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他急的團團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甄武帶著曹小滿從燕王府走了出來,張信眼睛一亮,有些事情和別人說不得,難道和甄武也說不得嗎?! 張信兩步并做一步,閃身攔住甄武。 甄武眉頭輕鎖的看向張信。 張信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低聲在甄武身邊說道:“甄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甄武心有疑惑,不明白張信尋他何事,但是甄武也不怕張信什么,于是點了點頭便跟著張信走到了一邊。 張信左右看了看后,才小聲在甄武的耳邊輕語道:“勞煩甄將軍帶我去見燕王殿下,我有要事相告。” 甄武扭頭看了一眼燕王府門口守衛的軍士,心中了然,猜想應該是朱棣不愿意見張信,所以甄武便也裝模作樣起來。 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帶你去,現如今殿下病重,正在靜養,便是我也見不到殿下。” 張信抬眼撇了兩眼甄武,狗東西忽悠誰呢。 不過他正心急,沒空和甄武計較,壓著聲音,主動透露信息道:“甄將軍不必再瞞我,我知曉燕王無病,而且意欲謀反,這些事情已經有人告密給我們幾人,我此來就是想要告知燕王殿下,讓殿下早做準備的。” 甄武被這話,直接驚的心中一跳。 任誰在暗中造反,被人當面點破,也怕是要慌上一慌。 不過,還好甄武向來沉穩,一下子便穩住了,他干笑了兩聲,并不承認:“這是哪里話,燕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怎會做謀反之事,還請張將軍告知是誰告密,這件事定要嚴懲不怠,誣告堂堂親王,若不嚴懲豈不讓忠心之士心寒。” 張信側眼看著甄武,覺得甄武裝的很有意思。 忠心耿耿? 日月可鑒? 可真能給老丈人臉上貼金。 怪不得許多人說燕王一家子厚臉皮。 甄武若是不心虛的話,別跟著壓低聲音啊。 但張信識大體,懶的嘲諷甄武,而且這時他心中已經把他當做燕王的人了,自然也把甄武當自己人看待,所以便直接了當的告訴甄武道:“倪諒,倪百戶,你們右護衛中的人。” 甄武心中又是一驚。 倪諒? 這個老家伙倒真是內奸的好苗子,但不對啊,自己曾特意囑托過,讓下面的人一定要瞞著倪諒的。 按理說倪諒也不知道他們在準備謀反的,那他告什么密。 甄武皺著眉頭想著,剛想要開口狡辯不認,順道再反咬一口倪諒。 張信卻在這時幽幽的又補了一句:“其實誰告密不重要?就連燕王意圖謀反是真是假也不重要,甄將軍可以想一下周王,湘王幾位王爺,反正現在倪諒狀告燕王謀反,張昺謝貴和我,已經聯名上奏給了皇上,相信不出幾天,皇上逮捕燕王的圣旨便會送到北平。” 甄武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動容。 他沉聲問道:“張將軍此言當真?” 張信鄭重的點了點頭,無比肯定道:“若不真,我豈會在此時來找燕王。”說完,張信還焦急道:“現在時間緊迫,甄將軍還是速帶我去見燕王吧,這件事情可真拖延不得。” “張將軍既然聯名上奏皇上,誣告燕王謀反,為何又前來告知。”甄武仍舊不松口風。 張信生氣道:“當時情況由得我不聯名嗎?難不成我前來告知還做錯了不成?還是甄將軍依舊不信我,以為我在試探燕王?我與甄將軍說了那么多,甄將軍難道不會自己判斷一下真假?甄將軍也是帶兵的悍將,當知曉這種事情要寧肯信其有吧,我好心好意前來告知,你如此待我豈不讓我心寒。” 他理解甄武的謹慎,也明白甄武的做法沒有錯。 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先不說此事他可以完全可以不來,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對朱棣有利的,然而今天他在燕王府著急忙慌的這么長時間,正主都沒見到不說,現在還被懷疑,這能讓他心中不氣嗎。 張信猶自不平,憤憤道:“我若真心存試探,大可硬闖,以燕王現在的情況,難道還能真的阻攔我嗎?我又何苦編造一些瞎話來欺騙你,若是甄將軍還和我裝傻,那就恕張信就此離去,再不過問燕王死活。” 甄武心中一咯噔。 要遭。 他一直在觀察著張信的神情,到現在他真信了幾分,見張信這么說,連忙哄道:“張將軍說哪里的話,主要殿下確實病中,帶將軍過去,我免不了受責備,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便是拼著責備,也要帶張將軍進去一遭,還望張將軍莫惱。” 說完,甄武帶著張信就向著燕王府里面走去,軍卒這次沒有阻攔,別說甄武是護衛軍中大將,單是郡馬的身份,保一個人進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張信一邊走,一邊平復心情。 過程雖然曲折,但是只要能見到朱棣,一切便不值得計較。 不過,走著走著,沒想到甄武還在出言試探他,只聽甄武說道:“據悉,張將軍的母親也來了北平?” 張信點頭。 甄武笑著說道:“說起來我母親與張將軍母親年齡相仿,可我父親早逝,平時只有母親一人在家,日子過得甚是無聊,我心中為此倍感心焦,不知可否邀請張將軍母親去我家小住些時日?她們兩個一般年紀,想必定能聊的來。” 張信停下了腳步,看向甄武。 甄武含笑不閃不避,一臉真誠。 在甄武心中,張信所言他肯定會寧肯信其有的,但是張信這個人值不值得帶到朱棣面前,尚待確認,因為見到朱棣,他們的事情很容易徹底曝光,而且若是張信這個人真心投靠,那作用可就大了,所以他有必要試探一下張信這個人。 兩人在原地站著不動,仿佛天地間都在這個時刻安靜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