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見她說話間目光直往自己身上瞟,大致也明白她的眼神是因為什么。 她微微抬起潔白的皓腕,撫了撫額邊的發(fā)絲,微微地笑道:“病嘛,倒是沒有,不過是王爺疼惜,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勞妹妹記掛了,這么久沒出門,不知道外面人在亂嚼舌根呢!” 不就是茶言茶語嗎?還有演戲什么的,剛才和她還和“奧斯卡”同了一路呢! 沐蔓琪:“……” 騙誰呢?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還說什么王爺疼惜? 不過,這賤丫頭竟然敢直視她,還敢跟她笑著說話,膽量倒是見漲了啊。 看到她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衣裳,沐蔓琪又不太確定了,眼珠子溜溜地轉(zhuǎn)著,敷衍道:“是嗎?那看來你日子過得不錯嘛。王爺對你真這么好?”嚼舌根這話是在內(nèi)涵她嗎?可她沒證據(jù)! “托妹妹的福,還不錯,至少,比我扔掉的那個廢物渣渣要好一萬倍!”沐清瑜隨意地道。 沐蔓琪臉色頓時變了,她扔掉的那個?她竟然說定遠(yuǎn)侯世子是她扔掉的廢物渣渣?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說豐神俊朗,風(fēng)度翩翩的秦世子是廢物渣渣? 那是她的如意郎君,那是她今天要定親的心上人! 她臉色一厲,聲音也尖利起來:“沐清瑜,你這個賤婢,你是不是找死?” 沐清瑜瞇了瞇眼,道:“你叫我什么?” “賤婢,你這個賤婢,你竟然敢污辱秦世子?來人呀,把她趕出去!” “啪!”清清脆脆的一耳光,驚呆了沐蔓琪,驚呆了玳兒,也驚呆了正往這邊走的幾個貴女。 驚過之后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沐清瑜冷著臉道:“你再叫一句?” 沐蔓琪氣瘋了,從來都是她抽沐清瑜的臉,惹事叫身邊的丫鬟去抽。每次,沐清瑜只有像條狗似的一聲不吭地低垂著頭,什么時候輪到沐清瑜打她?她尖聲厲叫道:“賤婢,賤婢,你去死!” 沐清瑜毫不客氣地又一巴掌打過去。 原身的記憶里,沐家姐弟在府里要是不遇見她還好,每次遇見她,就是捉弄欺負(fù),抽耳光都是輕的,也是最常見的。 有一次,把她推進(jìn)水里,故意叫下人去救,是她拔出簪子以死相逼,沐家姐弟怕鬧出人命才令婆子去撈。 還有一次,他們突發(fā)奇想,叫一個婆子把蛇放進(jìn)她的被窩,還好那蛇無毒,不然,她就不僅只是驚嚇那么簡單。 在他們眼里,原身就是他們逗樂的工具,出氣的工具,高興了欺負(fù)一頓,不高興了也欺負(fù)一頓! 原身怕他們,也恨他們! 沐清瑜這兩耳光,抽得聲音響亮,也抽得沐蔓琪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又疼又怒又恨的沐蔓琪尖叫一聲,整個人都沖了過來,似乎想要跟沐清瑜拼命,這個賤婢,這個賤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既罵秦世子,又打她?反了天了,這還是以前那個任他們欺負(fù)的小賤婢嗎? 玳兒驚了一驚后,急忙拉住她:“小姐,小姐你不能去!還有別的客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