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明茶被沈淮與從車上扛回房子。 沒錯。 扛。 原本以為在醫院被拎起來已經是她尷尬史上的最大值,卻沒有想到沈淮與這里還有后招等著她。 胃部抵著沈淮與的肩膀,杜明茶被壓的咳了一聲,努力吸氣,想要提醒他,一低頭看到他手里的皮帶,又把話吞下去。 這邊住的人不多,綠色的花園上種植著高大的橡樹,杜明茶得以瞧見這樁別墅外漂亮的薔薇花墻,奶黃、淺粉、大紅色的薔薇花朵黑壓壓擠在一起,大朵大朵怒放盛開,絢麗若油畫,滿是燦燦爛爛太陽的光輝。 “這么不聽話,”沈淮與說,“真該找個鏈子拴起來。” 他說這話時沒有嘆氣,眼睫稍稍低垂,仍舊是一派寬容柔和的模樣。 很溫柔,很溫柔。 溫柔到像是在看自己親手澆灌、生長的花朵。 杜明茶手扒著他肩膀,肺部被頂的有些不順暢,像是壓著氣。 她誠懇地表達著自己的建議:“在親熱時拴一下可以,平時就算了吧。” 沈淮與就這么輕松地把她扛回房間,杜明茶一直暗戳戳想要逃跑的門在此時無情關閉,陽光被隔離開,將她眼巴巴看著的薔薇花朵全部遮蓋住。 杜明茶被一路扛回臥室。 在車上看到他的驚慌正在慢慢地褪去,她開始認真思考接下來是要躺平享受還是先安撫對方后再躺平享受。 杜明茶最大的優點在于適應能力強,無論什么情況下都能調整好心態。 跑路失敗后的她已經迅速調整好作戰計劃,轉而思考如何能讓沈淮與怒氣值降低、從而讓對方不要過度傷害到她。 慌亂在這種時候沒有絲毫用處。 沈淮與壓住她,捏著皮帶的手按住她胳膊,垂眼,居高臨下看她:“跑的還挺快。” 杜明茶謙虛:“一般一般,彩虹跑拿過前三。” 沈淮與手指收緊,皮帶上微涼的搭扣觸碰著她的胳膊,和這種沒有生命的金屬接觸,皎白的肌膚被刺激的發冷,沿著神經末梢游離,漸漸擴建到四肢百骸。 杜明茶不自覺地顫了下。 沈淮與將皮帶慢慢折好,眼底瞧不出什么情緒:“你還挺驕傲。” 杜明茶說:“我——” 沒有說完。 沈淮與已然俯身,手指捏著她的臉頰。 皮帶和胳膊都在他手中,杜明茶嗓子有些發干。 事實上,她和沈淮與算起來也才幾次,杜明茶沒什么經驗,沈淮與也憐惜她,始終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兩人仍舊處于一種對彼此十分熱愛且瘋狂心動的階段。 換句話來講,只要互相擁抱就已經足夠了,還不需要用到其他。 杜明茶剛剛才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丟下去,她里面只有長毛衣,藍色的牛仔褲,哪怕是到了時尚之都巴黎,她仍舊保持著自己的風格,隨意干凈,有著清澈不服輸的眼神。 從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自己。 沈淮與拿著腰帶,此刻這皮帶被他握著對折了,搭扣和尾相觸,就這么握在手中,手背上青筋凸起,有一種隱忍不發的性感。 杜明茶說:“我心疼。” 沈淮與垂眼看她:“我還沒碰。” “我就是心疼你嘛,”杜明茶試探著去摸他手背上那輕輕凸起的青筋,隔著他溫熱的肌膚,指腹按著血管往下壓了壓,這種感覺很奇怪,她觸碰他的手掌,杜明茶想要通過安撫他情緒來保全自己,放緩聲音,“淮與,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眼睛清澈,里面仿佛藏著星辰的倒影:“你這樣,我很心疼。” 杜明茶剛開始接觸言情小說時,那時候的口味還不像現在這么輕。 那時候綠色大j網站的尺度能拳打如今的粉po,腳踢海棠,笑傲網文江湖一枝花,一本書里面不帶點葷的都不好意思掛言情小說這個名頭,吃葷吃到膩的讀者也會忍不住批評作者專注燉肉忘記走劇情。 也由此,杜明茶接觸到的那些文中的男主,但凡和變態扯上點關系的,女主不來個一天一夜下不了床都算男主腎虧、手段不行。 杜明茶不清楚沈淮與腎行不行。 反正她不行。 無數女主的血淚經驗告訴杜明茶,要能軟能硬,熟練掌握順毛技巧,才能夠在半黑化的男主面前保證不受傷害。 現在就是該軟的時候。 杜明茶先打感情牌:“你都不知道,我見到你后特別高興。” 沈淮與面無表情:“有多高興?” 杜明茶:“……” 沈淮與:“巴嘎巴嘎地高興?” 杜明茶:“……” 視線稍稍上移,杜明茶牢記孟教授曾教給她的小技巧。 看人的時候,如果不好意思直視對方的眼睛,可以稍稍上抬,注視對方額頭及稍上的位置,這會令對方有一種被認真注視的感覺。 杜明茶把這小技巧運用到沈淮與身上。 她放緩和聲音:“我每天晚上都會想起你——” 沈淮與打斷:“八格牙路的那種想起?” 杜明茶說:“你知道比干怎么死的嗎?就是因為他話太多。” 沈淮與笑了,他沒有松開杜明茶,手中把玩著那皮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可惜了,我不是比干,今天倒是想做一把商紂王。” 杜明茶被他說的寒毛直豎,她問:“你想做什么?” “酒池肉林太過奢侈,”沈淮與只輕點她的唇,眼中微微漾起笑,“明茶,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這兩句話聽的明茶心里直打鼓,她想坐起來,只是臀部暫時無法受力,仍舊有些疼。 沈淮與展開腰帶,在杜明茶驚恐的視線中,淡然地將她并攏,尚有著他腰部溫度的皮帶貼到她腿上,將她腳腕束縛在一起。 她腳踝處纖細,一掙脫就開了,繞了三圈才扣好。 杜明茶要伸手去解桎梏,手腕卻被他拎住。先前的領帶在這時再度派上用場,雙手雙腳被縛,沈淮與坐在床邊,手指捧著她臉頰:“別急,一會再陪你玩。” 杜明茶:“玩可以,咱們公平一點,有沒有能用在你身上的?” 她想起剛才的玩具屋,試圖建議:“不能光我一人玩啊。” “你玩玩具,我玩你,”沈淮與將領帶系了個漂亮的結,“多公平。” 杜明茶:“這算哪門子公平?偷國冬奧會眼里的公平嗎?” 沈淮與沒有回答。 他只是摸了摸她的頭發,把柔軟的發揉亂后才離開。 玩具屋離這里很近,杜明茶忐忑不安地在床上躺了近五分鐘,終于看到沈淮與淡然拿了一黑盒子走進來。 瞧上去,體積并不是很大。 16寸電腦差不多大小,厚度像兩本摞起來的拉魯斯大辭典。 里面應該也裝不了太多東西。 杜明茶忐忑不安地想。 沈淮與坐在枕邊,他溫和地與杜明茶溝通,揭開蓋子,展示給她看那里面的東西:“挑兩個你喜歡的。” 毛茸茸的尾巴,金質的胸鏈,細長、可伸展的教鞭,像小蘑菇一樣可愛但功能絕非蘑菇這么簡單的東西,一連串按照由小極大順序串聯在一起的珍珠。 都是漂亮燦爛的飾品。 杜明茶猶豫著選中了胸鏈:“這個吧。” 她先前跳舞時戴過類似的項鏈,可接受能力稍稍強一些。 畢竟這東西看上去的確就是個增加觀賞度的飾品,應該不具備其他特殊功能。 “還有呢?”沈淮與淡聲說,“再選一個。” 杜明茶試圖萌混過關:“淮與,我年紀還小。” “出國前一晚你自己要動的時候可沒說自己年紀小,”沈淮與鐵面無私,解開束縛在手腕上的領帶,抓了她的手,要她自己去摸,“閉上眼睛,再選一個。” 這可比抓鬮難多了。 杜明茶閉上眼睛,胡亂摸了一個。 手指觸碰到一連串微涼,杜明茶受驚,睜開眼睛。她摸到了那一串珍珠,最小的珍珠只比綠豆稍大一些,最大的一顆如鵪鶉蛋,顆顆圓潤,閃著優雅圣潔的光芒。 不過被沈淮與放進這盒子里,估計是圣潔不到哪里去了。 這一串漂亮的珍珠鏈讓杜明茶有點退縮。 她下意識丟開手,想要重新選:“我改主意了,想換個。” 但沈淮與卻按住她的手,將盒子徑直合上:“開弓沒有回頭箭,明茶,這是你選的。” 杜明茶別無選擇。 領帶被他抽走,這條送他的生日禮物已經盡了兩次不應該盡的任務,微微起皺,越是天然的材質越嬌貴,杜明茶有些心疼地看著這領帶。 花了她好多錢呢,怎么沈淮與也不愛惜? 這樣的念頭剛剛冒出來,沈淮與便將領帶展開,蒙住杜明茶的眼睛。 視野頓時陷入一片濃郁的昏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