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廷掛了電話,雙手叉在昏迷男人的腋下,在馬路上費力地拖行著。 那輛近乎報廢的奔馳s350l 4matic停在距離兩人三四十米的地方,車前擋風玻璃碎片灑了一地,至少扁了一半的引擎蓋子上扔著斷成兩截的大典太光世。 “師兄……你真得承我個情了。”蘇廷咬著牙,一步一步地挪動著。 作弊器給的那種力量已經(jīng)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幾乎無法填補的空虛與脆弱。 緊閉的毛孔當中不停地滲出血液來,讓蘇廷覺得那滲得好像不是血而是某種精氣一類的東西,一旦流光了自己就要死掉了。 來來往往的司機面色帶著驚詫,甚至還有一位直接靠邊停車坐在車里摸出手機,看樣子像是要打報警電話。 蘇廷就在越聚越多的人潮當中把男人拖到了車的副駕位置上,為他系上安全帶發(fā)動了汽車。 不堪重負的哀鳴響起,奔馳車身震動了兩下,歪歪扭扭地行駛起來。 呼,幸虧還能開得動。 整輛車以不超過六十公里的緩速行駛著,對于蘇廷剛剛開出的速度來說這宛如龜爬——不過他也只能開出這樣的速度,真要速度再快一點的話他都怕這車徹底散架。 不過最終這輛奔馳s350l 4matic的生涯還是在下一個路口結束了。 有個身穿卡塞爾執(zhí)行部行動服的年輕人等在了那,靠在他身后的是另一輛奔馳,奔馳s500。 “你好,我是專員張清寒。”年輕人拉下墨鏡,墨鏡后的眼睛中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又清冷又冰寒。 “現(xiàn)在你可以換乘了,這是新的車。” 蘇廷盯著他胸前半朽世界樹的徽章看了一眼之后一瘸一拐地下了車,接過鑰匙之后又去開另一側副駕駛的車門。 癱在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仍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下巴上的胡子已經(jīng)長到可以編成小辮子的程度了。 蘇廷看著這幅和楚子航有七八分相似的尊容嘆了口氣,心想指不定自己把他從尼伯龍根里拖出來還要有什么波瀾發(fā)生呢。 但是他又沒辦法把這個男人給藏起來——這么大的一坨,往哪藏都會被諾瑪發(fā)現(xiàn)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