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楊小云靠得近,登時就感覺半邊身體如墜冰窟。 “還說什么再等一天也無妨……又發(fā)作了不是?” 蘇陌眉頭一皺,也不再多說,探出手掌便已經(jīng)按在了魏紫衣的身后。 涌入純陽內(nèi)力,幫她抑制陰寒之氣。 驟然之間,那股陰寒之氣已經(jīng)消減幾分,開始跟蘇陌傳入體內(nèi)的這股純陽內(nèi)力相爭起來。 體內(nèi)陰陽失衡,魏紫衣面色蒼白,周身發(fā)冷,但是額角眉梢,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一時之間竟然是分不清楚,到底是冷還是熱。 蘇陌初時尚且輕松,但是片刻之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今日發(fā)作的越發(fā)厲害了。” 過去這陰陽失衡,爆發(fā)的寒熱二氣在蘇陌渡入純陽內(nèi)力之后,頃刻之間就可以化解。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體內(nèi)的寒氣,不僅僅可以跟蘇陌的純陽內(nèi)力抗爭,原本存在于魏紫衣體內(nèi)的陽氣,經(jīng)過蘇陌純陽內(nèi)力的支持之后,竟然想要反沖陰寒之氣。 以至于這兩氣越發(fā)的煩亂。 隨著陽氣強盛,陰氣的反撲就越發(fā)的猛烈。 這一番爭斗,讓魏紫衣的臉上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周身灼灼,衣物之上都有青煙冒出。 楊小云湊近,探手一查,頓時臉色一變: “不好,她半邊身體炙熱,半邊身體奇寒,炙熱處已經(jīng)快要將衣服燙著了。 “奇寒處,周舍衣物也快要結(jié)出一層寒冰。 “夫君……這么下去的話,我怕她會整個人燃燒起來。” 陰陽二氣為人體本根,稍有差池便是大禍一場。 蘇陌神色凝重,沉聲說道: “魏盟主……得罪了。” 魏紫衣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說不出話了,整個人處于半邊烈火,半邊寒冰的煎熬之中。 只能任憑蘇陌施為。 蘇陌內(nèi)力運轉(zhuǎn)之間,直接將魏紫衣從椅子上給帶了起來。 另外一只手掌驟然一拂,就聽到撕啦撕啦裂帛之音響起。 魏紫衣的外衣,已經(jīng)寸寸崩裂,只剩下了褻衣褻褲勉強遮體。 而蘇陌借著將舉起魏紫衣之機,順勢將其放在了床上,讓其盤膝而坐,自己則半坐在床頭上,一邊給她渡入純陽之氣,一邊對楊小云說道: “夫人,去請小司徒過來。 “另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 蘇陌為人素來果決。 若是當真讓魏紫衣的衣服,因為陽氣而灼燒起來,必然會有所傷。 輕則燙傷皮膚,重則反沖心脈。 所以當即震碎了魏紫衣的外裳,讓這陰陽二氣有處可以宣泄。 當日三宮主的那番話,雖然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但其實并非是全無道理。 陰陽相沖,無論是陰氣還是陽氣一旦到了真正發(fā)散的時候,就真的不能還如同原本那般,將這二氣包裹的嚴嚴實實。 否則,一旦心脈受損,魏紫衣就真的完了。 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再去后悔自己的婆婆媽媽,還不如當機立斷。 楊小云聽到蘇陌的話,也沒有猶豫,立刻站起身來,將房門關(guān)上之后,便去找小司徒。 而這個過程之中,蘇陌和魏紫衣卻并沒有所想象之中的那般旖旎風光。 反而是斗爭不斷。 主要是蘇陌跟魏紫衣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做爭斗。 純陽內(nèi)力一時之間都不敢輕易渡入,先前的幾次經(jīng)驗,讓他意識到,陽氣試圖雄起,想要利用自己的純陽內(nèi)力,在這一場陰陽相爭的斗爭之中,取得壓倒性地位。 而陰氣本就勢大,也想要將陽氣撲滅。 這兩者放任任何一方不管另外一方,都會釀成慘劇。 蘇陌能做的,便是在陽氣快要被撲滅的時候,幫她延續(xù)陽火,不讓她體內(nèi)的陽氣被陰氣所滅。 但是當陽氣鼎盛,想要反沖陰氣的時候,他又立刻停下。 免得陰陽相爭,反沖自身。 這狀況,可謂是萬丈懸崖之上走鋼絲,稍有不慎,魏紫衣便有性命之虞。 哪里還敢有半分馬虎? 更不敢分神他顧。 如此又等待了片刻之后,方才聽到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率先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正是楊小云,而小司徒則被她背在了身后。 她卻是等不及東南西北四位姑娘抬她過來了,魏紫衣這都命懸一線了,自然是能快一點就快一點。 這一路上,她也將情況說明。 故此,小司徒到來之后,也沒有絲毫猶豫,取出兩枚銀針,便已經(jīng)戳入了魏紫衣的心口。 “蘇大哥,我已經(jīng)護住了她的心脈。 “陰陽相爭若是沒有個勝負,不能兩者皆退,便極難停下。 “我護她心脈,你索性放手施為,讓這兩者好好的爭斗一場。” “好。” 有小司徒這話在,蘇陌也不在猶豫,當即以純陽內(nèi)力渡入。 頃刻之間,魏紫衣的體內(nèi)便宛如戰(zhàn)場。 陰陽二氣反復爭斗。 這個過程里,蘇陌注意給魏紫衣補充純陽內(nèi)力,免得陽氣徹底落入下風。 小司徒則以銀針護持魏紫衣周身。 免得經(jīng)脈被這陰陽二氣的沖突導致破損。 楊小云左右?guī)筒簧厦Γ餍跃腿ラT外守著,不讓旁人踏足房間之內(nèi)。 前前后后,大概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之后。 陰陽二氣總算是無以為繼。 逐漸歸于沉默。 蘇陌到了此時,方才能夠如同過去那樣,將內(nèi)力渡入魏紫衣的體內(nèi),結(jié)束了這一場爭端。 魏紫衣如今卻是賊去樓空,隨著蘇陌收回了手掌,整個人也順勢往下一倒,躺在了蘇陌的懷里。 迷迷糊糊的,卻是昏睡了過去。 蘇陌將她放好,看向了小司徒: “她這一次,陰陽相沖怎么如此激烈?” /89/89735/27607959.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