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賀總? 來她家? 說的什么話? 氣歸氣,賀宴辭倒算從她這別別扭扭的語氣里是聽出了一些由頭,這是因為今天沒能陪她一起回娘家跟他置氣了? 賀宴辭心底那股子悶氣散了些,說到底是他想得不周全,做得不妥當,他態度軟了下來,嗓音柔和了幾分,“生氣了?”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為了個有其他女人的男人,不值當,溫阮轉念平靜的問賀宴辭,“你干嘛搶我電話,還跟符老師講那些?”無中生有的。 賀宴辭蹙了蹙眉,不喜歡這種溫阮這種口吻,淡聲回,“我怕你意思表達不到位,符先生聽得云里霧里的。” “......”溫阮。 賀宴辭瞥溫阮一眼,嗓音淡漠的反問她,“不能講么?還是說你不想符景百知道我們結婚的事?” 什么叫她不想告訴符老師? 賀宴辭不是不清楚,他們這種狀況比圈子里那些聯姻的都還要假,指不定等會說清楚就離婚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就算想要找個離婚借口也用不著倒打一耙吧? 溫阮實在想不到賀宴辭會這么無恥了,虧她先前還覺得他和那些圈兒里玩得開的公子哥有所不同。 呸都是假象,渣男。 溫阮心里有氣,說話的語氣不會多不客氣,“賀總,你別想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的問題? 他什么問題? 賀宴辭深眸盯著溫阮一張怒氣的小臉,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哦?我什么問題,說來聽聽?” “明知故問。”溫阮不想理他。 賀宴辭皺眉,“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問題出在哪里。你講出來我也好明白自己錯在什么地方。你講得在理,我給你道個歉;你說的不對,你給我道個歉,怎么樣?” 溫阮眼眸一絲絲怒氣騰升,她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人,非要她把他背地里藏人的事抖出來嗎? 還好意思說讓她道歉的話,他不就仗著他倆不是那種正兒八經過日子而結婚的,有些話,她沒辦法說唄。 賀宴辭見她氣呼呼的,沒打算逼問。溫阮那性格跟小時候基本沒變化,惹急了,小姑娘一句話不會說,甚至不會搭理他,很難哄。 賀宴辭準備換一種方式,一點點來滲透,不能跟她操之過急。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溫阮擺在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以及旁邊散落好幾張的手稿,寫得密密麻麻的,一手好字,不免好奇。 “你別亂碰我的東西!”溫阮叱了一聲。 賀宴辭手指剛碰到手稿,被溫阮這么一喝,他眉心擰起,扭頭瞧溫阮,溫阮像一只受了極大委屈的小獸,一雙美眸透幾絲厲光。 賀宴辭沒想到溫阮的反應這么大,及時收了手,高大的身體站直,面色冷了幾分。 溫阮壓根沒管賀宴辭是個什么面色,趕緊收拾床上散落的東西和筆記本電腦,拉開床旁的儲藏柜放了進去。 賀宴辭揉了揉高挺的鼻骨,淡聲說,“藏什么藏,我又不是傻子,你跟符景百說得那些對話,我還能聽不出來你的職業?” “‘不怕冷的溫暖’?”賀宴辭揚了揚手里的那本書,淡笑地念出溫阮的筆名。他手上的書是懸疑著作,他略微翻了幾頁,挺不錯的,邏輯思維清楚,有模有樣的,小哭包這是偷偷搞事業了。 “這么驚訝的看著我做什么,傻了?”賀宴辭手里的書輕輕敲了下溫阮的額頭。 “賀宴辭你不許在我爸媽面前亂講,知不知道?”溫阮都忘了額頭上的疼,眼神防備和濃濃警告,心都跟著緊了起來,想要奪回他手上的書。 溫阮這么說,不是信不過賀宴辭,是非常信不過。 賀宴辭是有前科的,不止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有那么幾次,其中一次是她小學的時候,溫阮記得很清楚。 溫阮因是早產兒的緣故,小時候身體非常弱,在學校是被重點呵護對象。 然而,溫阮打小模樣就乖,嬌貴,穿得又好看,總有那么幾個小男生喜歡悄悄地給她買吃的,博取她的好感。 有那么一回,班里的小朋友都吃冰激凌。溫阮也想吃冰激凌,家里人不給買,她跟在賀宴辭身后,可憐巴巴的喊他給買,賀宴辭也不給買。 溫阮想吃冰激凌這事,不知怎么的被那幾個小男生知道了,帶她去買了冰激凌和小零食,都是她平常吃不到的,她吃得心滿意足,開開心心的回家。 哪知其中一個小男生給她買了冰激凌和零食,自己沒錢吃晚飯了,餓了肚子。 小男生的家長打電話到了她爸媽這里,爸媽給人好一陣道歉,聽到溫阮吃了冰激凌和小零食,爸媽緊張得要命。 溫阮身體又不是個爭氣的,沒多久人不舒服進了醫院,醫生檢查,說是不該吃多了冷辣的東西,強烈禁止她吃這些東西。 溫阮堅持自己就吃了一個冰激凌,和一根辣條。 溫阮好一陣撒嬌,原本父母都心軟相信了,賀宴辭不情不愿的跟在賀爺爺身后來看她,毫不客氣的拆穿她,說她一天吃了三個冰激凌,吃了好幾種垃圾零食。 最最最可惡的是,溫阮后來在程斂口里得知,她很想吃冰激凌那天。 賀宴辭買了好幾個冰激凌,還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分給他班里好幾個女生,憑什么可以給別人買,就不可以給她買。 從那以后,溫阮還被禁止吃甜辣的東西,慢慢地她自己也不愛吃甜的了。 溫阮那種對他防備極強的眼神,賀宴辭很舒服,冷聲道,“呵,你就那么相信符景百,什么都跟符景百講?能保證他不會跟你爸媽講?” 在符景百面前她就能毫無顧忌,侃侃而談? 在他這里,他就是那個會去告狀的人?要被警告? “符老師當然不會!”溫阮回答干脆。 符景百是支持她編劇這份事業的,他們是多年的搭檔,職業同類,在創造角色上面更能產生共鳴。 而賀宴辭打小不喜歡她,小時候便想盡各種辦法擺脫她,見不得她好。 她在學校稍微有個愿意跟她玩的朋友,賀宴辭時不時過來一圈,冷著一張臉把人家嚇。 程斂那伙子人還到處說她身體不好,還會動不動暈倒,跟她玩出事后會被她爸媽找,他們要負責的,要被j察抓走,那時候都是小朋友,哪個經得起嚇。 久而久之,都不跟她玩了。 她在學校成了小朋友的孤立對象,賀宴辭要負大部分責任。 后來,她決定遵從家里的意思離開京都去南方生活,那段時間她跟賀宴辭的關系鬧得挺僵的,也是那段時間溫阮才知道,賀宴辭那么討厭她。 她難過了好久,至少有一周,差點又進醫院了。不過,十來歲的小孩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去了南方她交了很多好朋友,漸漸地就把賀宴辭忘記了。 說來挺搞笑,原本小時候那些樁樁件件,早模糊不清,最近可能是見得賀宴辭次數多了,又想起來不少。 賀宴辭還真挺討厭她的,總嫌她煩,出去玩帶她每回都是被賀爺爺脅迫,賀宴辭總是一臉不情不愿的。 她還傻呵呵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吐詞不清的宴辭哥哥,宴辭哥哥的喊他。 當初她還神使鬼差的答應跟他結了這么個荒唐婚。 溫阮想來想去當時到底怎么會腦門一熱呢? 溫阮得出一個結論,被賀宴辭美色所惑!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該死的魅力! 綜合以往經歷溫阮不得不防著賀宴辭,想當初他好哥們程斂說長大了要開娛樂會所,讓他投資,賀宴辭‘嘁’了一聲,說他不務正業。 更別說她這個,一直不被他喜歡的人。 萬一賀宴辭又跟小時候一樣,見不得她好,跟她老母親提一嘴,那她徹底完了。 之前她多次試探了老母親的,工作是不可能讓她碰的,更別說在他們看來這種熬夜又傷神還賺不到個零花錢的編劇。 賀宴辭聽溫阮那么斬釘截鐵的相信符景百,心里有氣,扭頭坐她床上,攜一身寒氣,冷聲冷氣,“你以為符景百是個什么好東西,一個心機男,你不信你男人,竟然信他?呵,什么眼光?” “......” 她和符老師合作三年,人挺好的,哪里心機了? 呵呵,男人,算哪門子男人。 不過上了個床,床.伴都算不上。 溫阮態度和話都冷冰冰的,“我又不了解賀總為人,跟賀總又不熟,相比符老師,當然不能相信啊。” “......” 呵,好歹他們小時候認識,知根知底,怎么就成了她口中‘不熟’? 一個才認識多久的男人,竟成她相信的人? 賀宴辭心里堵得慌,氣息都不穩了。 想必這小東西,成心將他氣出個好歹。 “賀總,既然來了,一起下樓吧。不管我們關系怎么樣,我爸媽那邊還要麻煩賀總多多配合。” “吃頓飯便走,不會耽擱賀總太多寶貴時間,以后我會盡量減少這種和我爸媽一起吃飯的場合。” “沒有萬不得已,不勞駕賀總尊駕。”溫阮決定,在家吃完午飯回賀宴辭的別墅把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搬出來。再過幾天,她就回南方了,沒什么大事,應該不會輕易回來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