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實力不夠強,玄階的修為在宗門傾軋時輕易就能被當只小蟲子摁死,就算他是天才,天才在成長起來之前,也不比其他修者強多少。 弱小就是弱小,實力不強,就是罪孽。 謝恪不開口,宋京墨也沒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在一開始的情緒崩潰之后,謝恪蹲下身子坐在地上,宋京墨順著垂眸看他,謝恪緊繃的情緒放松了一些,仿佛這樣能讓他好受一些。 “我原本是想去問我?guī)煾福莻€煉丹師準備怎么處置……卻聽到宗主同師父說要加強巡防,多布下符陣……星辰宗要不太平了……” 如果不是他害得宋宋渡心魔劫、是不是宗門就不會同那個煉丹師有牽扯、是不是宗門就不會引來禍患? 謝恪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內(nèi)心的痛苦都體現(xiàn)在那些字句里。 宋京墨眼含憐憫。 瞧,多傻的大傻子。 謝恪的愧疚和痛苦太過真情實感,又有不斷加重的趨勢,宋京墨瞧著有些可樂,于是她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來。 眼眶紅紅眼睫毛上還墜著晶瑩的淚珠的少年抬頭看笑出聲的人,委委屈屈道:“宋宋,你怎么笑我——”他都這么難受了……謝恪緩緩打了個哭嗝。 少年臉一下通紅。 “笑你傻啊~”宋京墨也坐在了地上,她靠著門,看著還沉浸在自責(zé)中的謝恪,稍微譴責(zé)了一下這種時候還笑出聲的自己,說話卻沒客氣半分。 “星辰宗遇到麻煩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以為那高級煉丹師不來星辰宗,星辰宗就不會面臨這種局面?” “你以為那高級煉丹師不說那些話,星辰宗就不知道有勢力暗中窺伺?” “伱以為之前的星辰宗有多安全?”宋京墨是真不知道謝恪的師父師伯是怎樣帶弟子的,把謝恪養(yǎng)成了這幅天真模樣。 她在記憶里看謝恪處理青山縣的事件時也不見謝恪表現(xiàn)出過這等傻模傻樣。 謝恪想要反駁說自己不傻,聽完宋京墨的話卻直接愣住。 是啊,他是真不知道嗎? 星辰宗為何會淪落至此,不就是因為那些宗門勢力不斷打壓嗎? 他為什么會受宗門長老這般重視,不就是因為之前的弟子曾經(jīng)遭遇過截殺嗎? 那高級煉丹師為何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在他眼里星辰宗不堪一擊一擊就破嗎? 星辰宗的處境一直都算不上好,比起曾經(jīng)身為第一宗門時的強大,如今的星辰宗根本毫無底氣可言。 只是他以為,那些勢力搶走了星辰宗先前培養(yǎng)的弟子、奪走了星辰宗的功法典籍、將星辰宗一直打壓到這等地步就已經(jīng)收手了。 所以他沒有看見每次自己下山做任務(wù)時身上被塞的各種符篆武器耗費了宗門師伯師父師兄師姐多少心力、他也沒有看見宗主一次一次的閉關(guān)只為增加星辰宗的實力…… 宋宋說他是傻子,他確實是傻子。 師父他們說什么,他便信什么。 師伯只提宗門缺銀錢,他便每次下山都不舍得用銀錢。 宗主說丹藥服用多了對有損根基,他便能不用丹藥就不用丹藥。 星辰宗所有人都告訴謝恪,他是天才,是星辰宗的希望。 卻沒有一個人告訴謝恪,星辰宗是風(fēng)雨飄搖中的一座破屋、是大浪中的一只孤舟,前路未知命運未卜。 他們只希望謝恪能好好修煉,成就大道。 也只希望星辰宗弟子勤加修煉,立身立正。 星辰宗出身的修者,向來是不怕被指責(zé)德行有虧的。 見謝恪神色波動,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宋京墨便開始想到什么說什么。 “如今的星辰宗,處境說不上好,卻也不會更糟了。” “至少星辰宗全宗上下,不論是宗主還是新入門的弟子都是一條心,能夠共同抵御外敵。” “旁的宗門不一定能做到這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