,退出了屋子。 當他遠遠的見到甄武過來時,瞬間掛上了笑容,主動迎了上去,隨后又滿臉歉意的說道:“姐夫可千萬不要怪我剛才不告訴你,主要我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大事,拿不定主意,以后還需姐夫時時提點呢。” 甄武納悶的側目,心中立時明白朱棣叫他過來,應當就是為了李讓所帶來的軍情,想明白這點后,甄武看向李讓的目光,笑意中又多了份意味深長。 李讓仿佛沒有察覺,依舊對甄武異常親切,開始一五一十的和甄武講起張保來降的事情。 甄武也懶得和李讓過多計較,便認真聽著。 等到兩人進了屋里,甄武已經全部清楚了此事。 朱棣看了一眼兩人,問甄武:“事情知道了?” 甄武點頭。 李讓插嘴道:“剛在外面已經說給了姐夫聽。” 朱棣嗯了一聲,隨后又問甄武:“這事你怎么看?” 甄武苦笑一攤手道:“我其實挺想相信的,不僅能增加了咱們的實力,最重要的還能知道耿炳文軍營的情況,但問題是我不敢信啊。” 這誰敢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