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凡并未久留。 半個時辰之后,他便帶上了陳奕贈送的幾十兩盤纏,逃也似的離開了陳府,不見蹤跡。 而留下來的柳寒風(fēng),則是在陳華的眼皮子底下,簽下了一份為期五年的賣身契。 隨后,他連人帶契一同被送去了縣衙,陳華找了縣令錢鴻私下見證,還請他親自蓋上了官印。 ...... 縣衙后堂中。 “這位......不是倉山居士,柳先生嗎?”錢鴻認(rèn)出了眼前來人,訝異地起身相迎道。 這倉山居士,正是柳寒風(fēng)以往在文壇的雅號。 “哈......哈哈......未曾想錢大人竟認(rèn)得我?!”柳寒風(fēng)見狀,心內(nèi)直呼不妙,但卻只能尷尬地笑著,咽下口中一嘴的苦水。 “居士之名,如雷貫耳!七年前游學(xué)之際,晚輩曾有幸見過柳先生一面!” 錢鴻上前恭敬的對他行了一禮,回憶道:“當(dāng)時,我只見先生在一葉輕舟上撫琴高歌,一曲高山流水令晚輩記憶猶新,真是余音繞梁,不絕于耳啊!” “哈哈!過譽(yù)了過譽(yù)了!”柳寒風(fēng)擺著手,苦笑道。 錢鴻見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側(cè)目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身契,又望了望一旁似笑非笑的陳華,疑惑道:“先生此來這是......” 柳寒風(fēng)心頭打鼓,面上一下更苦了三分,只能打了個哈哈,現(xiàn)編了一個借口道:“這......往日里欠了那陳家小兒不少銀兩,這......手頭又有些緊,實(shí)在拿不出來,便只好將身抵債了!” “啊?!” 一聲驚呼之后,錢鴻緩過神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先生這般的賢士,相識便是難得,區(qū)區(qū)一些銀兩,不至于吧?陳家的賢侄怎會這般折辱先生?” 說完,他在堂中來回踱步,思量了許久,最終下定了決心,上前挽住眼前人的手,問道:“不知先生欠了他多少銀兩,若不嫌棄,便由晚輩來代償罷!” “這......” 柳寒風(fēng)面上躊躇,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撇了一眼陳華,又見其一臉假笑,絲毫無意幫忙解圍。 他干脆咬了咬牙,道出了一個數(shù)字。 ...... “什么?!” 錢鴻聞言腳下一晃,面上大驚失色,高聲驚呼道:“三萬兩?!” “先生怎會借下如此多的銀兩?!” 柳寒風(fēng)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只言是往日的一些私事,家丑不好外揚(yáng)。 “錢大人容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