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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yán)忠碩懦弱道：“沒、沒有。浴春酒肆里全是女人，也只信任那些女人和小孩。我派的人都只能負(fù)責(zé)打雜，不知道制作工藝。最近我在接觸那些女人，看能不能收買她們。”

    嚴(yán)慶真皺眉道：“太慢了。”

    陳王籌備偉業(yè)多年，需要大量錢財。他們嚴(yán)家是靠著每月給陳王提供錢財，方得到陳王器重的。

    這個月又該給錢了。

    偏偏這浴春酒橫空出世，江南還好，京城的板胡酒坊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差。

    他等不及那么長時間了。

    他出于謹(jǐn)慎，問了一句：“打聽清楚這浴春酒坊背后是什么人了嗎？”

    嚴(yán)忠碩道：“只聽說老板是個女人，姓嚴(yán)，其余的就打聽不出來了。”

    嚴(yán)慶真沉吟。

    姓嚴(yán)。

    倒是本家。

    他思索了一下京中大戶，發(fā)現(xiàn)沒有姓嚴(yán)的，心就安了三分。

    他壓根沒想到嚴(yán)頤——縱然父親說過嚴(yán)頤有經(jīng)商才能，他亦沒把她放在眼里。

    一個女人罷了。

    父兄已逝，失去庇佑，她只怕早就流落煙塵，或喂了豺狼了。

    他聲音冷了下來：“不能智取，那么就硬奪。”

    嚴(yán)忠碩吃驚望他。

    嚴(yán)慶真道：“今晚就派人過去，潛入那浴春酒坊的作坊里，把里頭的東西全偷回來。”

    嚴(yán)家釀酒多年，他釀酒的經(jīng)驗豐富。

    只要弄回那些釀酒的家伙事，他必定能弄清這浴春酒的究竟。

    那時候世上再不會有浴春酒了。

    他板胡酒才是第一。

    ·

    當(dāng)晚。

    三更天。

    人人皆陷入了酣睡。

    月亮只露出一個小勾，星光黯淡，夜色濃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從‘板胡酒坊’出來，輕手輕腳繞到了‘浴春酒肆’的后院。低矮的院墻不過半丈，那人伸手一撐，飛快跳了過去。

    無人發(fā)現(xiàn)。

    他循著酒香味，一路到了‘浴春酒肆’的制酒作坊里。踩過一群亂七八糟堆在角落的廢酒糟，他看見七八個一人多高的大酒缸。

    他眼前一亮，就是這兒了。

    他掃了一圈周圍，確定自己待會兒要帶走什么后，取出自己隨身帶的砒霜，準(zhǔn)備往每個大酒缸里撒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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