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查出真兇-《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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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斬收回視線,進屋。
二狗子連忙跟上。
屋里面已收拾妥當,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門口守了兩個丫環,看到他走過來,皆落落大方地行禮,陳溫斬誰也沒看,直接一腳跨進那道熟悉的堂屋門,折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舉目一望,所有的景物都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書房書柜,擺刀臺,窗邊倚榻,四合桌,雕線石針,都與以前所擺位置相同,而三年多過去了,上面竟一絲灰塵也沒有,大概是剛剛收拾過了吧。
陳溫斬收回視線,將腰間的佩刀取下來,擺在了刀臺,這才走到書桌后面,一屁股坐進椅子里,讓二狗子去吩咐門外的丫環泡茶,他掏出袖兜里的信封,拆出信,看。
二狗子出去吩咐丫環們泡茶,進來,看到他在看信,二狗子道:“少爺,皇后娘娘怎么忽然給你寫信了?她知道你今天回府?這么神的呀?她有千里眼么,少爺酉時三刻才回到官衙,也是臨時起意要回陳府的,皇后娘娘這信來的真是及時,信里說了什么?是不是表達喜悅之情?”
陳溫斬一字一句地看著信里面的內容,看完,掀起眼皮瞅了二狗子一眼,說道:“你真是那窗戶外面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蟬蟲,都不能閉會兒嘴?”
他說著,將信往他面前一扔:“看吧。”
二狗子嘿嘿一笑,接住信展開,看。
看完,眉頭一擰。
二狗子看著支著額頭,擰眉沉思的陳溫斬,說道:“皇后娘娘也在擔心你會被聶北查出來。”
陳溫斬道:“她擔心的遠不只這一件。”
二狗子道:“還有別的什么事嗎?”
陳溫斬看了他一眼,低頭掃那信,片刻后他說:“把信燒了。”
二狗子哦了一聲,見陳溫斬站了起來,他又問:“不回信嗎?”
陳溫斬道:“明日我進宮,親自見她。”
二狗子便不說了,把信拿下去燒掉,燒掉后過來,看到兩個丫環在陸陸續續地往臥室里面抬東西,還有陳溫斬要的茶。
陳溫斬不讓丫環們伺候,她們也不勉強,放下洗澡所用的東西,退出去了。
二狗子要給陳溫斬洗澡,也被陳溫斬趕出去了。
二狗子撇撇嘴,心想,小時候可都是我天天伺候你,你的身子我哪里沒見過?小雞雞我都伺候過,那時候怎么不嫌?越長大越龜毛。
二狗子翻了翻白眼,一臉沮喪地退到門口,守著。
陳溫斬脫了衣服鉆進浴桶里,閉著眼靠在偌大的桶壁上,桃花眼一斂上,那渾身的氣息就似乎冷了好幾度,他的薄唇輕抿著,英俊的臉上沾了些許的水滴,溫熱的水沒有熱氣騰騰的霧,自也擋不住他那清晰的面孔,面孔印在燭光下,弧線分明,立體感十足。
陳溫斬此刻的腦子有點亂,小祖宗回來了,那陳家唯一能全身而退的法子就是全體辭官,還得在小祖宗徹底一鍋端之前,若是晚了,就是想退也退不成了,他今日才知道小祖宗回來了,但在這之前,小祖宗做過什么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既不知道,就沒辦推斷出如今的陳府走在哪一步驚心險境。
而剛剛看祖父的樣子,他并不愿意辭官,或者說,他并不愿意讓風光無限的陳家一夕隱匿,甚至是永不再進軍朝堂,變得籍籍無名。
也是,陳家百年世家,以前受聶家白眼,現在終于揚眉吐氣,好不容易得來的功勛與榮耀,哪能舍得丟棄。
可是,不舍也得舍呀。
不然,哪有命享受?
陳溫斬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手一伸,毛巾自空中飛來,落進了浴桶里,他拿著毛巾,搓澡,搓澡的時候想到陳璘說的話,眉頭又擰了起來。
暗月樓的殺手么。
江湖人確實有江湖人的規矩,但他陳溫斬也有陳溫斬的規矩。
他們若不服,打的他們服。
陳溫斬想通后,快速地將壓根不臟就有點汗的身子清洗干凈,起身,去衣柜前找了一套干凈的里衣穿上,然后沖門口喊:“進來。”
一秒鐘都沒遲疑,二狗子推了門簾又推開門進來。
陳溫斬已經倒在了床上,一副慵懶困倦的樣子,他聽到腳步聲,眼沒睜,也沒回頭看,揚手將床幔打下來,困聲道:“我睡了,你收拾收拾也去睡,讓門外兩個姑娘也去睡覺,我這里還跟以前一樣,不需要守夜。”
二狗子道:“哦。”
他沒打擾陳溫斬休息,輕手輕腳地將浴桶弄了出去,他的武功雖然沒有陳溫斬的好,但打小陪著陳溫斬,陳溫斬練武功的時候他都在陪著練,又在禁軍中混了那么多年,武功也勉強拿得出手,挪這么一個木桶,完全不在話下。
輕松搞定后,二狗子讓兩個丫環進去將地面上的水擦一擦,再將陳溫斬脫下來的臟衣服拿下去洗了,這才關上門,回了自己原先的下人房睡覺。
第二天清早隨海準時的來龍陽宮伺候,昨夜他被殷玄趕走了,沒有貼身伺候,殷玄洗澡的時候他也不在,當然,別的宮女也不在,但殷玄洗完,自然有人去收拾,收拾的時候發現了那個荷包,因為是皇上身上戴的,宮女也不敢擅自作主扔掉,等隨海來了,宮女就把荷包交給了隨海。
隨海瞅了一眼,發現是明貴妃送給皇上的,他想了想,接住,塞進了袖兜里。
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殷玄傳了他進去。
殷玄也就剛醒,醒來望了一眼懷里的女孩,見她睡的沉,他也沒驚擾她,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擺平正,又將纏在她臉頰兩邊的發絲給細心地理到一邊,用袖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薄汗,掀起薄衾,讓隨海去開兩扇窗戶。
隨海開了窗后又本分地回到了門口,做個木樁人,哪里也不看。
殷玄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了龍靴,放下龍床四周的紗帳,這才讓隨海過來更衣。
穿好,隨海將袖兜里的荷包拿了出來,問他還戴不戴。
殷玄垂頭看著那個荷包,眉心微微地蹙起,本來脫口而出就要說‘不戴了,你收起來吧’,可余光掃到那張寬大的龍床,心思一轉,想著昨天她定然瞧見了,可不聞不問,就那么不在乎嗎?
又想到他跟了她多年,她好像從沒給他縫過荷包,殷玄的心又隱隱的悶悶不樂,以前她是太后,他不敢要,亦不敢說,但現在她是他的妃子,送一個荷包這樣的要求,不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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