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晝現(xiàn)在最不敢面對的就是柳嬌,謝烏梅卻要他親口與柳嬌說出自己荒唐不堪的請求。 還是在柳嬌躺在祖爺懷里的情況下,謝晝根本開不了口。 以謝家在西隋的地位,謝晝也是被萬千寵愛長大,是天子驕子。這種人自信也自傲,將尊嚴(yán)看得比什么都重。 從來只有別人對他卑躬屈膝,俯身低頭卑微請求,讓他狼狽低頭去求別人還不如讓他去死。 柳嬌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卻見謝晝在那低著頭久久不說話,于是提醒道:“你祖爺身體不好,有急事就早些說出來,可別在那悶著不說話惹他生氣加重病情。” 謝烏梅笑道:“嬌嬌說哪里話,最近有你陪著,心情好了不知道多少,哪會隨意動氣,說說看吧,是什么急事都求到這來了。” 柳嬌聽著謝烏梅這蒼老的聲音和話里的意思,忍不住往他懷里鉆了下,默默捂首,心里吐槽:這花里胡哨的情話真是惡心心。 兩人的發(fā)言對謝晝來說簡直是雙重折磨,他臉色慘白地跪在那,又見柳嬌往謝烏梅懷里鉆的一幕,心神打擊太大,竟沒能忍住,喉中一口腥甜吐出,血灑屏風(fēng)暈倒過去。 柳嬌驚訝地轉(zhuǎn)頭,沒想到謝晝竟然如此脆弱,就這點小場面都撐不住吐血,難道想靠這種招數(shù)博取同情? 謝烏梅眼尾一樣,有點不高興,這屏風(fēng)臟了。 盲仆招呼小廝將背起謝晝,道:“老奴這就帶他離開。” 謝烏梅見此無趣地躺回椅子上。 樂子沒了。 他見柳嬌要起身,一伸手把她撈回去,牢牢地禁錮在懷里,“擔(dān)心了?” 柳嬌說:“我想喝水。” 謝烏梅沒松手,柳嬌卻見一只名明黃艷麗的蝶端著茶杯停在她手邊。 柳嬌盯著眼前的蝴蝶沉思片刻,有點能理解為什么謝家能成為西隋首富了。 在她喝水的時候謝烏梅無趣道:“我可還什么都沒做,他自己就吐血暈倒了。” 柳嬌:你還沒做什么,你都恨不得當(dāng)著人的面演得再活色生香些。 謝烏梅手指繞著她的頭發(fā)轉(zhuǎn)圈,撩撩眼皮看她:“在你面前吐血賣慘,這是苦肉計,好讓你心疼他。” 你還挺懂啊。 不愧是有年頭的老蝴蝶。 柳嬌還在喝茶,沒反應(yīng)。 謝烏梅又道:“你現(xiàn)在覺得他慘,就會忘記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這小孩再說些你愛聽的甜言蜜語,你就覺得他也不是很可惡,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于是一步步原諒他,再和好如初。” 柳嬌點點頭,心里憋著笑。 謝烏梅輕輕拽了下她頭發(fā),讓柳嬌扭頭看過來,揚揚下巴問:“你喜歡聽什么甜言蜜語?” 柳嬌想了想說,神色淡定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是我一個人的小寶貝,噓寒問暖再打筆巨款,逢年過節(jié)送禮不停,愛我至死不渝,日出西方,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 她邊說邊打量謝烏梅,卻發(fā)現(xiàn)這人聽得面色不改,在她停頓的時候還揚了下眉,無聲示意我在聽你繼續(xù)說。 柳嬌摸摸鼻子,說不下去了。 謝烏梅見她噤聲,問:“沒了?” 柳嬌:“暫時沒了。” 謝烏梅輕聲嗤笑,讓黃蝶將她喝完的茶杯拿走,把人撈回懷里聞了聞香味,手掌撫著她冰涼柔順的長發(fā)說:“他肯定會說這些你愛聽的。” 柳嬌嗯嗯點著頭,重新看書,隨便他是玩頭發(fā)還是聞一聞。 謝烏梅覺得不太行,這種低級的甜言蜜語就能削弱柳嬌對謝晝的恨意,看他賣慘再說點好話就能被逐漸原諒,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他覺得柳嬌對甜言蜜語的抵抗力得提高一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