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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意識到我已經被侵蝕了,我所看到的聽到的可能都不是真的,但我仍然保存著一絲理智,我希望能夠離開房間。”
“為什么?”席勒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思想,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出現過這種想法,我感覺那個東西一直在我的腦子里。”
戈登又變得有些失神,席勒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讓他的理智逐漸回歸了一些,席勒告訴了戈登他的推測,但是隱瞞了彼得有關的部分。
因為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戈登還是不是戈登。
席勒救戈登也不是因為多么相信他,他只是想先把這位警長的命給保下來,如果之后事情還有轉機,說不定能夠把污染清除。
“說說你之前告訴我的離開19層的方法。”席勒看著戈登說。
“那未必是我告訴你的。”戈登顯然比席勒還不相信自己,他說:“我可能被操控了,告訴你的是必死的方法。”
“你只管告訴我,我自有判斷。”
戈登只好咽了咽口水開始說:“這是我這幾天以來研究的成果,我發現每天晚上12點的時候會有個東西從電梯中走出來,但它不只會來19層,也會去別的樓層。”
“電梯開門的時候有叮的一聲,這說明電梯恢復運轉了,我想或許我們可以跟在它的身后,在電梯關門之前進去。”
“為什么不是搶在它前面進去?”席勒說:“可以趁著它巡視走廊的時候……”
“不行。”戈登搖了搖頭說:“它出來之后電梯門就會關上,而我們是摁不開門的,所以只有在它回到電梯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沖進電梯里。”
“但那會被甕中捉鱉。”
“所以要賭。”戈登說:“咱們兩個的推測差不多,我也認為那是一個污染檢測的裝置,既然它不會對未污染的東西動手,那只要你確保沒被污染,或許可以和它和平共處。”
席勒開始思索了起來,不得不說,戈登說得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外面那個玩意兒是個污染檢測裝置,只要確信自己沒被污染過,它可能不會動手。
但是這其實也很難說,因為克蘇魯神話體系本身就是混亂,又不是真的什么規則怪談,況且現在連個明面上的規則都沒有,一切只能靠自己猜想,萬一猜錯了,可就徹底被動了。
據席勒的觀察,想要離開19層只有電梯一個辦法,這電梯是無論如何都要上的,那東西要真和自己動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剛。
但是他肯定是剛不過的,這還要從他的起源說起。
主教其實是“收尸人”。
當第一個神父在教堂中被殺死時,他更為確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上帝,于是,主教誕生了。
在教堂的后花園,上帝的手邊和腳下,他開辟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墓園。
當蹦跳著的活魚的血液流干,不再那么富有活力,也不再美麗,他們會在主教的神國得以安息,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安靜地腐爛。
席勒對每一個問他周末為什么總是沒時間的人說:“抱歉,我要去感謝上帝。”
然后在心中默默的補充道:“感謝上帝從不存在。”
他是魔法側的所有人格當中距離病態最近的一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與追獵和凌虐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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