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沁雪不為所動,仍是笑盈盈道:“邵舵主,威脅這兩個字嘛,看你怎么理解。我把事實揉額碎了跟你講明白,你若覺得是威脅,我也沒辦法!邵舵主肯定是不怕威脅的,畢竟你身為神熙堂一舵之主,手底下得多少好手?而我,除了陪同來的這位木魚公子,可一個人也沒帶。你見過這種威脅人的嗎?” 邵興賢的目光落到沐清瑜的身上。 整個過程,沐清瑜都沒說什么話,只是安靜地在一邊聞茶。 這茶太難喝了,簡直是把好茶葉給糟蹋了,但是本身的茶香還是不錯的。 所以邵興賢的眼里,這位一直在拈杯高深莫測地坐在一側(cè)。 他開口:“木魚公子,你今日是陪明姑娘而來?” 沐清瑜輕淺微笑,道:“嗯!” 邵興賢道:“我們與明姑娘若有意見不合,公子站哪邊?” 沐清瑜笑道:“邵舵主這話問的,既然陪了朋友而來,自然是站在朋友這邊!” 邵興賢:“木魚公子想清楚了!” 沐清瑜笑容擴大了一些,道:“這么說,邵舵主還沒想清楚?” 邵興賢再看一眼,少年溫雅端方,溫潤如玉,一身氣質(zhì)竟有幾分淵亭山立般的沉穩(wěn),讓人完全看不透。 邵興賢心里飛快地計算著,神熙樓的殺手們平日極少在分舵的,此時,在的不足十位。對面兩人,這位木魚公子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會做生意。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也會一些武功。但縱是武功高強,一來他年紀小,不及弱冠,這年齡就算是從娘肚子里開始習(xí)武,能學(xué)幾年? 何況他身邊還跟著個不會武功的累贅。 加上他十人的神熙樓,要留下這兩人,勝算有八成。 不過,話雖如此,他想到之前聽到的一些話,還是謹慎了幾分,決定采取一個緩兵之計。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讓神熙樓贖人,以前從沒有過先例,不在于一半銀子,哪怕一兩銀子,那也是贖。事關(guān)神熙樓的名聲,本舵主拿不了主意。要不,兩位等等,待本舵主向上請示一下!” 明沁雪眼眸光采流轉(zhuǎn),這位舵主和他的長相一樣,猴精猴精的,說是武夫,可比武夫狡詐多了,也是,若不是足夠狡詐多思,大概也當(dāng)不了這東夏京城分舵的舵主。 她輕笑一聲,道:“邵舵主既然還要想,那就不用為難了。我今日來這一趟,本來有三件事想和邵舵主談。既然談不下去,后面的也不用談了。人嘛,我覺得也沒有送回的必要了,畢竟,邵舵主好像對你手底下的人也并不關(guān)心!我這好端端去國寺聽法堂會,路上竟遇歹人行兇,險些一命歸西,想必官府也會重視。畢竟,去往白云寺的路都不太平了,那皇上和皇子們經(jīng)過的時候,豈不也不安全?” 邵興賢眼里戾氣又起,殺氣更濃烈,他猛地站起,倒像是想立刻動手。 還沒有人能威脅他。 這位曾經(jīng)的明大小姐,到底還是太天真了,難道不知道江湖在他的面前囂張,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在他的面前囂張?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看他蓄勢待發(fā),似乎就要動手。 沐清瑜放下杯子,然后順手按了上去。 等到她挪開手,邵興賢眼瞳一縮。 那細瓷的茶杯,竟然深深的沒入了桌面。 整個茶杯就那么按了進去?!!! 邵興賢原本的怒火頓時梗了一下,這茶案,是柚鐵木所制。柚鐵木因紋路漂亮,為人所喜,用來制作茶案書案。但其真正的特質(zhì),不僅紋路漂亮,而是堅硬如鐵。 平時人用刀也只能在一塊柚鐵木上砍下一個小印,一個茶案,普通的匠人要制成,得花兩年的水磨工夫,一點點劈砍,方能成型。 現(xiàn)在,一個茶杯,竟然能深陷進這樣的木頭里? 看著木魚公子一個文弱少年郎,竟然有這樣的力氣? 不,這不叫力氣,這叫內(nèi)力吧。 面前這小少年,還是個內(nèi)家高手? 能修煉出這么深厚內(nèi)力的怎么著也是二流高手,而且可以在二流中排上頂尖的那一類。 不,也許一流了,畢竟,他現(xiàn)在就做不到。 他練的功法剛猛,內(nèi)力重分布反倒薄弱些。 沐清瑜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用力過猛了!”說著,在旁邊一拍,那茶杯又跳出來。 一個細瓷如玉的茶杯,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是上等細瓷,! 茶杯還是完好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