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宋皇后明媚、溫婉的玉容上現(xiàn)出笑意,道:“這冰糖雪梨粥,你也嘗嘗,看味道如何,本宮可不是只會做桃花酥呢。” 崇平帝笑了笑,說道:“煮得多,朕也吃不完,你也算是給朕分擔(dān)一些,過來坐。” 說著,就是吩咐戴權(quán)近前,放了一個繡墩。 賈珩聞言也不好謙辭,面容激動,拱手道:“臣多謝圣上。” 宋皇后將盛好的一碗粥,給一旁的宮女,吩咐遞將過去,那宮女頓時應(yīng)了。 賈珩伸手接過瓷碗,在手中端著,正要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卻見崇平帝將一雙溫和目光投來,笑道:“喝罷,不太熱,等用完,咱們君臣再談?wù)拢逾曔M宮,是為三河幫財貨之事吧?” “圣上明鑒。”賈珩端著瓷碗,抬眸,整容斂色說道。 崇平帝笑道:“那倒不忙,先用過再說。” 說著,就是用起米湯。 賈珩點了點頭,同樣舀起一匙米湯,遞至唇邊,只覺入口香甜,暗道,這位皇后娘娘,還真是廚藝精通,這冰糖雪梨做的不錯。 宋皇后玉容帶笑,將一雙柔婉的目光,投落在賈珩身上。 見少年坐姿方正,面容清雋,舉止也是不驕不躁。 心頭那種可惜之念愈發(fā)強烈。 “聽說這賈珩之妻也是官宦人家,僅僅是五品的小官,多少有些辱沒了這少年。” 宋皇后凝了凝秀眉,看著賈珩,思忖著。 用完手中的米粥,賈珩將瓷碗放在一旁,拿過手帕擦了擦嘴,正迎上一雙盈盈如水的目光。 宋皇后美眸閃了閃,輕笑道:“是不是糖放多了一些?子鈺為何默然不語。” 賈珩道:“臣只是感慨。” “感慨?” 賈珩道:“娘娘為六宮之主,卻也如尋常百姓人家一樣為丈夫素手洗羹湯,與圣上伉儷情深、相濡以沫,當(dāng)為天下夫妻之表率。” 其實他剛才是發(fā)愁,每次見到宋皇后,都要奉上一通彩虹屁。 否則,誰知這宋皇后會不會吹他的枕頭風(fēng)? 宋皇后聞言,心頭歡喜,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上,卻現(xiàn)出一抹惆悵,輕輕嘆道:“天家與尋常百姓夫妻,又能有什么兩樣?前段兒日子,陛下操勞過度,病倒了,太醫(yī)說是肝火旺盛引起的咳嗽不止,本宮想著冰糖雪梨潤肺敗火,就熬制了一些,唉,太醫(yī)院說陛下不可再積勞下去了。” 說著,就是將一雙顧盼流波的美眸,轉(zhuǎn)向一旁的崇平帝,酥軟的聲音中,似乎略有幾分嬌嗔,說道:“陛下,總要愛惜龍體才是啊。” 賈珩眸光微動,聞聽這鶯啼燕語,心頭不禁生出異樣。 一個身姿豐腴,三十出頭的御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散發(fā)著那種靜好歲月浸潤之下,成熟、嫵媚的人妻風(fēng)韻,突然乍現(xiàn)的那一絲小女人的嬌嗔,那種反差,無聲中撩人心弦。 賈珩整容斂色,拱手道:“圣上日理萬機,九州萬方須臾離不得圣上,還望為黎民蒼生,保重龍體才是。” 崇平帝這時也用罷手中的米粥,笑道:“太醫(yī)院那些人,言其疾務(wù)必是夸大三分,用其藥,必是留余三分,朕也不是怪他們,只是不必小題大做,朕的身子骨,朕還是知道的。” 賈珩朗聲道:“圣上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不過藥補不如食補,圣上以食膳調(diào)理腸胃,按時作息,這是醫(yī)書上所言的福壽延綿之法。” 崇平帝詫異道:“子鈺還懂醫(yī)書?” 宋皇后同樣將一雙鳳眸投去,眸光熠熠生輝,水潤飽滿的桃花唇瓣翕動著,喃喃道:“藥補不若食補,這話說得好呢。” 賈珩清聲道:“閑暇之時,看過一些,臣竊以為,古今歷代長壽之士,無不善理飲食,作息得法,方得福壽綿延、安康順?biāo)臁9食家詾椋ド匣蚩尚叭酥B(yǎng)生之法。” 崇平帝笑了笑,目光深深,道:“若天下不定,四海不寧,朕縱空活百歲,又能如何?” 說著,因為情緒激蕩,就是咳嗽了好幾下。 此言一出,宋皇后玉容蒼白,伸手撫著崇平帝的后背,顫聲道:“陛下……何出此言?” 賈珩也是面色微變,不過他隱隱覺得崇平帝在內(nèi)涵太上皇。 想了想,肅然道:“圣上之言,臣不敢茍同!圣上有天日之表,龍鳳之姿,自繼位以來,英睿果斷,勵精圖治,有中興我大漢之志,崇尚儉樸節(jié)用,不耽聲色犬馬,宵衣旰食,勤政愛民,誠為三代以來,有數(shù)之明君,臣伏愿圣上身康體健,福壽綿延,率我大漢文武百官,北掃邊患,開萬世太平基業(yè),彼時,青史之上,圣上比肩上古圣皇、大帝,臣也能蒙圣上之德威沐化,不敢言名垂青史,但為大漢征北……小卒,馬革裹尸,余心足趁!” 賈珩面容沉靜,目光清正,神情肅然。 斯人清朗、堅定的聲音回蕩在殿中,擲地有聲,不見絲毫諂媚、阿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