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平本不想去管這些麻煩事,就在他準備收回自己的神識的時候,卻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愣。 阮子平……大梁進士…… 大梁! 陳平挑了挑眉毛。 這個名字,他可熟悉呀。 當初的付平,也就是大梁的人。 而且這天下的王朝,絕大部分,都不是由皇室做主。 而是由掌控著朝堂的國子監,和各大儒院,共同做主! 之所以不起名為書院,主要還是為了尊敬他們的起源。 天下的書院,只能有一個。 換句話說,大梁真正的掌控者,其實就在像阮子平這樣的儒生手中。 大梁對他和青云宗有沒有想法,陳平不知道。 但……如果能夠讓他們內部,有些事情做的話,那肯定就沒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陳平心念一動,再次看向,那在山路上蹣跚行走的阮子平,眼神中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 山路上,阮子平拄著一根,還算是粗壯一些的樹枝,一步一步地沿著石階向上攀爬。 他不像其他那些上山的人,都是抬頭向上,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反倒是一直低著頭,悶著聲走路。 只有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地砸在石頭做的階梯上。 算是在這一片天地當中,除了周圍的蟬鳴鳥叫以外,唯一的聲音。 阮子平現在很累。 心力交瘁。 他雖然是夫子的徒弟轉世,但現在畢竟還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 他現在,也只能算是一個,胸中有些浩然氣,比普通人更強一點的…… 不那么普通的人。 但在體能方面,他并沒有太多出奇的地方。 青云宗的山路本來就比較陡峭,而且山門又比較高,坐落在山頭上。 這也是為了給那些,想要求著拜入宗門的人,一個考驗。 但這對于阮子平這樣一個凡人來說,就有些困難了。 畢竟青云宗招收徒弟的時候,再怎么樣,那都是有點修行的底子的。 那些沒有底子的人,一般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宗門的長老們看上,直接帶回來的。 像阮子平這樣的人,終究還是少數。 不過他并沒有任何的怨言。 因為在他心里,他已經死了。 徹徹底底的那種。 心都已經死了,那這身體上的勞累和創傷,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勞累和創傷呢? 他繼續機械地向前走著。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走入了一道陰涼。 像是有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連頭都沒抬,只是向旁邊側了一步,想繼續向上攀爬。 可是那道陰涼,也隨著他向旁邊側了一步。 仍舊阻擋著他的去路。 這讓阮子平不禁皺眉。 他又試探性地,向旁邊側了一步。 果然,那道陰涼也跟他同樣。 阮子平站在原地不動。 那道陰涼也跟著站在原地不動。 這一刻,他哪里還不明白,這陰涼就是來阻止自己的。 可是沒等他開口,反倒是那陰涼先開了口。 “你回去吧,你沒有修仙的底子,即便是上了山,青云宗也不會要你。因為你注定一事無成。” 上來就是一句犀利刺血的評價。 阮子平這一刻,終于有了怒氣。 他能在二十多歲便高中進士,自然也是尋常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這一路走來,他也見識過很多,但唯獨沒有見過,有人說自己不行。 他抬頭,死死盯著眼前陰涼的主人,沉聲說道: “你是誰?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阮子平對你產生仇恨。】 陳平對系統的提示熟視無睹。 他只是同樣低頭看著阮子平。 “我并不是對你指手畫腳,只是你確實不適合走修仙的這條路。” 阮子平語氣中有些不悅地道:“我還沒有上山,你也沒有檢測過我的天賦,你憑什么說我不適合?” 他顯然也是做過功課的,自然知道,山上有專門負責檢測一個人是否擁有修行天賦的陣法。 陳平并沒有在這件事上進行太多的爭論,只是搖頭說道: “一個人做事情,首先要講心。 唯有心智堅定,方能一往無前。 修仙長路漫漫,一路艱難險阻,若是沒有一顆真誠求仙的心,又何必來修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