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 時光流逝,至晌午時分,賈珩領著蔡權、沈炎、等五城兵馬司小校,十余人,出了花廳,向著儀門而去。 賈府東西二府的布局大體相同,由中路、東路、西路多進院落組成,前為府邸,后為花園,中路依次是為大門、儀門、大廳、內三門、內儀門和正堂。 而李金柱幾人入了大門,就在儀門前的廂房中相侯,此刻賈珩出來,就是抬眸看向幾人。 人倒不多,一共二十個人,且都抬著禮物,一共十個箱子。 可以說,三河幫中人也不可能派太多人,真要全幫出動,眼下的局面就不會造成,因為全幫幾百號人出動,不說寧榮街藏下藏不下的問題。 單說這樣大的動靜,錦衣府只會派出比之幾倍的盯防人手,然后雙方在寧榮街大眼瞪小眼,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為首者是三河幫大當家李金柱,著一身褐色員外服,身形肥碩,胖乎乎的臉上帶著笑意。 至于其他兩位當家,一個都沒進府,顯然在外面策應著。 說來,李金柱冒險上門來訪,還真有幾分大當家的架勢。 先前,潘堅也不是沒有說過陪同而來,但卻被李金柱所攔,說其一人足矣。 賈珩面色冷漠,緊緊盯著為首的那個笑成彌勒佛的胖子。 心頭忽然生出荒謬的念頭,如果放在電影中,或還以為他是反派,這些人才是膽色過人的英雄好漢。 “賈大人,小的是李金柱,久仰大人之名,尤其喜愛大人的三國,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李金柱很是恭謹、客氣,笑的和彌勒佛一般,說話也十分和氣,說話間,還抱了抱拳,雙手遞過去一張拜帖。 賈珩眸光在其人手上掛著的一串麝香佛珠目光盤桓了下,心頭冷笑。 見人先笑,花臂上掛著佛珠手鏈,或者胸前掛著佛像木雕的中年禿頭男人,如果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與其交談,還會覺得真不愧是能混出來事兒的,說話見識不凡,辦事滴水不漏,透著一股舒服,這素質比小市民都高啊? 但這都是涉世未深, 這種只是老虎披上了袈裟,如果誰動了他的食兒,保準分分鐘兇相畢露,要多狠有多狠! 至于吃齋念佛,虧心事做多了,走夜路都怕碰到鬼! 賈珩神色淡淡,自然不為表面的溫順所迷惑,擺了擺手,讓人接過名帖,沉聲道:“閣下看著眼生的緊。” 李金柱姿態很低,陪著笑道:“賈大人這樣的少年英雄自不認得我,名帖上寫的有,做點兒小生意,在漕糧衛手下混口飯吃,外面喚聲柱子,大人喚我一聲傻柱就好?!? 賈珩接過名帖,看了下,抬眸,淡淡道:“原來是李大當家,李大當家做得可不是小生意,手下領著幾萬人吃飯,若是向朝廷討封,都能討個總兵官當當了?!? 聽著“李大當家”稱呼,李金柱心頭就是一沉,只是聽手下領著幾萬人,情知對面少年也未嘗不忌憚自己,心頭也生出幾分底氣,面上笑意愈盛,說道:“混口飯吃,在大人手下討生活,還要大人照顧,聞聽寫過三國話本的賈大人,履任東城,心頭歡喜的不得了,就帶上一些薄禮,莽撞前來,只為聆聽大人教誨?!? 李金柱這幾年還是多少讀了一些書,此刻對答起來,禮數周全,毫無指摘之處。 賈珩淡淡說道:“李大當家,你若老老實實做生意,奉公守法,倒也不需本官照顧,若是為禍一方,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本官更照顧不了你,至于這禮單,價值百萬,可不是什么薄禮,本官可不敢收!” 李金柱聞言,瞳孔微縮,笑了笑,抱拳道:“大人,不過一些薄禮,聊表寸心,事后還有重禮奉上,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意思就是,價值近百萬的財貨,只是一些見面禮。 “借一步說話?倒也不必。至于這禮單,本官只擔心若收了你的禮,只怕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說著,將手中的一份禮單,隨手扔向李金柱面前的地上。 至于請其入廳,更是沒有。 李金柱身后的幾十個三河幫幫眾,都是臉色鐵青,目中現出兇戾之芒,只是誰也不敢造次。 李金柱臉色也是難看的很,橫肉跳了跳,心頭憤怒可想而知,但半晌之后,卻是放聲大笑,道:“哈哈……” 賈珩面色淡淡,說道:“李大當家,為何發笑?” 李金柱收斂了笑意,說道:“賈大人,視錢財為糞土,俺老李佩服,只是珩大爺好像沒收到那香囊?” 賈珩皺了皺眉,愣怔了下,問道:“什么香囊?李當家究竟在說什么?” 李金柱聞言,就是一愣。 暗道,難道手下人沒送過去? 念及此處,看向一旁的風堂副堂主孫猛,目光示意,你特娘的究竟怎么回事兒? 怎么沒送到? 你手下人干什么吃的? 老子怎么說,這人怎么這么剛? 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作一臉兇相,結果對方根本沒看見! 副堂主孫猛也是心頭一咯噔,看向身后的一個頭目,似在詢問。 看著幾人擠眉弄眼,賈珩心頭冷笑,面上不動聲色。 這都是前世和退伍轉業去了公安的朋友,學來的小手段,什么向家屬寄貼身之物,再打電話勒索。 嗯,我沒收到??? 是不是快遞被耽擱了? 對面綁匪一臉懵逼,然后家屬反手就是報警,也就爭取了時間。 反而著急忙慌匯錢,本來可能人家不是綁匪,而是來自東南亞和蛙島的電信詐騙。 “當然,這種裝傻充愣的應對,不能死搬硬套,否則,如果悍匪直接讓人質通話,爸爸媽媽的喊起來,你還搞這一套,直接掰斷人質一根手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