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怎么辦,孟聽枝,你都快大學畢業了,也沒人教你怎么主動聯系男朋友,那你男朋友就這么一直等著,等你哪天無師自通?” 孟聽枝先是在他的一本正經里忐忑,最后哭笑不得。 “我,我以為你很忙,怕打擾你。” 程濯從駕駛座傾身過去,捻起一縷她黏在臉頰上的濕發,輕輕勾至耳后。 話音也隨之拂來。 “如果真的到打擾我的程度,我會告訴你,先別怕,放心大膽地打擾我。” 孟聽枝幾不可查地將屏住的那一口氣小心呼出去,她為剛剛自作多情——以為他是要吻她而感到絲絲羞恥,將他撫過的頭發,自己又撫了一遍。 沒說話,她直了直腰,在副駕坐好,用鼻音輕“嗯”了一聲。 事實上,她大可不必覺得羞恥,因為程濯就是要親她的,甚至不僅僅是親她,只是地點不在車里。 枕春公館。 玄關處的感應燈才剛剛亮起,她剛放下包,一轉頭,被人往柜子上扳身一推,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唇就被猝不及防的溫熱感貼上。 他動作又輕又柔。 開衫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剝離肩頭,只在唇齒間泄露一絲強勢和急迫。 在抱起她之前,那雙向來淡漠的桃花眼撩起灼灼的光,用近乎沸騰的克制,不動聲色燙到她眼睛。 最后他啞著聲音問: “可以嗎,孟聽枝?” 她口舌干,喉嚨吞了吞,他留在唇上齒間的氣息仿若被咽進心肺,低軟應一句。 “可以。” 他雙手交叉抓著衣擺,朝上一掀,利落脫掉,隨意扔在在地上,接著將孟聽枝胳膊上半掛半垂的開衫扯干凈。 孟聽枝在一聲低呼中被打橫抱起,由他來跨過地上的衣服,仿佛剝離世俗遮掩,赤誠相待之前的禮儀,他做得周全又細致。 這一夜,來得意料之中又有點猝不及防。 比孟聽枝之前多次惶惶的設想都要自然順利,她在潮紅撲頰,不得喘息的時刻,被人渡以溫柔刻骨的氧。 漫長的破碎后,是更漫長的盈滿。 許久,余韻漸歇。 她一身汗熱被人細致地抹去,睡了很沉很倦的一覺。 醒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空無一人的身側叫她睡意驟退,猛然撐起身子來。 即使休息了一覺,還是有點難受。 她下床的動作比尋常慢。 衣服是程濯脫的,不知道被他亂甩到哪兒了。 地上干干凈凈,孟聽枝裹著被子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找到。 之前有換洗的衣服丟在這里,只是深夜爬起來穿緊身牛仔褲有點奇怪,所以她只翻出一件程濯的睡衣當短裙穿,光著腳下樓。 料理臺位置亮著明亮溫暖的燈。 程濯在燈下,只穿著一條居家褲,彎腰研究一個馬卡龍色調的卡通電器,圓瓷碗旁邊可憐巴巴躺著幾瓣蛋殼, 像鬧不明白怎么用。 “你怎么玩我的小玩具啊?”孟聽枝故意悄悄走近,猛不丁嚇他一跳。 他側過來,露出被抓紅的另一側肩,“怎么下來了?不舒服?” 這個問題,孟聽枝不知道怎么回答,不適感有,但羞于啟齒,她走到他身邊,轉移注意力地指著這個小玩具。 “這個是做熱狗蛋卷的,你確定要吃嗎?” 他似乎在想熱狗蛋卷大概是個什么東西,眉間一道淺褶,然后忽的轉身朝黑色的大理石島臺上指去,好奇地問:“那些呢?” 孟聽枝買的一堆廚房神器,大多是顏色可愛的動物造型,排排坐放在一起,像個卡通動物園。 跟他這棟冷色調的別墅,形成巨大反差。 孟聽枝給他介紹一遍。 見他一副被幼稚到的表情,故意叫他選:“喜歡小腦斧還是發福蝶?” 他果然被逗得忍俊不禁,笑夠了問:“喜歡什么就可以吃哪個?” “嗯!” 孟聽枝自信點頭,這些小玩具她都完全可以勝任操作! 他從她白皙脖頸間的幾處緋紅上不動聲色移開目光,俯身湊近她耳際,“那——” “我選孟聽枝。” 用發福蝶做熱狗蛋卷前,孟聽枝因為下意識回頭收到一記長吻,本來應該淺嘗輒止的,偏她有大進步,竟然只愣了一秒就很主動地回應,叫程濯很驚喜。 程濯拿來拖鞋給她穿。 想起什么,他手臂搭在膝蓋上,蹲她身前,仰頭認真地看著她說:“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講,如果覺得不好意,可以小聲講,再不行,我們打個商量,你哼一聲也行。” 光著的腳丫本來冰涼,如今往毛絨拖鞋里一踩,腳趾一下就暖起來了。 她紅著耳朵尖兒,細弱手指搭在臺沿,悄悄攥了力,垂睫點了點頭。 然后在他站起來的時候,朝前一步,一把抱住程濯的腰際,程濯以為她要說話,沒出聲,任她抱著。 好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等笑了。 “抱上癮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 孟聽枝沒松手,高高抬起下巴,脖頸收出一條纖細的弧,望著他,“我說了,是你沒聽到。” “什么時候說的?” “在心里說的!” 孟聽枝俏皮地一轉身,去冰箱里拿食材,程濯跟來,她回頭問他:“好像沒有熱狗,換成培根可以嗎?我可以切碎放在蛋液里,或者午餐肉?” “隨便吧,湊合吃一口,明天我帶你出門吃吧,朋友推薦的一家淮揚菜,私房菜館,聽說味道不錯。” 孟聽枝鼓起兩腮,將培根片取出,聲音低糯地說:“你是怕明天中午繼續吃我做的吧?” 程濯愣一下,矢口否認。 “怎么會?你對自己廚藝這么不自信嗎?” 他竟然還笑,好像她猜中了似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