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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

    當時就感覺胳膊一沉，再抬起時，已經抬不動。

    鮮血從胳膊上竄出來，將棉衣上的彈孔撕裂出來的棉花都浸紅了。

    張銳趕緊翻滾一下，自己用手緊急包扎。

    他趴在地上，用右手持槍射擊。

    步槍，頂在胸膛上，朝著敵人那邊，概略射擊。

    戰斗又相持了幾分鐘，日軍發起了反攻。

    一百多個日軍士兵從地上一躍而起，瘋狂地吶喊著沖鋒。

    日軍沖鋒速度極快，能進行熟練的避彈動作，三人一小組，間隔什么的也非常好，是老兵和訓練有素的精銳。

    張銳這邊，還有六七十人，只是原來沖鋒部隊的三分之一了。

    大家馬上射擊。

    幾挺輕機槍咆哮著將交叉火力掃射到鬼子的身上，將敵人一片片地擱倒在地。

    幾天火紅色的彈道線條軌跡，好像一根根燒火棍，將一群螞蟻燙死。

    日軍一旦被火力碰著，就觸電一樣地翻滾死去了。

    三分鐘，日軍的沖鋒部隊就被打光了，剩下的十幾個士兵只能扎到地上，用步槍射擊。

    漫天都是子彈在飛翔，各種彈道拽光在彌漫出長長的光暈，陰霾的天幕好像黑夜。

    張銳射擊了一下，笑了：“這一次安全了。”

    果然，天空中，飛來了幾架飛機，在陣地上空盤旋，可是陰霾的天空，讓敵人的戰機盤旋了幾次，都沒有轟炸。

    很難看清楚目標。

    因為張銳的攻擊，就是預防這一點兒，他們從左邊沖鋒，切入了敵人的右翼，在東西方向上，幾乎和敵人持平，雙方的陣地犬牙交錯。

    張銳的炮兵已經打光了炮彈，在指揮官的帶領下，丟棄了炮火，帶著武器，重新集結成步兵，從中間的陣地上增援前沿。

    太多的煙霧，遮掩了戰場，大家好像進入了晨霧彌漫的混亂中。

    射擊完全看不準，都是概略射擊。

    張銳看著天空中迅速往來，又無可奈何的敵軍飛機，下令部隊繼續進攻。

    不是沖鋒，而是交替掩護，朝前移動。

    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前進，一次沖擊和翻滾二三十米。

    班級早已經打亂，部隊進行了重新編制。

    張銳用無線電通話裝置跟其他軍官聯系，讓部隊全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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