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公主切》
第(1/3)頁
東海大學坐落在海邊,出了校門便是濱海路,路旁種著椰樹,海岸線風景優(yōu)美,湛藍一線,有點像夏桑小時候去過的北海道。
尤其是在春日時節(jié),校園內(nèi)櫻花飄散,美得讓人仿佛置身夢境。
夏桑很喜歡東海這座城市,因為這里藏著她記憶里最珍貴的一段回憶。
她時常去沙灘邊坐坐,吹吹海風,一呆就是一下午。
這一年時光如水,校園生活倒是豐富多彩又熱鬧,但她時常還是會想起藏在記憶里的那個人。
經(jīng)年之后,如能再相逢,夏桑不知應該如何相對。
越是臨近大一新生的入學季,她便越是忍不住要去想,想他會不會來。
這已經(jīng)成了她無法安生的一件心事了。
許茜常常說:“哪怕他真的復讀了一年,今年入學,也不一定能考上東海大學啊!東海大學是這么好考的嗎,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校咧。就他十三中那個破成績,就算加上體考分,也考不上啦。”
夏桑坐在奶茶店的高腳椅上,歪頭望著許茜:“你加上藝術(shù)分都能考上東海大學,他算上體考分,怎么就上不了了?”
“那當然不一樣。”許茜叼著吸管,驕傲地說:“我是一中的,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再加上我藝術(shù)分本來就高,但他能拿到這么高的體考分嗎?別忘了去年他差點丟了一條命,即便過了一年,傷口能徹底痊愈嗎。再說了,那種傷口,過不過得了體育生的身體檢查都說不準呢。”
她肆無忌憚地說著,卻見夏桑臉色漸沉了下去,知道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拍了拍嘴,岔開話題道:“我決定要退出街舞社了。”
“為什么要退?”
許茜不爽地將吸管咬出了牙印:“街舞社的社長,那個叫什么沈舒念的,煩死了。照理說進去一年了,我這水平,至少能撈個副社吧,結(jié)果還讓我當社員,故意壓著我呢,我看她就是嫉妒,怕我搶了她社長的風頭,今年開學的的球賽熱場舞都不讓我參加。”
夏桑淡笑道:“是她嫉妒你,還是你平時表現(xiàn)得太茶了?招人討厭了?”
“我這不是茶。”許茜笑著沖她擠擠眼:“我本色就這樣,改不了。”
街舞社是學校的第一大社團,女孩又多,跳得好的也不少,漂亮的更是少不了,勾心斗角的這灘水,恐怕不會比學生會淺。
而許茜顏值高,舞跳得好,去年開學一入社就搶了社長沈舒念的風頭,被排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也多少藏著些。”夏桑勸道:“這里是大學,當誰都跟一中那幫小學雞一樣單純呢,你這性子,吃虧在所難免。”
“喲,你這胳膊肘都拐到十三中去了啊,自家母校你叫小學雞。”
“本來就是啊。”夏桑上了大學之后才知道,以前南溪一中的環(huán)境都多單純。
不過這多半要歸功覃槿這個教務主任,她把同學們管理得太嚴格,像攀比啊、嫉妒啊,這些風氣,南溪一中就少之又少,大家一門心思沖學業(yè)、奔前程,心思也都很簡單。
而在大學里,夏桑處處都能見識到層出不窮的花樣和套路,人心也復雜了不少。
不說別的,這一年許茜在街舞社,就栽了不少跟頭。上場比賽沒有她,后勤“搬磚”倒是少不了她。不管她的舞跳得再好,學不會做人,學不會藏拙,便難免惹人妒忌眼紅。
相比于許茜,夏桑的校園生活簡單了很多。
她收斂了高三下學期在拉拉隊的張揚性格,不再學跳舞,又變回了覃槿身邊的乖乖女,每天不是泡圖書館,就是練琴房。
即便遠在千里之外,覃槿對夏桑也有諸多要求,甚至也不允許她談戀愛,讓她一心提升自己,不要浪費時間做無謂的事情。
這一次,夏桑沒有再升起叛逆之心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像被覃槿操縱的提線木偶,而這一次,她心甘情愿成為了自己的提線木偶。
除了努力變強,夏桑腦子里沒有第二個念頭。
不管是成為媽媽希望的小提琴藝術(shù)家,還是在專業(yè)領(lǐng)域做出成績……甚至近在眼前的專業(yè)獎學金和各種課題比賽獎項,夏桑都要拿到手。
只有成為強者,她才能留住想要的。
正如許茜所說,周擒不僅僅是她求而不得的初戀,周擒是一道燙在她心上的疤。
為了幫她鏟除障礙,周擒舍了自己的前途……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當年的無能為力。
這道鮮血淋漓的疤痕,燙在她心上,大概永遠也不會愈合了。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闽清县|
辽宁省|
河西区|
青海省|
色达县|
芦溪县|
宝应县|
贵定县|
杭州市|
志丹县|
五河县|
西贡区|
武陟县|
乐昌市|
社会|
怀安县|
灌云县|
新蔡县|
茌平县|
韶关市|
天柱县|
沿河|
吉林市|
淮北市|
虹口区|
玉环县|
海门市|
秀山|
河东区|
兰州市|
广南县|
新田县|
炎陵县|
奈曼旗|
漠河县|
台中市|
沐川县|
连江县|
呼图壁县|
华亭县|
宁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