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炷香之后,李忠銘和刑嵐從暗中走出。 李忠銘遠(yuǎn)遠(yuǎn)地就抱拳說道: “蘇總鏢頭久等了,恕罪恕罪。” “可不敢。” 蘇陌淡淡的說道:“無生堂家大業(yè)大,放眼江湖誰人敢欺?蘇某過門是客,如今除了逆來順受之外,還有其他條路可走了嗎? “不過是等了一時三刻而已,又豈敢放肆? “難道我就不怕,無生堂再給我頭上安插什么殺人的大罪?” 李忠銘一時無言以對,只好說道: “蘇總鏢頭千萬見諒,莫要跟咱們一般見識。 “邢殿主為人直爽,絕無得罪之意……” 說到這里,他狠狠地瞪了刑嵐一眼:“還不跟蘇總鏢頭賠罪?” “賠什么罪?” 刑嵐脖子一梗。 李忠銘臉色一黑,方才好說歹說,說了半天莫不是全都白說了? 一時之間,心中竟然隱隱生出了些許殺氣。 就聽到刑嵐哼了一聲: “你雖然說了這么許多,讓我知道這蘇陌未必就是殺了吳殿主的兇手。 “但是……他身上的嫌疑仍舊未曾徹底洗凈。 “縱然是想要讓我賠罪,至少也得等他徹底擺脫嫌疑之后再說。 “到時候如果我當(dāng)真錯怪了好人,縱然是跪地磕頭,那我刑嵐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哈哈哈哈。” 蘇陌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刑嵐轉(zhuǎn)而怒視蘇陌。 “豈不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陌冷聲說道:“事情是在你無生堂發(fā)生的,這位吳殿主是什么時候死的,如何死法,蘇某一概不知。 “此等情景之下,話豈不全都由著你無生堂來說?” “那你待如何?” 刑嵐怒聲問道。 “……我想要跟你們一起調(diào)查此事。” 蘇陌語出驚人。 刑嵐卻是立刻點(diǎn)頭:“好!” “不可!” 李忠銘下意識的開口拒絕。 “嗯?” 蘇陌當(dāng)即看向了李忠銘:“李殿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蘇總鏢頭來者是客,豈能勞煩客人做這種事情呢?” 李忠銘連忙笑著說道:“此事自有我無生堂之人處置就是。” “李殿主……你這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是現(xiàn)如今這件事情卻是將蘇某人卷入其中。” 蘇陌淡淡開口:“你無生堂的人,慣會指鹿為馬,空口白牙辱人清白,蘇某實(shí)在是信不過。這件事情,倘若你不讓我親自調(diào)查,最終的結(jié)果無論是什么,蘇某都不會認(rèn)! “縱然是這邢殿主最終當(dāng)真給我磕頭賠罪,可我蘇某人的名聲,平白為人污蔑一場,這件事情……你當(dāng)真以為僅僅只是磕頭賠罪就能了結(jié)的嗎? “你將我蘇陌……當(dāng)成了什么人?” “這……” 李忠銘一時詞窮,忍不住看向了刑嵐。 卻沒想到刑嵐想都沒想就說道: “你想要自證清白?倒也算是大丈夫所為! “只是你現(xiàn)如今有嫌疑在身,卻是不能任憑你胡作為非,你想要調(diào)查此事也可以,不過,須得與我一起,不可擅自行事。” “嗯?” 蘇陌臉色越發(fā)森冷,袍袖鼓動之間,無風(fēng)而起,咧咧作響。 刑嵐卻是怡然不懼,抬頭跟蘇陌對視,一步也不愿意退讓。 “好好好……” 蘇陌拿手點(diǎn)指:“邢殿主果然非同一般,剛正不阿,寸步不讓。只是,你就不擔(dān)心與我同處,再步了吳殿主的后塵?” “哈哈哈,倘若我死于非命,那這件事情倒也不用再查,你蘇陌便是兇手!” 刑嵐卻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好膽。” 蘇陌冷冷一笑:“那便就此,一言為定!” “好!” 刑嵐當(dāng)即點(diǎn)頭。 李忠銘眼看著這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已經(jīng)達(dá)成一致,一時之間再一次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他眉頭緊鎖,有心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但是……刑嵐雖然是第七殿殿主,可無生堂十二殿本身沒有上下從屬關(guān)系。 十二殿殿主平起平坐。 平日里他們能夠敬自己三分,也僅僅只是因?yàn)樗@第一殿三個大字。 這才算是賣了三分薄面。 但是這種事情,涉及到了刑嵐本身的性格和原則,這就不是這三分面子所能夠動搖的了。 這會除非是大堂主萬玉堂,否則的話,恐怕誰也不能讓這第七殿殿主改變主意。 至于蘇陌…… 李忠銘就更不敢指望他能聽自己的了。 這位東荒第一人到了現(xiàn)在還能克制己身,未曾出手拍死這刑嵐,已經(jīng)難以想象。 還想讓其聽命行事? 那才是真的癡心妄想。 一時之間滿目憂心,眉頭緊鎖。 刑嵐注意到了李忠銘這模樣,當(dāng)即開口說道: “李殿主你放心就是,只要我不死,絕不叫他放肆。” “……我看是你放肆。” 李忠銘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轉(zhuǎn)而看了蘇陌一眼: “蘇總鏢頭,此事……此事……” “李殿主無需再說,蘇某心意已定。你若不肯,蘇某卻想看看,這偌大的無生堂,是否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這……” 李忠銘嘆了口氣:“也罷,既如此,那蘇總鏢頭隨意就是。” 聽他這么說,刑嵐哼了一聲,伸臂做引: “蘇總鏢頭,請!” “哼,前頭帶路。” “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