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了沈淮與做保證,杜明茶才放心。她急著回去上課,和江玉棋同乘一臺電梯上去。一路上,江玉棋只問了杜明茶一句話,隨意:“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杜明茶說:“姜舒華。” “好名字,”江玉棋笑吟吟贊嘆,“人如其名。” 杜明茶只當他是隨便找話題聊聊,沒接話茬,等電梯剛停穩,她立刻跑往舞蹈教室。 果不其然,大家都在,江玉棋懶洋洋地邁步進來,隨意打量著這一房間的女孩。 旁側的老師過去與他溝通細節,兩人聊著初步想法,留這些學生繼續練習。 就在江玉棋進來時,教室內有著小小的騷動,很快平靜下來。 雖說是服裝設計師,但江玉棋在具備才華的同時,也沒有落下顏值。 江玉棋的作品有一些空靈飄渺的解構主義,也有著隨便抓來一件就能上街的基本款,跨度極大,一些明星喜歡在頒獎典禮上穿他的禮服,也有一部分私服也出自于江玉棋。 最為經典的棋盤包,在去年更是席卷潮流,無論是真品還是仿品,幾乎人手一個。 就這么一個才華橫溢的設計師,花邊新聞就沒少過,今天和這個小明星逛街上熱搜,改天又是酒吧和嫩模喝酒,幾乎不間斷。 其工作室辟了幾次謠,辟謠速度趕不上造謠的。近一年有些自暴自棄了,任由謠言滿天飛,也不去管。 姜舒華就是他的事業粉。 江玉棋的助理很快將膏藥送來,沒有直接拿進教室,而是敲門讓姜舒華出去,在走廊上遞給她。 姜舒華早聽了杜明茶的話,如今得到偶像送來的膏藥,幸福的快要昏厥。 還是杜明茶小聲提醒:“忍忍,忍忍,舒華,老師看你好幾遍了,做好表情管理啊。” 江玉棋沒怎么看這邊,他側站著,只留一個側臉,鼻梁很挺,天生微笑唇,眼睛笑時很勾人。 他與老師聊了陣,在眾少女不舍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姜舒華眼睛閃閃,任由杜明茶給她貼膏藥:“賺到了。” “腿都傷到了,還說什么賺到了?”杜明茶細心地將膏藥貼在她細白腳腕上,“疼嗎?” 姜舒華大言不慚:“一想到這是偶像給的,我立刻不疼了甚至還能跳起來做99個單手后空翻再來三級跳。” 杜明茶按平膏藥貼的邊緣,貼結實,拍拍手站起來。口袋中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她給沈淮與設置的特別來電提示。 拿起來,杜明茶看到沈淮與發來的消息。 沈淮與:「最近新找了兼職?」 杜明茶:「嗯」 沈淮與:「對方怎么樣?」 杜明茶想起了病美人纖細手腕和輕柔聲音,仔細敲上去:「是個很溫柔的美人」 手機另一端,沈淮與敲下一行字。 「我第一次聽人用溫柔形容她」 在即將發送的前一秒,他逐字刪掉。 沈淮與:「那就好」 帝都大規模降溫的時候,鄧老先生病了。 剛開始時是流感,他自己沒在意,也沒有遵循醫囑吃藥,后期發起高燒,險些引起肺炎,不得不送往醫院。 杜明茶抽空去探望了四次。 畢竟是親爺爺,杜明茶不可能坐視不管。 探病期間,鄧邊德夫妻一次沒來,倒是鄧言深和鄧斯玉兄妹倆來了幾次。 杜明茶和他們沒什么共同語言,也聊不起來。 只是鄧老先生拉著杜明茶的手,念念叨叨的,說了不少鄧扶林小時候的事情。 老人家被這次病擊垮了,精神不濟,瞧著頭發都白了不少。 或許人到了老年某個階段會突然想開,鄧老先生難得向杜明茶提起她母親:“說實話,婉玲并不符合我心意,她太美了,偏偏沒有能配得上美貌的頭腦。美麗和任何一項優點加起來都是優勢,空有美貌毫無用處。” 杜明茶說:“但是我爸爸很喜歡。” 鄧老先生苦笑一聲:“我知道。” 頓了頓,他又說:“對了,我想著近幾日找個機會,讓你正式認沈二爺做干爹。以后我要是有了什么意外,還有你干爹能照應你——” “不用,”杜明茶說,“您只是感冒了而已,身體健康著呢。” “人遲早有那么一天,”鄧老先生看自己枯瘦的手,若有所思,“給你找個后盾,也不是什么壞處。你二爺是單身主義,人又講義氣,重承諾……你叫他一聲爸,總沒有壞處。” 杜明茶不吭聲了。 她這幾天醫院、學校、紫玉山莊、酒店四處跑,人瘦了些,只是精神尚好,氣色也好。 最近幾日晚餐,病美人白靜吟都留她在家中一起吃晚飯,美人吃的東西不多,但很喜歡看杜明茶吃,好幾次,看她的目光都充滿憐愛。 就像是她的母親。 杜明茶不是好奇心特別旺盛的人,她每日任務就是陪白靜吟聊聊天,偶爾去花園散散步,晚飯后,為白靜吟讀詩,讓她安眠入睡。 白靜吟有嚴重的失眠癥,必須要專人念詩才能睡著。 杜明茶只知道白靜吟丈夫因病早逝,也依稀聽聞兩人關系不好。后面這點得到佐證,杜明茶在別墅中從來沒有見到過白靜吟丈夫的照片。 一張都沒有。 白靜吟也從來不提,她臥室中有一架鋼琴,日日有人擦拭,但從來沒彈過,琴凳上蓋著布,像是被封印了。 杜明茶并不覺這種生活枯燥無味,白靜吟那邊的錢是日結的,她看著銀行卡里漸漸多起來的數字,只覺著開心。 她已經從孟老師那邊聽說了,大二時,會有前往法國巴黎高翻的交換名額,為期一年。 以杜明茶的績點和平時表現,只要遞交申請,通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喜歡就不會覺著累。 杜明茶站在地鐵上,拉著扶手。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地鐵上人擠人,幾乎要把人擠成肉餅。杜明茶前面站了一個黑羽絨服、格子衫的上班族,不怎么注意個人衛生,也可能是忙到沒時間打理,衣服上有股酸酸的味道,熏的杜明茶胃部格外不適,只能盡力往另一側避。 左邊還有對外國情侶,或許是為了遮蓋體味,香水味格外濃重,地鐵內暖氣足,杜明茶又穿的厚,被熏了一陣子,有些暈頭轉向,忍不住想要嘔吐,硬生生壓下去。 好不容易堅持到站,杜明茶從第一遍播報就開始擠,差點沒擠下去。 她身邊的哥們更慘,一臉懵逼地被擠下來,看著車廂門合上,還在感慨:“我還沒到站呢怎么就給擠下來了???” 杜明茶:“……” 她從擠成沙丁魚罐頭的地鐵站往外移動,人挨著人,一眼過去全是各形各色的人頭。手上還沾著地鐵把手上的汗水,杜明茶覺著不干凈,低頭扯了紙巾擦了好幾遍手。 轉角處,將弄臟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那種被弄臟的感覺還是沒有好轉。 擁擠車廂中,身邊人的異味簡直是大殺器,杜明茶出了地鐵口,仍舊覺著鼻翼間還有怪味,難受到爆炸,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洗一澡。 但是現在不行。 鄧老先生今天出院,為了慶祝他痊愈,鄧邊德特意在君白訂了酒店。 算是小規模的家宴,杜明茶也會過去。 只是杜明茶沒有想到,沈少寒竟然也在,位置還被特意安排在杜明茶左手邊。 杜明茶微微皺眉,抬頭看鄧邊德。 后者好不容易才從女票男女支的風波中挺過來,面色如常到仿佛大規模社死的人不是他。 此刻正笑瞇瞇地張羅著布菜,臉上看不出來什么。 杜明茶贊嘆他內心如此強大。 俗話說的真好啊,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鄧老先生對待沈少寒也不怎么熱絡,瞧見他過來,也只稍稍點點頭,不冷不熱的,連笑容也吝嗇。 上次沈少寒在小樹林和別云茶摟摟抱抱的模樣徹底激怒了他,老先生現在能容沈少寒坐在這里,也是看在他連續幾日、趁明茶走后過來探病的面子上。 鄧老先生不是沒有動過替杜明茶選個合心意男友的念頭,但之前沈從蘊一番話,暗指自己已有打算,令鄧老先生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