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記錯是第三個孫子啊? 謝烏梅側(cè)首看她,似笑非笑地嗯了聲,上揚(yáng)的尾音卻帶著點(diǎn)狠意。 柳嬌瞬間醒悟,從容不迫地改口:“無論老爺送什么咱們的三孫子都會開心的。” 謝烏梅讓她過去,伸手勾著柳嬌的脖子要她彎下腰,在她唇上親了下后滿意推開,靠著椅背散漫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別被一幫小孩子欺負(fù),老爺丟不起這個臉,去吧。” 柳嬌怔了怔,抿唇小聲說了句我走了。 她還記著宅子里有陣法,很認(rèn)真地跟著盲仆防止走丟,沒走多久就看見了宅子大門,外邊已有不少人在等著她,還有幾名侍女捧著禮盒等在轎子一側(cè)。 來接送祖宗去山下宅子的是謝二叔,平日大大咧咧的他收斂不少,站在馬車前神情莊重嚴(yán)肅,卻還是在看見從里面走出來的柳嬌時臉色微微扭曲了下。 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柳嬌對祖爺來說是妻還是妾,直到今晚三弟生辰,日常邀請祖爺下來一聚,卻意外收到回復(fù),說祖爺不來,但夫人會代替他出面。 一句夫人將謝家老老少少都聽呆了。 這是承認(rèn)柳嬌是妻,不是妾,那身份待遇就完全不一樣。 除了謝老爺,其余人稱呼柳嬌一律為祖母。 看著眼前長相精致的妙齡少女,謝三叔穩(wěn)著心態(tài),垂首恭敬道:“祖母。” 柳嬌瞥他一眼,能面不改色地喊出這稱呼,是個狠人。 謝二叔護(hù)送著她上馬車:“宴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今日家宴都是自己人,沒有旁的。” 柳嬌放下車簾時語氣悠悠道:“謝晝也在?” 謝二叔聽她主動提起謝晝眼皮一跳,遠(yuǎn)在釣魚臺卻借河面窺探到柳嬌一舉一動的謝烏梅輕挑下眉。 “今日是他三叔生辰,肯定是在的。” “是么?聽說他快要成親了,難得有空能遇見,我今晚可得好好恭喜他。”柳嬌笑盈盈地放下車簾,滿心都是搞事情。 不在謝烏梅身邊后她倒是變得囂張起來。 謝烏梅看馬車上的柳嬌這么囂張,再想想這段時間她在自己面前時的嘴臉,不由笑出聲來。 謝二叔聽了柳嬌的話只覺得今晚的宴會怕是會無比熱鬧,走時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試圖敢在柳嬌到之前通知謝晝趕緊離場。 車隊(duì)朝著山下趕去,月色依舊被烏云遮掩,只有在靠近山腳時才能看見烏云褪去后月光明亮的世界。 謝烏梅問回來的盲仆:“她跟謝晝什么關(guān)系?” 盲仆解釋的非常詳細(xì):“去年謝晝外出經(jīng)商遇刺殺墜崖,是被夫人所救,謝晝因重傷失憶,與夫人朝夕相處生了情愫,因?yàn)閭兀蛉吮銕е麃砭┒紝めt(yī)救治,這才被謝家找回來,夫人也因此被發(fā)現(xiàn)是柳家的親生女兒。” “謝晝傷愈后卻忘記了墜崖后的記憶,不認(rèn)得夫人了。” 謝烏梅哦了聲,眼睛盯著水面,柳嬌正欣賞著沿途的花樹們,他身體微微后仰靠著椅背,“謝晝要成親了?” 盲仆又道:“謝家與柳家有指腹為婚,本該是夫人的婚約,卻因?yàn)楫?dāng)初柳家抱錯孩子,讓養(yǎng)女柳菲與謝晝定了婚約,真假千金事后,柳國公決定讓謝晝自己選,他選了柳菲,這婚事便與夫人沒了關(guān)系。” 謝烏梅聽得有趣,舔了舔唇,望著柳嬌時眼里深意越濃,“失憶前兩情相悅,失憶后因愛生恨。” “今兒能去見到她心上人,難怪這么高興。”謝烏梅擦了擦唇角血跡,指尖輕搓血色,捏出一只綠蝶,“我?guī)退謴?fù)記憶,讓她再高興些。” 那只綠蝶顫悠悠地晃了晃翅膀,眨眼便消失不見。 柳嬌對于能離開釣魚臺出去玩確實(shí)挺開心,她心中一直對那日百花宴被謝晝打一巴掌墜河的事耿耿于懷。 百花宴那日是柳菲故意挑釁,再算準(zhǔn)時機(jī)大叫一聲吸引目光然后自己掉水里去。 柳菲手段雖然俗套,卻總是有用,導(dǎo)致發(fā)展雖然狗血,卻總能讓人氣上心頭。 剛穿過來的柳嬌滿頭霧水,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還不清楚現(xiàn)在什么情況就被怒氣沖沖過來的謝晝打了一巴掌,朝她怒吼一聲便跳水救人。 因?yàn)橹x晝這一跳引來不少人驚叫著撲上來,混亂中倒是把柳嬌給擠下去。 當(dāng)時人們只顧著救謝晝與柳菲,都沒發(fā)現(xiàn)柳嬌掉下去了,要不是她自己拼命浮起來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剛穿過來就得死在那水里,還無人知曉。 等柳嬌理清楚劇情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了。 跟這個男主和解是不可能的和解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