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平三聞此不由得嘆了口氣,“太痛苦了......怎么在巨兵世界還會有這樣的事啊?” 茶羅喵聽說荊棘會在槐河域一帶肆虐竟然是青水王有意放縱的,不由義憤填膺起來:“為什么啊?身為我們的王,難道不應(yīng)該愛惜自己的子民嗎?” “你的看法與青水王無關(guān)。”平三接道——沒錯,類似的對話曾經(jīng)發(fā)生在小野和冰流身上,因為茶羅喵這句話和小野說過的話有點像,所以平時就以冰流說過的話接了過來。 “這兩年來冰塊臉在槐河域辦事,多次向王上上書放寬賦稅取締荊棘會,槐河域這幾年的日子才好過了一點.....”茶羅喵聽到小野這么說,才反應(yīng)過來:“那臨街這兩年稅率下調(diào)也是冰流殿下建議的咯?他果然是好人!”但他又想到冰流的遭遇,又惋惜道:“冰流殿下明明是個好人,卻遭到這樣的事......” 小野又問:“茶羅,這兩個人為什么要殺我呢?” “對了!鬼頭雕!他前幾天來了城隍廟!”茶羅喵一拍腦門,“他和平口城隍交代了什么,然后平口城隍就讓城隍廟里的信徒殺一頭白狼——也就是小野你!除此之外,平口城隍廟只接收毀容的信徒,只要面部完好無損的人進(jìn)來都會遭到驅(qū)逐!那些信徒都效仿平口城隍用熱油潑面來證明自己對龍神、對荊棘會的虔誠,他們也將平口城隍當(dāng)成了地位僅次于龍神的偶像,因為整個悔過山都是龍神凝視的證據(jù)。在荊棘會里,平口城隍還有另一個名字——毀容圣僧。” “原來如此......”小野點了點頭,“這個城隍也是個盲目的信徒,而他篩選信徒的方式就是毀容......即使有的信徒突然醒悟,他們也根本無法再回到從前的生活,只能繼續(xù)留在荊棘會。平口城隍雖然沒有吃人,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和臨街城隍一樣可惡!有些崇拜他的信徒在來的路上就被凍死,而他卻對此不聞不問,這個城隍也不是什么好人!” 平三小心地問道:“那......齊格舒讓我們帶的東西還有必要給他嗎?” “我看看。”小野從包里拿出齊格舒讓他轉(zhuǎn)交給城隍的東西——是一封信。“唔......偷看別人的信似乎是不對的,而且這還是齊格舒寫的......” “怎么樣?” 小野小心翼翼地把信拆開:“我才不會像冰塊臉那樣死板呢,我要看看。”他將信展開,“唔,信上說齊格舒一直很喜歡神匠鹿方義的作品,聽說平口城隍有一個面罩是鹿方義失蹤前所制造的,所以來向城隍討要......原來是私事啊,也是,真要是給王族辦公的話怎么會讓我們來交呢。”他將信放回包里,“既然鬼頭雕來過這里,那說明整個城隍廟都是對我們有敵意的了,我們沒必要在這里和城隍硬碰硬——” “那就快點下山吧。”一個小野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小野的耳朵一下子豎起,尾巴也搖了起來,他轉(zhuǎn)身望去,身后從城隍廟外走進(jìn)來的——“冰塊臉!你真的在這!”小野一下子沖過去,但很克制地在冰流前方幾步遠(yuǎn)時停了下來,“冰塊臉,你在這做什么?對了,鬼頭雕來過這里,城隍肯定受到指示要抓你......青水王和營都在山下,你有見到王上嗎?只要見到王你的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走吧!”小野抓起冰流的手拉著他往外走去,但冰流卻一把甩開了他,“像我這樣的人......父王根本不會在意。我現(xiàn)在,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冰流冷冷地說道。 “可你......你現(xiàn)在在想做什么?” “城隍是荊棘會的信徒對吧?”冰流提起玄冰鐵鑄成的長槍,徑自朝城隍廟內(nèi)走去,“荊棘會不是一直渴望流血、渴望苦痛嗎,我這就讓他們?nèi)缭浮疫€要看看,傳說不死不滅的龍神,是不是真的不死。” “冰塊臉——” “你休想阻止我。”冰流的眼中盡是殺意,但語氣卻異常冷靜。冰流突然現(xiàn)身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而他一來就想在城隍廟內(nèi)對城隍下手,更是令眾人心驚。小野急道:“冰塊臉,你真的瘋了!城隍現(xiàn)在并沒有明確的罪名,何況青水王和營都在山下,你就這樣攻擊城隍會被定罪的啊!” “我背的罪已經(jīng)夠多了,什么出賣青水、通敵黑峰,再背一個,也無所謂。” 冰流朝前一躍,迅速跳開了,小野也緊跟了上去。 茶羅喵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還是先走嗎?” “不,我們上去。”平三說道,“冰流是中天位,小野是小天位,而小巨兵有大天位的威力,加上我們在竹葉寨學(xué)到的——就算城隍是大天位,沒準(zhǔn)我們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大殼也說道:“對,這次和在長街那次不一樣了。這里沒有王衛(wèi)軍和營,小野和冰流遇險就真的沒有援手了,我們上吧!” “走!”三人也跟了上去。 穿過走廊,看到城隍廟的內(nèi)部,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進(jìn)入城隍廟就感到炎熱不是因為外面太冷了,而是——城隍廟上方均是懸著的鼎鑊,里面是滾燙的熱油。周圍到處堆著鐵罐。鼎鑊被鐵鏈懸在空中,上方還有幾個齒輪在控制著鼎鑊移動。遠(yuǎn)處,一個高高的架子上,一頭用紗布纏著臉的猴子用力來了一下身邊的拉閘,其中一個鼎鑊便朝平三他們移來。 “分頭跑!”那猴子再拉動了另一個拉閘,那鼎鑊頓時翻轉(zhuǎn)過來,滾燙的熱油隨之傾倒而下。平三朝他跑去,喊道:“這么慢的東西也想砸中我們?”正說著,突然旁邊的一個鐵罐竄出一只猴子,一腳踢向平三,平三反手扣住了猴子的腳踝,將他朝其中一個鼎鑊扔去,那猴子被扔到懸空的鼎鑊底部,由于高溫頓時被吸在了上方,怪叫起來,隨后便不再動蕩。 “哈哈,你們現(xiàn)在也是毀容圣僧了!”話音剛落,更多的猴子和鹿從鐵罐里竄出,撲向平三。平三發(fā)力推走幾個猴子,但數(shù)十只猴子一同擁了上來,死死地抓著他,在他身上抓撓啃咬著,平三下意識地用形元護(hù)住身體,卻沒有意識到猴子們正一同朝一個地方滾去。茶羅喵發(fā)覺不對,大喊道:“平三!快推開他們!”不等平三再次運轉(zhuǎn)形元,上方的鼎鑊一個翻轉(zhuǎn),滾燙的熱油將他和猴子們一同吞沒。 此時大殼已經(jīng)靠近了操縱拉閘的猴子,朝他扔出幾根針精準(zhǔn)地扎中了他的穴道,那只猴子瞬間停止了動作。 “平三!”聽到茶羅喵撕心裂肺的喊聲,大殼回頭發(fā)現(xiàn)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大堆焦尸,而架臺下方已是遍地?zé)嵊停瑹o法立足。大殼心底一沉,知道平三已經(jīng)遇害,便喊道:“茶羅,不要分心,還有敵人!” 在其中一個鼎鑊的上方,是一個渾身絲綢的猴族女人。她戴著一個面罩,顯然也是毀容的信徒。猴女赤足站在鼎鑊邊沿,絲毫不懼灼熱,也不擔(dān)心身上的絲綢被油星子點著,她縱身一躍朝大殼沖來,大殼迅速朝她飛出數(shù)根針,那猴女將雙臂在前一擋——針扎進(jìn)她的手臂,但顯然沒有扎中穴道。 架臺被猴女撞裂,兩人一同墜落下去,茶羅喵此刻已經(jīng)再次獻(xiàn)祭了左手的皮膚,揮動鶴魂的雙翼飛來將大殼撈起,那猴女直直掉到了熱油中。茶羅喵抱著大殼落到了另一個架臺上,大殼盯著猴女方才墜落的地方,道:“小心!她也是修煉者,修為在大星位,而且她似乎不怕火燒。” 茶羅喵到底不如大殼冷靜,親眼見到平三被熱油吞沒,他此刻已經(jīng)方寸大亂,不知如何是好。大殼在茶羅喵脖頸上的穴道點了幾下,然后喂他服下一個丹藥,道:“冷靜點,平三已經(jīng)回不來了,我們先殺了這個信徒,給他報仇!” 只見那猴女果然從熱油中跳出,踩著石磚上的突起朝大殼和茶羅喵跑來。猴女猛吸一口氣,隨后一股火焰順著喉嚨從嘴里噴出,瞬間席卷了整個臺架,茶羅喵再次帶著大殼飛起,道:“她想把這里所有的臺架都燒光,這樣我們就沒有落腳點了!”大殼反手扔出一個小球,小球瞬間炸開一團(tuán)煙霧,那猴女咳嗽了幾聲,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見麻藥生效,大殼道:“茶羅,快解決她!”不等茶羅喵找到落腳點,方才的焦尸堆里突然竄出一個身影,舉起手中的荊棘劍一刀刺入猴女的后心。茶羅喵喜道:“平三!”不過轉(zhuǎn)而又疑惑起來:“為什么——你沒事?我明明看到你被——” “恐獸是不會死的!”平三答道,心想:“原來這個猴子的能力是火......和小野的很像,不過威力不如小野的八苦業(yè)火......”收回荊棘劍時,猴子身上的血液也一同帶進(jìn)了體內(nèi),平三大概明白了五步先生不告訴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了——不管是接觸還是攝入對方的血液,自己都能明白對方的形元能力,而要想使用對方的能力則必須攝取血液,攝取的血液量越多,形元能力的使用時間就越長。平三還發(fā)現(xiàn),在用荊棘劍將猴女?dāng)烂鼤r,有一股暴戾的形元也跟著涌入了體內(nèi)——量很少,但是異常猛烈,無法忽視,就像城隍那時使用的業(yè)力一樣——這把劍能將對方的生命力轉(zhuǎn)化成業(yè)力嗎?和臨街城隍的秘術(shù)很像。 大殼見平三竟然直接踩在熱油上,忙提醒道:“平三!別呆在那,小心腳!”平三這才意識到,滾燙的熱油已經(jīng)淹沒到了自己的腳踝,身上的衣服也被燒得一干二凈——不過自己卻并沒有感覺到灼熱,甚至沒有燙傷——這是方才那個猴女的能力。平三趕緊跑到一邊,撿起拉閘旁邊猴子的衣服套了上去,道:“我沒事,不過這油你們不能踩。對了,小野他們往哪里去了?” 方才冰流和小野以極快的速度通過了這里,這里的猴子僧侶們甚至沒來得及啟動機(jī)關(guān)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通過了。 小野此刻全力施展輕功,但還是跟不上冰流的速度,他朝冰流喊道:“冰塊臉,等等我!”旁邊突然扔來一個鐵片,小野抬起斷刀打了回去,適才扔鐵片的猴僧低頭一躲,吹了一聲口哨,頭頂?shù)姆苛荷项D時涌來更多的猴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