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母親。” 一道橫空插入的男聲打斷杜明茶,她轉身,看到沈少寒。 房間半明半暗,沈少寒剛剛就坐在暗影處。 只是,剛才杜明茶注意力被美人全部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有段時日未見,沈少寒清瘦不少,他走過來:“你也該稱呼白女士為太奶奶。” 白靜吟手撐額頭,安靜地觀察杜明茶神色。 杜明茶直視沈少寒:“你剛剛沒有聽到白女士說嗎?她和我爸爸是平輩,真論起來,我應該叫她一聲阿姨。” 沈少寒額頭青筋突突一跳,:“亂輩分了,你難道想和二爺一輩?” “要不是你,我和二爺壓根就沒有親戚關系,這有什么好糾結的?”杜明茶神色如常,“你要真想和我攀關系也行,咱們各論各的,我管二爺叫哥,你管我叫姑奶奶,怎么樣?” 沈少寒氣笑:“你怎么不讓我叫你二奶奶?” “錯了,乖孫子,”杜明茶糾正他,“我和二爺又沒關系,你不要拿我去玷污他老人家的清譽。” 白靜吟坐在床上,聽到杜明茶去懟沈少寒,笑容漸隱,若有所思。 她半坐著,雙手交握,放在腹前。 事情和她想象中有所差距。 沈少寒前些天去見她,捎帶了一些信件。白靜吟打開,看到字跡娟秀的表白信,署名竟是杜明茶。 白靜吟茫然不解,聽沈少寒慢慢說完,才覺氣血上涌。 沈少寒說他與杜明茶是父輩定下的娃娃親,只是他先前犯了些錯,如今杜明茶還在耿耿于懷。而沈淮與先前大張旗鼓地找杜明茶,讓沈少寒憂心他會強取自己所愛,特意求到白靜吟面前,希望她能主持公告。 白靜吟知道被強行帶走結合的滋味,她于心不忍,自己私下里探查,才發現原來沈淮與一直在隱瞞自己身份接近杜明茶。 就像當初白靜吟完全不知道尊敬的沈從鶴,對她始終懷有獨占的心思。 只是偏聽則暗,白靜吟沒有貿然行動,她敲打了幾次沈淮與,從他真實反應中絕望地發現確有其事。 她不忍讓后來的女孩再如她般被毀掉,但也不忍貿然拆散兒子姻緣,才偷偷找來杜明茶,想要試一試她。 如果事情的確如沈少寒所說,杜明茶是被淮與強行逼迫的…… 白靜吟就算不要命了,也要盡力阻止杜明茶被侵害。 可如果事情尚有一絲轉機,白靜吟也不會干涉淮與的正常感情。 只要別再重蹈她與沈從鶴的覆轍。 …… 沈少寒被杜明茶嗆的說不出話,良久,輕哼一聲:“歪理。” 杜明茶沒有理他,她坐在床邊,拿起那些法語書:“白女士,您今天想聽什么?” “隨便吧,”白靜吟慢慢躺下,漂亮的眼睛安靜注視她,“什么都行。” 杜明茶坐在精致的木椅上,掀開第一頁,從第一首開始讀。 她讀到第三首的時候,白靜吟閉上眼睛。 她聽了陣,呼吸均勻,頭微微側著,像是睡著了。 杜明茶悄悄放下書,旁側的沈少寒朝她做個手勢,示意她出去。 杜明茶放下書,她的任務就是為白女士讀詩,或者陪她聊天。 今天白女士成功入睡,她也該離開了。 但書頁剛剛放下,白靜吟又睜開眼睛,她坐起來,忽然說:“留下來吧,陪我聊聊天。” 杜明茶一臉懵逼地坐回。 沈少寒驟然松口氣。 終于來了。 他背對著陽光站立,身體邊緣都被金燦燦的光芒所鑲嵌。 沈少寒知道早些年白靜吟是被沈從鶴從堂弟處生生搶來的,也知道白靜吟對此深惡痛絕; 沈少寒不確定沈淮與是什么心思,未雨綢繆,他先下手為強,拜訪白靜吟,委婉表示沈淮與太過于關注明茶了。 再加上以前杜明茶給沈少寒寫的情書為證,沈少寒不信白靜吟會袖手旁觀。 他賭對了。 沈少寒看著白靜吟一副要與杜明茶促膝長談的模樣,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以前杜明茶為他寫過那么多封情真意切的情書,日日從學校郵筒中投遞,寄給沈少寒。 當初沈少寒嫌她寫信煩、糾纏的令人討厭,偏偏見面時又一副清高模樣,才會刻意疏遠……如今看來,這信雖然寫的肉麻至極,可也不是沒有用處。 好了,按照他的構想,接下來,白靜吟就該勸說杜明茶要警惕沈淮與、重新珍惜眼前人比如沈少寒了…… 白靜吟微笑著和杜明茶聊天:“明茶,你還是單身對嗎?” 杜明茶懵懵懂懂:“是啊。” “這樣啊,”白靜吟柔和看她,“我剛好有個兒子,比你年紀大一些,容貌端正——” “太奶奶,”沈少寒一愣,打斷她,“您是不是說錯了?” 不對啊,白靜吟難道不是為了撮合他和杜明茶嗎?杜明茶來之前,白靜吟也剛剛答應他,會阻止沈淮與對明茶下手—— 沈少寒提醒:“您是不是想說,您有個太孫?” “崽種閉嘴,”白靜吟面無表情看他,“小狗崽子,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滾。”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