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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不然到時候搞得大家都尷尬。

    這會兒見季衍冷不丁冒出句類似吃醋的話，還以為季衍對江知頌也動了心思。

    季衍“哦”了聲，一臉無所謂：“我好奇有多純。”

    許安嘉觀察了下季衍的表情，當(dāng)他故意打岔，繼續(xù)說完：“后來周茂才給江知頌下了套，想威脅他，反被整得跪地求饒，從辰風(fēng)集團卷鋪蓋走人了，回老家躲到現(xiàn)在。”

    “再說遠一點的，高中，”許安嘉用手肘懟了下季衍，“高二下學(xué)期我們和十一班打班賽你還記得嗎？”

    說別的季衍還可能不記得，這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qū)W校籃球協(xié)會組織了比賽，他們班的對手是十一班，體育班，強的一批。

    打比賽的時候，比分咬得很緊，季衍打起籃球來特別兇，硬生生搶回了不少分。

    后面因為對手一個違規(guī)操作兩個班吵了起來，鬧哄哄地動起了手，被裁判壓住之后，大家忍著氣，繼續(xù)打比賽。

    那個年紀，大多年輕氣盛，有個寸頭男運球過人時故意撞上了季衍，把季衍大拇指指甲蓋撞翻了一半，汩汩往外冒血。這還不算，后半段他又下黑手，把季衍踢得小腿骨折了，后面去了醫(yī)院打石膏。

    季衍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手疼腳也疼。

    許安嘉突然提這事，季衍有些納悶，問：“這關(guān)江知頌什么事？他那時候去參加市英語演講比賽了。”

    許安嘉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

    “打完比賽你去醫(yī)院了，江知頌趕過來，沒找到你，我把你受傷的事和他說了，順道添油加醋罵了那男的一頓。”許安嘉翹起腿，“過了會兒，我去器材室還籃球，在樓梯口碰到了他和那個寸頭男……”

    許安嘉當(dāng)時站得高，下面的場景卻一覽無余。

    江知頌笑著和那個寸頭男說了句什么，然后拉開校服拉鏈，脫了下來，還把校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到一邊。

    許安嘉看得一頭霧水，然后就見江知頌猛地一腳踹上寸頭男的小腹，寸頭男躲閃不及，撞在墻上，又被江知頌揪住了領(lǐng)子，臉上挨了一拳。寸頭男反應(yīng)過來后，使出拼命的力氣，和江知頌對打。

    江知頌見他反抗，下手更加兇狠。

    許安嘉看江知頌?zāi)莻€狠勁，怕把事鬧大，連忙下去拉架，挨了寸頭男一腳后，立刻加入了互毆的隊伍。

    二對一，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

    過程中江知頌也受了傷，臉頰上剮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但他把寸頭男制服后，沒處理傷口，而是垂著眼睛，站在寸頭男面前，擰開瓶礦泉水洗手。

    水還濺了不少在寸頭男臉上。

    許安嘉對此印象尤其深刻。

    印象最深刻的，是江知頌發(fā)現(xiàn)有人，面無表情斜眼看過來的時候，那個眼神，讓人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季衍很認真地聽著，手里握著的那塊綠豆糕爛成了泥，還在季衍指間捻來捻去。

    動作間，碎屑撲簌簌掉了一地。

    他這會兒也記起來了，當(dāng)時江知頌去醫(yī)院找他，臉上還在冒血，他以為江知頌被誰欺負了，火急火燎問了又問，江知頌就是不吭聲，

    “你當(dāng)時怎么沒和我說？”季衍問。

    “江知頌叫我別說，我懶得摻和你們的事。”許安嘉反問道，“不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你竹馬還是我竹馬？”

    季衍確實不知道，因為在他眼里，江知頌溫柔沒脾氣。會騙人，還是最近才染上的毛病，性格的鋒利面，也是最近才顯露出來的。

    原來他藏了這么多年。

    季衍愣了會兒神。

    許安嘉見季衍沒反應(yīng)，換了個躺姿，自問自答：“也是，他在你面前，爹味太重，你發(fā)現(xiàn)不了挺正常。”

    許安嘉說得口都渴了，手拍了下季衍：“看在我為你答疑解惑的份上，去主臥幫我把床頭柜上的那瓶清酒拿出來，我懶得走。”

    許安嘉住的是總統(tǒng)套房，面積很大，季衍難得沒和許安嘉嗆聲，站起來往主臥走。

    走到一半，聽見有人敲門，門外傳來沈宵的聲音：“安嘉，你在不在？”

    季衍和許安嘉對視一眼。

    許安嘉迅速起身，拿了個袋子，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里掃：“我說我他媽好像忘了什么。”

    季衍過去幫忙收拾，兩個人胡亂搞了一通，起碼看上去整潔干凈了。

    許安嘉把季衍按到沙發(fā)上坐著，自己去了開門。

    許安嘉和沈宵在門口說了會兒話，就進來了。

    沈宵見到季衍在這，有點驚訝，季衍簡單解釋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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