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明茶逐漸明白了:“他想把事情鬧大?” “嗯,”鄧斯玉說,“等警察來了,他們會找人假裝圍觀群眾拍一些視頻,想方設法散播出去——” 杜明茶知道了。 一旦這些視頻播出去,肯定會起什么“帝都富n代放|蕩夜生活”之類的標題。 說到這里,鄧斯玉咬咬唇:“到時候,就算是為了平息輿論壓力,爺爺和沈既南也會商量著澄清,澄清你和沈少寒是情侶……” 這么一來,說不定鄧老先生就不得不默許他們兩個人交往。 對沈少寒而言,這種事情對名譽的損傷并不重;可對杜明茶來說,就嚴重多了。 社會輿論對女性總是多一份惡意。 “我實在沒辦法,”鄧斯玉說,“如果我不幫他做事,他就打我……” 她打了個哆嗦,將自己的裙擺往上提了提,眼睛含著淚,給杜明茶看自己腿上的淤痕,聲音輕到不自然地發顫:“你拿著房卡,隨你怎么處置……但別和爸爸說,好嗎?” 杜明茶接過房卡。 她說:“好。” “我也悄悄給沈少寒打了電話,”鄧斯玉說,“他說了,今晚不會再過來——” 杜明茶問:“他虐待你,你沒想過要報警嗎?” 鄧斯玉迷茫地看她:“為什么要報警?報警后,萬一爸爸棄養我了呢?我的學費,生活費……就都沒有著落了。” 她的耳垂上,刻著celine標、經典星球造型的耳墜輕輕搖晃。 這樣一副耳飾,價格比一學年的學費還要高。 杜明茶頓了頓,沒再多說。 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 杜明茶手中仍拿著房卡。 雖然父親一直教導她要寬容仁愛,可惜杜明茶并沒有遺傳到這點,她從小就知道以牙還牙,以怨報怨。 可以選擇不在意,但更不能吃虧。 聽鄧斯玉的話,沈少寒應該不會來。 杜明茶低頭看著手中的房卡,沉思一陣,有了主意。 鄧邊德接到鄧斯玉電話的時候,剛剛在大廳前拿到房卡。 這事辦的不光彩,他心虛,直接拒絕了服務人員的帶路。 房卡被裝在邀請函模樣的函套中,拿著房卡的手有些抖,鄧邊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踏入電梯中。 杜明茶必須得嫁給沈少寒。 鄧老先生至今遲遲未立遺囑,也握住大權不肯放,鄧邊德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多半是想著將來留家產給杜明茶。 先前鄧邊德和他母親故意在老人家耳邊吹耳邊風,話里話外都是杜婉玲間接害死鄧扶林,想要離間他與杜明茶的感情。 誰知道這才過去多久,鄧老先生仍舊巴巴地往杜明茶學校里跑了。 甚至開始不在意她與杜婉玲相似的長相。 鄧邊德只能孤注一擲,想方設法早早地將杜明茶嫁出去,最好還是個有些權勢的家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假如嫁到這種家庭中,鄧老先生頂多給她些嫁妝補償,難道還會將全副身家都留給她? 沈少寒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 背靠著沈二爺,但沈既南又不怎么像話,屬于那種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家庭。 況且清晨時分,沈少寒親口允諾,只要杜明茶同意與他交往,他也會說服長輩,給予鄧邊德更多利益…… 這樣想著,樓層到了。 鄧邊德邁步出電梯,冷不丁和人撞了下,那人手里的書包掉落,東西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連帶著鄧邊德手里的房卡也撞到跌落。 鄧邊德剛要罵,看清人后,大吃一驚:“明茶?” 明茶在舞蹈服外套件黑色的羽絨服,她正低頭撿著書包里的東西,不冷不熱地叫了聲:“德叔。” 鄧邊德驚詫:“你不是——” 杜明茶低頭整理著羽絨服:“跳累了,下來買瓶水喝。” 鄧邊德心里有鬼,只焦急地在地上找著被撞掉的房卡。 等杜明茶慢吞吞將東西都裝好后,才終于看到地上躺著的邀請函及房卡,匆匆撿起來。 怕被她看到房間號碼,鄧邊德笑著打了兩句哈哈,加快步伐離開。 杜明茶拿著調包的房卡,重新上了電梯,往練舞室去。 沈少寒的短信在這個時候發送過來。 蠢貨:「如果鄧斯玉給你房卡,千萬別去」 蠢貨:「如果沒給,就當我沒說」 叮。 到了。 從電梯到走廊大約五米,先前姜舒華口中色瞇瞇的中年男人,正依靠在包廂門口,沖著杜明茶吹了聲口哨:“丫頭,去哪兒啊?” 聲音依稀有醉意。 杜明茶朝他笑了一下:“你猜呢?” 一笑讓那人晃了神,他愣住了,直起身體,只見杜明茶已經離開了。 她走過的地方,只剩下一張房卡,孤零零地掉在地板上,邊緣閃著誘人的光芒。 中年男人四下逡巡,發覺無人注意到,立刻走過去,眼冒精光地撿起房卡,捏在手中。 他信心滿滿,暗暗想。 這個小丫頭已經被自己的男人味給征服了。 她一定想要從他這里得到點什么。 訓練結束后,杜明茶和同學分批下了電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