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皙昏睡過去,王學洗完澡出來也沒發現什么異樣。 這邊聞子吟回了暫住的招待所,細細地調出幾縷仙力調養剛剛施法所消耗的身體。 聞子吟閉目打坐了一夜,比睡一夜還精神。她起身下樓去買早餐吃,一邊想著今天就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至于徐林,聞子吟從白皙的記憶中得知,徐林自她走后,又被白皙給逃婚了之后,便更加放縱自己,他的老母親也管不住他。 徐林現在工也不上了,田也不種了,整日里不著家,家里的僅有的幾十塊錢也讓他搶走拿去花用,沒錢就跟著周圍游手好閑的小混混當起了打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徐林身板并不算結實,因為不愛干活,寡母溺愛,他被養得甚至可以說有點瘦弱。 因此在當了混混小弟半年后就讓人給打斷了腿給扔家門口,也沒錢醫治,東拼八湊不過是去診所開些藥消炎,保住那條命罷了。 至于腿,先不說有沒有那醫療條件,就是拖了老長時間也早已壞死不治,那張好歹還有些俊俏的臉,也在打架過程中也被劃了幾下子,現在是癱瘓在床雙腿不能行動,一張臉也算毀了容,也沒有好人家的姑娘敢嫁。 這算是為民除害了,省得以后禍害好人家的姑娘,不得不說這是因果循環了。 而原主曾經的惡毒婆婆,徐林的老母親整日里以淚洗面。 她拖著瘦小的身板,不僅得種田,還得養雞喂鴨種菜,順便給別人縫縫補補洗衣服撿垃圾,總之什么能掙點錢,就干什么,畢竟她要還給徐林看傷吃藥所欠下的錢,還得攢錢給徐林買藥吃。 想起原主記憶力那個在家嗑瓜子吃大肉,等媳婦伺候,心情不爽了還能打罵媳婦出氣的惡婆婆,聞子吟的身體就傳來一陣痛快的感覺。 徐母偶爾聽人講起新聞上,那個大文學家的事跡就悔恨不已,恨不得時間能倒流,也不要得罪人家,平白失去這么好的親事。 要是兒子能娶到這個女人,就是要了她命她也愿意給了,瞧人家那么出息也有錢,兒子下半輩子也就不愁了, 有一次這么想,給不小心漏了口風,徐大娘立馬遭到了群嘲,那些看不過眼的人,嘴唾沫子把她噴得體無完膚! “瞧瞧,這個老不要臉的蠢婦,真是丟盡了咱們村的臉!” “就是,要不是這個刻薄的,人家聞子吟當年怎么會被氣走呢,如今看她上新聞也沒提過咱們村,想來也是氣狠了。” “可不是啊,徐大嬸和她兒子當年干得那些缺德事誰不知道啊,貪墨人家的錢財不成,還想毀人名聲把錢給騙到手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最不要臉的還有呢,還想人家給你當兒媳婦,別說現在了,就說是當年那個孤零零的小姑娘也不會看上你家那個又瘸又毀容的丑兒子呢!” 邊上有個慧眼如炬的這么說。 “她現在還這么想,說明這人病到根子里去了,你想啊,以前這么說貪圖人家錢財,現在還不是她家那個廢物蛋兒子,家里沒錢也沒進項,怕給餓死在床上了,指望著能有個冤大頭給她兒子養老送終呢!” “散了散了,這種人咱們說了都是臟了嘴,走走走,回家吃飯!” 旁邊洗衣服的徐母,形容枯槁,比兩年前還瘦了許多,面色蠟黃,一張老臉因為生活不順心,瘦下來的皮膚全皺在一塊,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了一二十歲。 她愣愣地洗著衣服,神色麻木,手腳僵硬,連旁人明目張膽的嘲諷都不敢反駁,哪還有當年那個刻薄潑辣的樣子? 這些都是從白皙記憶里看到的,白皙逃了婚之后就跟家里說找了個城里人,她家里都是泥腿子哪有什么見識,只一心覺得城里人有錢,女兒/妹妹要享福了,不好好巴結著對待,怎么沾光? 因此后來倒和家里還有些來往,也有時回家炫耀好生活,她享受村里當年嘲笑她議論她的人的羨慕嫉妒的眼光,和家里父母兄嫂當年二話不說把她關在家里的有眼無光,現在可不證明她是對的? 白皙家和徐家近,因此經常看見類似畫面,想避也避不了,她也懶得管,就想著算是為以前的白皙報仇好了。 白皙之前想給聞子吟制造的丑聞就是來源于這,諸如聞子吟拋棄未婚夫,沖著回城和沽名釣譽去了,留下未婚夫被人打斷了腿,藥也吃不上。 瘦弱婆婆整日以淚洗面,聞子吟那么多錢,到處捐學校,手指頭里漏點給這對被拋棄的母子,都沒有,還想說呢,聞子吟當年下鄉都是徐林在幫她,如今卻是忘恩負義刻薄寡恩無情無義的女人。 聞子吟都要為她編故事的能力拍案叫絕了,如果她沒到的話,想必過兩天,那些小報里,到處都是她的丑聞了。 聞子吟將白皙的這些事,整理了一份資料匿名放王縣長家里的郵箱里,那郵箱平時都是縣長在用,倒也不擔心他看不到。 這些資料就包含白皙從陷害無辜知情女子到逃婚到如何給他兒子下蠱勾引她兒子離婚的事,保證王縣長看到了會大吃一驚。 這個年代少有人離婚的,更何況他們這種公職人家,他兒子現在也沒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因此倒還沒人知道,想必今天一大早這兩人會迎來一個驚喜。 聞子吟恢復了仙力,又順手將王學身上的蠱蟲解開了,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兩人,施然然地離開了。 也不去想白皙醒來會遭遇什么,一個被算計且不愛自己的男人,可想而知了。 聞子吟不擔心白皙還能繼續下蠱,一來那只毀掉的百蠱之王要培育出來不容易,更何況白皙家傳的蠱術,一生只能喂養一只百蠱蟲。 第一次以心頭血喂養方能使喚,只要是這種類型的蠱蟲,只要主人不死,百蠱蟲除了受外力打擊外,也不會輕易死掉。 現在白皙沒了那只蠱蟲,是沒有辦法再培育一只了,而普通的蠱蟲容易反噬,一不小心就會被毒死,白皙膽小惜命想必也不敢去搞。 這個女人,想必王家會好好料理了,現在她該去找找霍淵了,她可是對這個名字好奇了許久。 還沒等聞子吟去找,霍淵就找上門來了。 大中午的,聞子吟打算下去吃飯,剛出了門,就碰見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攔住了她。 他禮貌的點頭,做出請的姿勢。 “聞女士,您好,我家少爺請您喝杯茶。” 聞子吟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你家少爺?姓霍?霍淵?” 張伯驚訝了下,他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心里尋思著,難道這個聞女士真的和自家不近女色的少爺有個什么關系? 那可是太好了,他在考慮要不要稟告自家老爺夫人,省得還為著霍家的下一代香火憂心。 聞子吟走到邊上的黑色轎車,敲了敲車窗。 過了一秒,車窗搖了下來,一章年輕英俊的臉龐露了出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復雜難辨地看著她。 “子吟?” 聞子吟笑彎了眉眼,她問:“你認識我?” “認識也不認識。”他苦笑著皺了皺眉頭,有些遲疑。 “不介意聽聽我的故事的話,可以請你喝杯茶嗎?” 聞子吟欣然答應,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對這個男人感到好奇和同情。 霍淵的臨時住所,簡單干凈,沒有多余的東西,看起來格外利落。 屋子面積不大,一房一廳,他請聞子吟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坐下,轉身燒水,拿出大紅袍,動作慢條斯理,一點也不像剛才車里那個急切,莫名有些脆弱的男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