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案子進展-《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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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北說完那句話,喊上勃律走了,他今日知道的信息有點多,而且,最后說給陳溫斬的那句話,足夠讓陳溫斬癲狂,所以聶北離開的速度很快。
陳溫斬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后,拿著荷包就來追趕,他一邊追一邊吼:“聶北,你給勞資站住!你說清楚,誰回來了,你要是騙我,我宰了你!”
勃律聽著這近在咫尺的聲音,看了聶北一眼。
聶北道:“不用管他,他追不上來。”
說著,內力一提,身子一縱,轉眼沒入黑夜里。
勃律跟上,眨眼消失。
陳溫斬這會兒像個困獸,他不是追不上他們,他是被那幾個字弄的腳步遲緩了。
他拿著那個荷包,那個只有她才能繡得出來的荷包,呼吸急促,眼睛發燙,他對自己說:不可能。可他又對自己說:她回來了。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手中的荷包一會兒就成了她的臉,然后他整個就頓住不動了,然后眼淚和笑以及表情全都消失不見。
他想,她回來了。
他想,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他親自確認過她的尸體,任吉也確認過,大殷皇宮里的御醫們都確認過,她不在了。
他忽然一下子又哭了,像個小孩,哭的蹲在了地上,然后這一夜就沒再起來過。
人死是不能復生的,可為什么聶北要那樣說呢?
是故意刺激他嗎?
還是在試探他會不會為了陳家而跟聶家對著干?
他已經不再管這些恩恩怨怨了,他只想殺了殷玄,哦,不,他死了又該陰魂不散地纏著他的祖宗了,像殷玄那種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就該一生孤苦地活在人間煉獄,他只要殺了他的愛人就行了,對,殺了婉貴妃,讓殷玄那個狗皇帝孤獨終老,永生不得所愛!
陳溫斬抹掉眼淚,回了屋,抱著荷包,躺在了墻頭。
第二天他沒去找聶北,他跟往常一樣洗澡換衣服吃飯去衙門,然后所有的人都發現了他的腰間掛了一個很別致的荷包,所有人都起哄:“是哪個姑娘送的?哪個姑娘送的?我操,頭,你啥時候勾搭了姑娘,還讓人家姑娘給你繡了一個這么精致的荷包,你太不夠意思了,是嫂子就得拉出來溜一圈啊,露露臉,下回咱們見了嫂子也好問候啊!”
說著,就哈哈大笑著要去搶,卻被陳溫斬毫不客氣一腳踹飛,甩一句:“誰敢碰老資的寶貝一下,老資剁了誰的手!”
那語氣,不像玩笑。
那神態,不像假的。
寶貝……
所有人都被這詞驚的懵了,然后,反應過來——“哈哈哈哈哈……”
眾人的哄笑聲淹沒了整個衙門。
肖左擠眉弄眼地問他:“當真……有了心儀的姑娘?”
陳溫斬脧他一眼,沒理。
陳溫斬喜歡太后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就算那些少數的幾個人猜到了,也不會點破,畢竟那個人是太后,強大如殷玄都不敢露出自己的心思,藏了那么多年,更何況別人了,誰敢對太后表露愛意呢?不想活了吧!
陳溫斬之前是宮內禁軍統領,護衛太后,跟宮外禁軍打的交道很少。
后來被驅趕出宮了,擔了宮外禁軍統領的差事,從此就沒跟皇宮沾過一星點的關系,太后也薨了,那就更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了。
三年多的時間,雖然與宮外這些禁軍們處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但他的感情,他們誰也不知道,包括肖左。
但是,二狗子知道。
二狗子是打小伺候陳溫斬的,那一年大雪,陳溫斬撞見了那個雪地里的精靈,回去后還眉飛色舞地對二狗子吹捧了一番,二狗子還打趣過他,說他定然是做夢了,這個世上哪里有妖精,哪里有精靈。
是,沒有。
因為她不是精靈,她是太后。
在大殷皇宮見到她的那一天,陳溫斬就知道,自己這一生完了。
愛上太后,意味著什么。
殷玄的所做所為很透徹地做了回答,那就是……絕望以及絕境。
陳溫斬這些年的絕望二狗子都看在眼里,作為忠仆,對主子的事情自然十分清楚。
二狗子垂眸看著那個荷包,拉了陳溫斬一把。
陳溫斬問他:“怎么了?”
二狗子看了看周圍那么多的人,拽著把陳溫斬拽走了,等到了無人的地方,二狗子指著那荷包:“少爺,哪里來的?”
陳溫斬倒沒有隱瞞二狗子,抿唇說道:“聶北給的。”
二狗子愣了愣:“聶北?”
陳溫斬道:“嗯。”
他的手觸上荷包摸了摸,一瞬間眸底涌上嗜骨的柔情,他低低道:“是她的。”
她?
二狗子一時沒想明白這個她是誰,可一看自家少爺那失魂的神色,立馬就想明白了,他神色大變,驚呼出聲:“太……唔……”
太后的后字還沒說出來,嘴巴就被一只大掌狠狠捂住。
陳溫斬看著他,厲聲道:“閉嘴。”
二狗子瞪大著眼珠子點頭,意思是:我閉嘴。
陳溫斬冷瞪他一眼,松開手,轉身走了。
二狗子怔愣當場,好半天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可眼睛望向前方,看著隨著陳溫斬的走動而一點一點飄飛起來的那個荷包,他的心瞬間墜進了谷底。
少爺這是……著魔了呀。
二狗子跺了跺腳,立馬跟上去,小聲說道:“昨天聶北來找過我了。”
陳溫斬踏進自己的房門,歪進臨窗的一個榻上,手肘支著膝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那個荷包,桃花潭似的邪氣眼眸漆黑沉寂地望向窗外,他半天沒說話,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之后他才來一句:“問你御輦出事的時候在哪?”
二狗子道:“嗯。”
陳溫斬道:“是按照我交待的話回答的?”
二狗子道:“一字不差。”
陳溫斬道:“那就不用擔心。”
二狗子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夏統領會不會說一些讓聶北抓住把柄的話?畢竟當時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我雖然能學會少爺的八分神韻,可若是讓他仔細去想細節,很可能還會察覺出什么來。”
陳溫斬抿唇,不淺不淡地道:“夏途歸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也不是那種能計較細枝末節的性子,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引導他說話,他就發現不出有問題,哪怕他真的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他也不會說,如果真有什么疑問,他會直接來問我的,倒是肖左那邊,要防一防。”
二狗子驚異:“少爺是懷疑肖左會出賣你?”
陳溫斬道:“不是,肖左是個實誠人,有問必定有答,聶北的斷案手法任何人都摸不到邊際,他向來特別能出奇制勝,從哪里撕開案子的一角誰也猜不到,那天你跟夏途歸在一起,一直沒離開過,有明顯的人證,聶北也拿你沒辦法,但那天我換成你的模樣跟肖左在巡街,中間我二人有分開過,這就是漏洞,一般人可能壓根不會注意到這個漏洞,亦不會去關注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但聶北不是尋常人,他很可能會從這里入手。”
二狗子著急了,他問:“那要怎么辦?”
陳溫斬垂眸:“不用慌,雖然中間我跟肖左有分開過,但也只有兩次,一次是肖左要去解手,一次是我要去解手,這兩個時段分開的理由都很正常,且分開的時間都不長,聶北就算抓住了這點漏洞,也找不到可靠的證據,沒有證據,他就算再懷疑我也沒用。”
二狗子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說:“我是極相信少爺的。”
陳溫斬撇了撇嘴,沒應。
聶北昨晚從陳溫斬家中離開后沒有直接回聶府,而是繞去了夏府,找夏途歸問了一些話,又找夏班問了一些話,問清楚后他才回家,然后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上完早朝,他去了龍陽宮,找聶青婉。
偏巧今天殷玄也沒耽擱,罷了朝就直奔龍陽宮,昨日沒給聶青婉換藥換紗布,她都不高興了,今日殷玄片刻不敢耽擱,比聶北還要早一步回到龍陽宮,回去的時候聶青婉已經醒了,王云瑤和浣東浣西正在床前伺候,聶青婉大概想起,王云瑤正在給她比劃衣服。
殷玄走進去,直奔龍床,三個姑娘看到他,連忙見禮。
殷玄揮了揮手,讓她們起,又看向王云瑤手中的衣服,問:“做什么?”
王云瑤道:“娘娘說想起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奴婢打算帶娘娘到竹林走一圈,回來就能用早膳了。”
殷玄皺眉,走到床前,問聶青婉:“很想走動?”
聶青婉道:“也不是極想,就是覺得走走可能更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殷玄道:“瞎說,運動會扯到傷口。”
聶青婉想懟他一句:“那你之前受傷了還練武騎馬。”
但這句懟他的話,她在內心里肺腑可以,卻萬不能講出來的。
聶青婉抿唇:“就走一小會兒。”
殷玄想到昨天她在屋內走的時候他所享受到的福利,眼眸轉了轉,輕聲道:“那朕陪你。”
聶青婉原本想說不用,但想著說了也沒用,就沒拒絕,說:“也好,讓王云瑤先給我穿了衣服。”
殷玄道:“朕來穿。”
王云瑤立馬把衣服遞給殷玄,然后趕緊出去。
浣東和浣西也出去,順便打水。
殷玄接過王云瑤遞過來的衣服后就輕扶起聶青婉,給她穿,穿習慣了,動作都利索了,但在穿衣服前他還是將她的里衣解開,看了一眼傷口上的紗布,發現紗布沒滲血后,又將她的里衣穿好,宮裙穿好,再為她穿鞋子。
穿好這一切,殷玄喊了王云瑤和浣東浣西進來。
浣東浣西在收拾龍床上的床單,換一套新的,難得聶青婉起來了,這床單當然得換一換,王云瑤在給聶青婉凈臉凈手。
洗好,殷玄拉著聶青婉出去了。
走了兩步路后,殷玄問她:“傷口不疼吧?”
聶青婉道:“不疼。”
殷玄道:“疼了就說,朕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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