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叫季卉,家里有兩個哥哥:季衍和江知頌。 我在讀小學的時候,知道了知頌哥不是我親哥,他天天和我哥形影不離,甚至睡一間房,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很好。 但直到讀高中,我才知道他們不是單純的室友關系。 那是昨天晚上,我睡前去陽臺澆花,看見我哥在和知頌哥吵架。 我的陽臺正對著大門口,小花園的場景一覽無余,當我發現我哥大半夜不睡覺,抱著手在鵝卵石小路上傻站著時,覺得納悶。 我以為他在夢游,正想喊他,就見知頌哥從大門口走進來。 知頌哥應該喝了酒,步履有些踉蹌。我哥踢了一腳花叢,鞋子滑到一邊,他沒管,揪住知頌哥的領帶,咬牙切齒地說著什么,聲音忽大忽小,我只聽到了一句“江知頌你竟然不回我的消息?!? 知頌哥攬緊他的腰,笑著抵住他額頭,應該在解釋。 他們的爭執只維持了一分鐘不到就結束了,因為知頌哥低頭吻住了我哥。我哥大概還在生氣,推了知頌哥一把,知頌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圈進懷里,另一只手捏著他下巴,又吻了上去。 這次我哥沒再掙扎了,他仰起頭,慢慢抱住知頌哥的背。 他們站在小花園的路燈下,知頌哥西裝革履,我哥穿著寬松的睡衣,兩人一高一低,唇齒交纏的側臉,很像八點檔偶像劇。 我趴在陽臺的圍欄上,看得目不轉睛。 我沒見過知頌哥這副樣子,他在外走的是禁欲冷淡風,對家里人雖然溫和,但情緒不怎么外露,是一個克制內斂的人。 現在卻和內斂沾不上邊,我看見他把我哥抱到花園里的秋千架上,看見他揉我哥的腦袋,親他的鼻尖,看見他半蹲下身給我哥穿剛才蹬掉的鞋。 可能是月光太淡,路燈太昏黃,混雜著覆在知頌哥身上,讓他每個動作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知頌哥起身的時候趔趄了一步,我哥扶住他,從秋千上下來,徑直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折回去牽他的手。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花園里只剩下輕輕搖晃的藤制秋千。 過了會兒,我聽見他們從我臥室門前經過,還聽見我哥說“你還敢有夜生活,你的夜生活不都在我床上?” 我已經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靚女了,我上過了生物課。 在床上的夜生活,能是什么生活? 打馬賽克的生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