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得到消息的秦旭然匆匆趕過來,遠遠地叫道:“爹!” 定遠侯看他一眼,沉聲道:“慌什么?” 秦旭然走近行禮,道:“爹爹……” 定遠侯揮手道:“回去吧!”昨夜,柳氏不理他,這個兒子也總是這樣欲言又止的眼神,什么忙都幫不上,還只會添亂,看著煩! 走出府門,馬車已經備好,定遠侯大搖大擺地上了馬車。 他很清楚,他越表現得低調謙虛,昨天那些參與圍觀的人還不定說些什么,這種落人口舌的事,怎么能做? 再說,不過幾個品階都沒有的捕快,他還不至于要放在眼里。 馬車動了,王捕頭五人跟著馬車一起走,看著倒好似是他的護衛一般。 一個捕快低聲道:“頭兒……” 王捕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這么憋屈的事換誰也不忿,但是,人家是勛貴侯爺,二品刑部侍郎,他們只是小小捕快,憋屈不也只能憋著? 馬車內,定遠侯的心情其實不像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鎮定。 甘邑郡守秦知政,當初行事也不像是個不周全的,再說,這事他們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脫不了干系,何況,后來的九年里,有他的提攜,這位郡守一路高升,先后調任好幾處肥缺,如今已經是晉州別駕。 甘邑郡守,不過是從四品,如今已經升為正三品。 九年時間,又是外放之官,這速度不可謂不快。更何況,現在他很快要調任京官,只等這半年任期滿。 這件事要挑出來,他固然脫不了干系,秦知政同樣。 所以,秦知政應該比他還怕這事會泄露,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他不知道,當初那些送過來的女子隔幾天一換,雖然有幾個得他喜歡,長久一些,但最后應該都被處死。 難道那個阮心蓮說的是真的? 她真是最后服侍他的那個嬌軟女子? 他還記得,當初賑災差使完成,第二日就要回京。 當天晚上,看著帳子里四個美嬌娘,那么年輕,含羞帶怯,眼神干凈,害怕又怯弱,像柔弱的小白兔,能勾起人內心最深處的欲念,那是和京中女子完全不同的風情。 柳氏比不了,他的外室也比不了。 他不免就荒唐了些。 第二天他睡到了日上三竿,秦知政辦了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難不成因為要送他,所以秦知政竟忘了把人全都除掉? 馬車不緊不慢地到了京兆尹衙門,此時,衙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百姓。 這些百姓中,還有昨天在定遠侯府門前看過熱鬧的人。 人們看見定遠侯府的馬車到了,眼神中都有一絲興奮。 這跟看戲文似的,他們更關心的是,那對母子是不是定遠侯在外頭的女人和孩子。要是,這豪門大戶里也不怎么干凈嘛,這身居高位的侯爺,也不跟普通男子一般,也會偷腥風流,在外采野花嗎? 倒是有些婦人,心中更關心阮心蓮母子的結局。 也不知道那當娘的怎么想的,這種事悄悄地找上了定遠侯就行了,一個堂堂侯爺,手指頭縫里隨便漏出一點銀子,就夠他們母子過活了。 現在當門鬧出來,還選這個時候,被這么多人看見,搞得要對薄公堂,那定遠侯還能認嗎? 要是不認,他們母子以后生活都成問題,不,連能不能活都成問題吧? 一時,他們圍在門口議論紛紛。 有后來的問道:“這定遠侯都來了,那阮氏母子怎么沒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