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埃爾德雷德這才安心順著階梯一步一步向下,直到抵達一個面積約有 30 平米,黯淡無光的小房間。 還沒等他開口,伴隨著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他便感到自己脖子上突然一涼,被銳利的匕首抵住了脖子。 “法布里切!”埃爾德雷德皺眉輕喊一聲,抵在他脖頸上的匕首這才移開,“我說了,這里只有我才知道,你呆在這很安全。” “只要還在德瑪西亞,任何地方對我而言都不算安全之地。”回答他的是一道清脆的女聲。 她操著一口流利的德瑪西亞語,甚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雄都官方口音。 乍一聽上去,她就像在雄都從小長大的孩子一樣,是地地道道的都城人。 可若是心思縝密的人跟她交流,就能發現異常之處了——她的口音并不自然,甚至有種可以模仿的意味。 其實,光從她的名字“法布里切”也能聽出些許異常。 德瑪西亞向來崇尚優雅精致,即便名字亦是如此。 法布里切不光聽上去像男人的名字,而且還跟“優雅”不沾任何邊,粗獷倒是有幾分。 埃爾德雷德走到房間中央,用桌子上的火折子點燃油燈,照亮這片不算大,還有股下水道異味的地下空間。 房間里的墻壁并不平整,明顯是一錘子一錘子敲出來的。 這里只擺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小的帶鎖木箱,連床鋪都沒有,只有角落里雜亂的茅草上鋪著薄薄的床褥。 與之相對的另一角有道不算大的缺口,由單薄的鐵擋板作為蓋子,不時傳來滴水的聲音,下面正連通著冕衛宅邸家下方的下水道。 “我會安排你出城的。” 埃爾德雷德臉上帶著些許嫌棄,很明顯厭惡這里臟兮兮、還帶著下水道臭味的環境。 不過由于他是背身,并未讓法布里切看到。 “這話,我這些天已經聽你不下 30 遍了,埃爾德雷德。”法布里切的聲音清冷,“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我們徹底失敗了。” “不!”埃爾德雷德拍了下桌子,雙目赤紅地扭過頭,壓低了嗓音,“我們還有機會……” 法布里切跟他對視片刻,旋即冷笑搖頭,“你怕了嗎?” “你說什么?!”埃爾德雷德情緒更加激動,“你怎么敢……” “前些天,你還是國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仗著冕衛家族,仗著搜魔人結社特殊的身份為所欲為,可現在,你就像一條喪家之犬般可憐。” 埃爾德雷德瞪圓了眼,額角的青筋凸顯,顯然被氣得不輕。 “這他媽不還是你們的問題?!”他咆哮道,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聲音被上面人聽到。 “我雖然想過讓塞拉斯帶著法師起義,但按我的想法,至少要等到拉克珊娜抵達雄都,讓她去接觸那個特殊的家伙! “這樣的話,憑借冕衛家族的身份,即使是緹婭娜也不會讓自己的侄女受到審判,這么一來,她就會從中阻撓嘉文三世……不,按我的想法,他那時就不存在了。 “我們年輕的王子殿下一定會下令調查法師動亂的事情,有了緹婭娜的‘幫助’,剛好能跟我們撇開關系。 “趁著這次飛翼保護神回歸,我先安排刺客刺殺國王,然后利用魔法勾起民眾的負面情緒,再順理成章將其推給法師,很完美的計劃。 “可你們倒好,派給我的杰米拉是個廢物,用著傳說中的神器都殺不死一個年邁的嘉文三世,還被那該死的皮城佬,艾歐尼亞人抓住了……還有你!” 埃爾德雷德漲紅了臉,攥緊拳頭錘了下桌子,“你他媽的竟敢越過我去見塞拉斯,還把他給放了出來,放出來就算了,他竟然連秘銀閣的地界都沒走出去!” 法布里切保持漠然的神情,絲毫不受面前男人情緒的影響,“這都是蒼白女士的安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