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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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虧欠扶林,也對不起他的母親,”他說,“也欠明茶的。
當初要不是我執意要和扶林斷絕關系,說不定他也不至于遭受這種意外……老來失子,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也是報應,我受著,沒有其他怨言。”
“但是,”鄧老先生說,“你們倆,憑什么對明茶說這種話?
啊?”
“你們看明茶哪里不好?
你們又憑什么覺著她不好?”
鄧老先生盯著妻子,說,“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說她一個孤女,什么都沒有,才和淮與不相襯……那我就給她。”
他告訴旁側的律師:“周律師,就按照我們先前訂的那樣,等我過世后,名下的股份、不動產,全部留給明茶。”
鄧邊德尖叫一聲:“爸爸!”
“爸你老子的頭,”鄧老先生臉色沉沉,“閉上你的嘴。”
王雪熒也被鎮住了,她胸口氣壓著,出不來,喘不動,急切提醒:“明茶一個女孩子,就沒有花錢的地方,又是個外姓人——”
“姓氏看這么重做什么?”
鄧老先生坐在椅子上,一雙充滿皺紋的手互相交疊,他臉上顯露出一絲惆悵的神色,“就算不姓鄧,難道明茶就不是我的孫女了?”
鄧邊德氣不過,這明顯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說:“言深才是為咱們家傳宗接代的人,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還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藥?”
“我給言深準備了東西,”鄧老先生不咸不淡地說,“至于你那點基因,傳不傳也沒必要。”
鄧邊德:“……”
王雪熒已經說不出話。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鄧老先生,念叨:“你真瘋了,瘋了。”
說完這些,鄧老先生才終于抬頭,看靜默站在旁側的沈淮與:“淮與,我現在把明茶交到你手里,你要好好待她啊。”
杜明茶懵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鄧老先生竟然會真的立這種遺囑。
說實話,至今為止,杜明茶和自己的爺爺都算不上太親近。
畢竟是長到近十八歲后才見面,先前不曾生活在一起,更別說什么培養出感情……
她對鄧老先生,唯有血緣上的尊敬。
鄧老先生對此也心知肚明。
有周律師作證,再加沈淮與和白靜吟兩人在側,這事基本上就徹底定了下來。
王雪熒和鄧邊德兩人臉色不妙,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癲狂再到崩潰,中間也只隔了短短幾分鐘。
王雪熒一言不發,站起來離席,鄧邊德緊隨其后,走路時腿都在發抖,重重關上房門,激起極大的動靜。
鄧老先生視若無睹,只看向杜明茶:“明茶,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杜明茶叫了一聲“爺爺”。
“我對不起你父母,”鄧老先生嘆,“先前你來的那段時間,也有些遷怒……明茶,我錯了。”
這個行就將木的老人,終于低下高傲的頭顱,讓孫女看到自己的滿頭白發、以及微微傴僂的身軀:“可笑啊,我現在能補償給你的,也只有這些你看不上的東西。”
“淮與雖然年紀大了些,老了些,心眼兒也多了些,但整體來看,也算是個好人,”鄧老先生沒有避諱沈淮與,慢慢地說,“你選擇他作為伴侶,爺爺其實也挺開心。”
——如果按照他的設想,讓杜明茶認他做干爹的話,鄧老先生會更開心。
只是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想做另一種干爹。
杜明茶不言語。
“有些話啊,多說也是無益,”鄧老先生苦笑一聲,言語中多有嘆息,“明茶,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你想過的人生吧。”
一餐飯吃的杜明茶心中多有不寧,她總覺著鄧老先生是不是體檢報告出了問題,好不容易吃完飯,忍不住小聲央求沈淮與,幫她把報告拿出來一份看看。
“沒事,”沈淮與告訴她,“我看過了。”
杜明茶緊張極了:“爺爺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那倒沒有,”沈淮與停了兩秒,斟酌著言語告訴她,“只是詳細的報告顯示,爺爺近期有些高血壓、血脂也有些高……他最近容易頭暈眼花,把這些不適看的太重了。”
杜明茶這才松了氣。
她在國內只住了三個晚上,第四天就啟程返回巴黎。
臨走前夜,沈淮與借故來了鄧老先生家中一趟,晚上也宿在這里。
杜明茶偷偷赤著腳去找他,兩人廝混到天明,就像明天末日將至一般,瘋狂親密。
沈淮與沒有說要杜明茶留下來的話,杜明茶也沒有要求沈淮與放棄工作去探望她。
事實上,杜明茶已經充分適應了這份工作和生活。
鄧扶林善于交際,后面開店時,和周圍鄰居、客人也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天天笑吟吟的,生意也興隆紅火。
杜明茶耳濡目染,嘴巴甜,也從隔壁老伯那邊學了不少損人不帶臟字的話。
如今雖然是一份小小的實習工作,但良好的交際能力讓杜明茶被不少客人注意到。
有一個來自沙特的富商,就曾多次預約讓她接待;也有一高傲如孔雀的法國女士,點名要杜明茶提供咨詢服務。
更讓杜明茶心情舒暢的是,她這次回巴黎,白靜吟也跟來了。
白女士住在沈淮與先前租的公寓中,她睡在顧樂樂曾經睡過的側臥里,每日清晨起來為杜明茶自然而然地準備早餐。
早餐很簡單,大部分是豆漿和粥,一些沙拉,素炒菜。
“上次下廚,還是二十多年前了,”白靜吟垂眼,思及往事,有些怔忡,“淮與這點和他爸爸很像,喜歡變著法子在吃上研究,我不行,以前連煮個蛋都得用定時器。”
杜明茶低頭洗著西紅柿,安靜地聽她說。
白靜吟只看自己手指,苦笑一下:“結果我現在什么都不會做,真被養成了廢人。”
沈從鶴對她的照顧,經常會令白靜吟疑心他對自己的愛,究竟是出于愛情,還是單純地照顧寵物。
是的,寵物。
這段持續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白靜吟像只寵物被他豢養、疼愛,生下孩子。
后面沈從鶴要求她出門逛街,白靜吟自己都沒了興致。
她恨沈從鶴只憑一張臉而認定她,厭惡他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毫無怨言的陪伴。
嘩嘩啦啦。
水從水龍頭中放出來,白靜吟低頭整理著東西,冷不丁聽到身后傳來里昂小心翼翼的聲音:“白同學,你今天晚上也在這兒吃?”
白靜吟轉身,笑了一下:“嗯。”
她對自己這個老師還有印象,不過也僅僅是教過自己的老師。
里昂先前和杜明茶感慨過自己曾經暗戀過這個學生,真見了面,反倒是無所適從,羞澀的像個毛頭小子。
好不容易吃完飯,杜明茶和白靜吟一塊洗著餐具,忽而聽白靜吟感慨:“時間過的真快啊。”
杜明茶微微側臉,出神:“好像年紀越大,時間過的就越快。”
“也是這個道理,”白靜吟淺淺笑了下,她說,“我也常常想,原來從鶴已經過世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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