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若說我對這事一無所知,你信嗎?” 張柔甲黑著臉:“你信嗎?” 甄武苦笑。 張柔甲瞬間就想發飆,可下一刻,想到這事可能與甄武隱藏身份有關,眼睛轉了一下,把甄武叫到遠處,想聽聽甄武是如何解釋的。 于是,接下來的路上,一眾軍士帶著幾個書生在前,甄武和張柔甲在后,兩人挨得挺近,張柔甲一路聽著甄武如何如何無辜,把鍋甩的干干凈凈。 軍士們包括林霖幾位書生都看呆了。 所有人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黃淺和張柔甲,好像真的認識,而且關系看上去還不一般。 他們回憶了一番傳言當中的話語,不由得想到這黃淺不會真是來東昌城找張柔甲討還情債的吧。 一路上,甄武說的口干舌燥。 張柔甲信沒信,甄武不曉得,只知道張柔甲不打算和他計較了,所以一到了城中,甄武就打算告辭離去。 然而,張柔甲下一句話,讓甄武腳步踟躇了起來。 “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東昌城,要不要去看一下我小叔?順道還能上炷香。”張柔甲隨意道,她對于甄武去不去,并不太在意。 只是她曾在鐵嶺衛時,見到她小叔和甄武是如何親密,兩人時常在書房暢聊,一聊便是一個下午,其中不時伴有爽朗笑聲。 她只是覺得她小叔,若是見到甄武來看他,想來在地下也會歡喜。 張柔甲看出甄武有些猶豫,想了想開口道:“若是擔心危險大可不必,在東昌衛,我絕對不會讓你遇到危險。” 甄武閉目,情緒有些掙扎。 他不是在糾結要不要去看張琪,當張柔甲提醒后,甄武衡量了一下危險不大,就決定去給張琪上一炷香,畢竟說起來,若不是他去鐵嶺,張琪并不會死。 他情緒掙扎只是因為想起張琪生前是如何的正義,如何的不畏權貴,可這樣的一個人死在荒涼的草原上,又有多少人記著? 值不值? 甄武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沖著張柔甲點了點頭,隨后,張柔甲遣散軍士,讓人把林霖幾位書生帶去布政司,然后,她才帶著甄武向著她家走去。 很快。 甄武便隨著張柔甲進了她家,然后過廊穿堂,來到了一個院中,這個院子應該是張家的家廟,放著張家的一些亡故親人的牌位,好方便供奉。 張柔甲帶著甄武進去后,給張琪上了一炷香,說了兩句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甄武。 甄武點燃香,看著張琪的牌位,輕輕開口道:“君之志向,甄武知曉,與君相比,我之志向,雖細節觀念處略有不同,可總歸是一樣的,所以,哪怕我力有不逮,可一息尚存,必會致力于使大明軍威強盛,威壓眾邦,使我漢家子民,不遭兵禍,安居樂業。” “此道不絕,君亦不孤,還望安息。”說完,甄武把香插了進去。 甄武看著香散發出來的煙,漸漸融于天地間,靜靜的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后轉身打算離去,可是轉身間,卻發現擺放牌位的堂桌一側,留了一個小開間,里面好像也有著幾個牌位。 甄武無意探人隱私,可在匆匆一撇之間,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張玉清。 甄武心中一驚,一個健步走了過去,只見一個牌位上寫著‘亡妹張氏玉清生西之蓮位’左下寫著‘陽上,義兄張璞立。’ 義妹張玉清? 甄武心中翻江倒海,他以前曾聽張玉清念叨過,有個失散的義兄,可具體情況張玉清并沒有給甄武他們詳細講過,只是說被戰亂人群裹挾著走散了,自此再也沒有聯系上。 這張柔甲的父親難道就是張玉清的義兄? 可為啥沒聽張玉清講過義弟呢?張柔甲的父親若是張玉清的義兄,那么張琪呢?為何張玉清從未提及? 就在甄武思索這個的時候。 張璞正在聽著千戶的稟報,當聽到自己女兒確實認識一個叫做黃淺的書生,不僅關系匪淺,語多不詳,而且還把書生帶回家里來了,張璞的太陽穴就突突的跳了起來。 他一直以來就為張柔甲嫁人之事發愁。 他女兒自小精神頭旺盛,小時候他貪省事,讓張柔甲練武消耗精力,沒想到越練,精神頭越好,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張柔甲更是仗著一身武藝沒少揍人,尤其是不良男子。 簡直是兇名在外。 如今傳言四起,他豈能不冒火,聽到千戶稟報黃淺來了他家里,想都沒想,就讓人去招呼人,必要活活打死那個叫做黃淺的。 什么黃淺武藝不俗。 人數到位,項羽再世也得熬死他。 只不過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只能召集鐵桿親信和他家的一些下人,所以召集起來略微有些費時間。 不過當人手召集足夠后,張璞立刻帶著人就向著甄武他們所在的院中走去。 這個時候,甄武還在考慮張玉清的事情。 當聽到眾多的腳步聲后,連忙放下此事,只能記在心頭,尋思著等回去后找張玉清打聽打聽,然后,他閃身出來,看向張柔甲。 張柔甲也聽到了聲音,不過她沒在意,這里是她家,她不擔心出現意外,所以安慰著沖著甄武搖了搖頭。 甄武見狀,放松了一些。 之后,兩人向著外面走去,可是剛剛走到外面,張柔甲被突然出現的張璞直接拉走了,隨后一群人把甄武團團圍住了。 甄武一驚,看向張柔甲。 張柔甲尚未說話,張璞冷眼看著甄武,冷冷吩咐道:“亂棍給我打死。” 張璞的眼神冰冷,沒有一點柔色,他自小寵溺張柔甲,如今女兒名聲受損,他尚未清除謠言,這個叫做黃淺的書生,還敢來他家。 簡直是不知死活。 圍攏甄武的眾人,烏央的就沖了上來,甄武立刻做好準備,就在雙方馬上就要接觸上時,張柔甲蹙著眉頭,生氣喊道:“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動作一滯。 張柔甲看向張璞,不滿道:“爹,你在干嘛啊,他是我的好友。” “乖,一會兒,爹再給你一個好友,這個先讓爹打死再說。”張璞柔聲哄了一句張柔甲,下一刻看向眾人臉色就再次冷了下來。 這群人立馬知曉張璞心意,立刻再次沖了上來。 甄武自然也不客氣,后發先至,一腳踹在當先沖過來的一人身上,直接把那人踹飛出去,連帶著砸向眾人,緊接著,甄武就欲沖過去先下手為強。 可下一刻,甄武止住了身影。 張柔甲掙脫了張璞,沖了進來,擋在了甄武的身前,她說過保甄武平安,就會保甄武平安,她看著張璞,堅決道:“你要殺他,連我也殺了吧。” 張璞瞬間心痛的不行。 以前再如何愁張柔甲嫁人,可也是在精挑細選,現在看著張柔甲為了一個男子,這般對他,他只覺得以往對張柔甲的寵愛都被豬拱了。 張璞火冒三丈,急的跳腳,可看著張柔甲堅定的樣子,他卻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張璞才稍稍平靜下來。 他亦是臉色認真的看著張柔甲,心痛道:“幼芽兒,你真的確定保他了?不后悔?!” 張柔甲秀眉一挑:“這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女兒可曾做過后悔事。” 張璞胸腔不停的起伏,他看向甄武,仔細這么一打量,倒是一表人才,而且看身高身板,想來也是健康之人。 但他還是不確定的問張柔甲:“你確定?” 張柔甲美目白了張璞一眼,不耐煩道:“當然確定。” 張璞心碎了,不過也冷靜了。 他百味雜陳的看著甄武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咬牙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撤了下去,隨后,張璞沖著甄武,冷冷道:“你跟我過來。” 張柔甲和甄武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兩人都跟了上去。 到了一個房間后,張璞沒好氣的讓張柔甲避下去,但是張柔甲梗著脖子不走,張璞瞪著眼,瞪了半天,最后還是沒脾氣的讓張柔甲留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