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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歷經(jīng)千辛萬苦、付出無數(shù)犧牲,終于將那一尊尊不可名狀的邪神誅殺,還詭界一個和平的環(huán)境。
這一大事記,已經(jīng)載入史書。
一位位古老者,是弒神之戰(zhàn)中親歷者。
無數(shù)普通人、普通生靈,歡呼雀躍著,他們走出避難場所,喜迎新的時代新的生活。
安見幽計劃開始旅游。
黑刀閑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難受。
還有一些人在養(yǎng)傷,恢復(fù)邪神之戰(zhàn)中的損耗。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心情都很愉悅,一直以來懸在頭頂?shù)拇罂植溃K于消失。
方游也是這么想的。
他的記憶、他的常識、他的理智、他的認知都在告訴他,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以后可以開始輕松悠閑的養(yǎng)老生活了。
但他為何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覺得違和,一定有哪里不對!
“可究竟是哪里不對?”
方游眺望著窗外的紅月,妖異、偉大、鮮紅,祂一直存在著,自古如此。
古時,藍星還有許多詩人,以紅月為題作詩。
舉杯邀紅月!海上升紅月!紅月幾時有!
更有許多人祭拜,祈求紅月娘娘保佑。
這是銘刻在記憶、靈魂之中的常識,不會有錯。
但,
“我怎么依稀記得,月有陰晴圓缺,紅月也得有落下和升起?不僅如此,這個世界還有晝夜交替,日落日升才對。”
應(yīng)該要有光!
但自‘弒神之戰(zhàn)’結(jié)束后,已經(jīng)過去三天三夜,紅月仍沒有半點變化,仿若永恒。
“紅月,本來就是永恒的存在。”
“不,不對……不,對的。”
“等等,三天三夜?”方游呢喃,“紅月既然亙古不變,那,何為天何為夜?不對,果然不對……”
醒!醒!醒來!
一枚又一枚權(quán)柄寶石浮現(xiàn),來自赤閻、流鋒等人的權(quán)柄力量,也加持于己身。
方游腦海漸漸清晰……不,是愈發(fā)混亂了。
他腦海中仿佛回蕩著兩種交錯的聲音。
一個念誦紅月的高潔,一個述說紅月的虛假。
而此前,虛假的常識占據(jù)了全部,他隱隱覺得不對,又想不起哪里不對。
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了兩種可能,但究竟哪種為真,哪種為假,他也不能夠肯定。
或許,是他之前在弒神一戰(zhàn)中受到了邪神的污染,才會誕生出紅月虛假這一念頭。
他在錯亂。
……真的是在錯亂嗎?
“無限之門。”
方游輕念,無形的漣漪緩緩張開。
無限之門世界內(nèi),貯存了他‘數(shù)百年’來積攢的力量。那是一柄又一柄充斥著毀滅力量,甚至集多種權(quán)柄力量于一體的神矛。
無限之門并非只能儲存神矛,但為了能弒神,他將能力全點到了攻擊上。
而除這些充斥著毀滅力量的武器外,無限世界內(nèi)還有著浩瀚如星海的信念光團。
這上面,凝聚了水澤基地市、藍星、詭界綠洲無數(shù)人,誅殺邪神破開漫漫長夜的愿望!
無數(shù)生靈的心愿!
而此時,長夜還未破開!
“我們還未勝利。”
“邪神尤存在著。”
他眺望著夜空中的紅月,眼瞳漸漸清明。
他什么都明白了!
“面板。”
嗡——
熟悉的界面于方游眼前展開。
「命運抽取」、「使徒列表」、「任務(wù)派遣」……諸多板塊分毫沒差。
“果然,這不是幻境。”
“是猩紅之月在吞噬扭曲黑河、舊日黃昏后,以大手段篡改了時間線,扭曲了整個宇宙生靈的常識。”
驟然一聽這相當恐怖,令人絕望,但方游細想下很快冷靜下來。
“人活著,就還有希望,無限之門里面那些信念光團,可也不愿意放棄啊。”
他開始回想。
模糊、被蒙蔽的記憶浮現(xiàn)。
此前,猩紅之月、扭曲黑河的搏殺,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時刻。而紅月在舊日體內(nèi)埋下了后手,以此重創(chuàng)欲要吞掉舊日的黑河。
祂打破了僵局,并吞噬了一尊尊邪神的本源力量,將之歸于己身。
“這后手,許是猩紅之月于數(shù)萬年前埋下,也可能是更久以前。”
“但猩紅之月強行吞噬黑河以及舊日,必然是付出了極大代價。”
不然,他們不可能還活著!
猩紅之月篡改時間線時,為何不將他們都抹殺呢?因為祂做不到!
“因為猩紅之月還不是原初邪神,祂吞噬了極夜冥主、舊日黃昏、扭曲黑河、欲望之母以及晦暗之影,祂吞噬了5尊邪神……”
“并且,許在數(shù)萬年前那場弒神之戰(zhàn),或更久之前的諸神黃昏,紅月和黑河就各自吞噬了一尊邪神。”
這便是祂們擁有凌駕于其祂邪神之上偉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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