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該到此就結束了,他一慣是傾訴欲寡淡的性格,連宴席至尾聲,接到程靖遠助理的電話,一家子人慌慌亂亂地問著沒事吧?他也只是將手機放在桌旁,重新拾起筷子說:“沒事,我明天過去一趟。” “我爸病了,醫生叫他靜養一段時間,這趟是例巡申城的子公司,現在人在醫院,明天早上八點有會,我得去替他。” 孟聽枝:“住院了,這么嚴重嗎?” “沒有多嚴重,過勞吧,他這個人猜忌心重,我堂哥畢業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一步不敢錯,他治人很厲害。” “也包括治你么?” 程濯頓了下,輕笑道:“那病情要加重。” 孟聽枝也笑了,上前一步,手臂摟著他的腰,緊貼著他,跟他商量:“那你爸爸要休養,這兩天是不是要回蘇城來?我要去看望他嗎?” 程濯半晌無聲。 孟聽枝納悶抬起頭,發現他不是沒聽到,而是認真思考,晃他,又問:“怎么了?” 程濯說:“還是算了吧。” 孟聽枝點頭,雖然心里也覺得這么早接觸不太好,但還是忍不住去亂想,可能他父親還是很不喜歡自己吧。 程濯捧起她的臉,一本正經,“省個果籃錢,畢竟我也就值一百出頭。” 這一趟去申城,程濯最快也要一周后才能回來,慢的話可能要到月底。 申城跟蘇城溫度相近,臨海,最近都是降溫天,濕冷氣比蘇城重,孟聽枝提醒他帶厚些的外套,注意三餐規律。 啰嗦完,發現是白啰嗦。 她打開手機說:“跟你說你也不一定記得,還不如跟鄧助理說。” 而程濯留下的兩箱燕窩,孟聽枝正頭疼怎么帶回家,想著,怎么著也要先預告阮美云一下,她又有男朋友了,還是之前那個。 沒有預告成功。 周末,跟曾珥聊完畫展,她直接從藝術區開車回家。 沒進門就聽到一道洪亮嗓門從客廳傳至小院,是不輸阮美云的分貝,甚至因為語調里帶著幾分繪聲繪色,更似魔音鉆耳。 等孟聽枝站到門口聽清在說什么,只覺得振聾發聵。 “怎么沒有?真有!那都是上個月的事了吧,我去社保局,路過梧桐里,就枝枝那小樓上嘛,有個男人在陽臺。” 阮美云:“唉!別瞎說,那也有可能是什么修空調修冰箱的,有個男人上門,再正常不過了!” “那就不像那些修空調的啊!高高大大的,還在收衣服呢,修空調的不可能幫枝枝收衣服的呀。” 阮美云快憋不出話了,“那……那怎么就沒有,興許人家就是好心,也說不準的。” “不是啊,真就不是!”那阿姨據理力爭,“不信你回來問問枝枝。” 說完,阮美云就跟孟聽枝很有母女默契地回頭了,目光落在她身上,孟聽枝還沒完全聽懂她們在聊什么,只暗道不妙。 她小樓藏嬌的程公子,貌似被人看去了。 事情起因是這位阿姨以為孟聽枝有男朋友了,尋思著張曉鵬可以介紹給自己侄女,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結果阮美云一聽,手直擺說不可能啊,我們枝枝沒男朋友,她跟曉鵬還剛處呢,我們枝枝上個月還給曉鵬送了一副畫,倆孩子挺好的。 阿姨說不可能,她親眼所見。 事情前情講給孟聽枝。 阮美云靠在沙發上環抱手臂,一副審訊架勢,四個字撂在進門的孟聽枝跟前。 “你說說吧。” 孟聽枝露出一個微僵的笑容,點點頭說:“可以啊,介紹吧,祝他們一見鐘情,早生貴子。” 那位阿姨歡歡喜喜一出院子,阮美云就差拿著電蚊拍劈過來打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又交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男朋友!” “孟聽枝!我真要被你氣死!曉鵬多好,住那么近,我跟你爸晚飯散步繞兩步就能去看你,人家又是海歸,在外企上班,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