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沒說話,原身極少出門,在沐府里被迫離群索居,也許不明白,但是她只要把原身的記憶翻一翻,就知道那是一個圈套。 甚至,她更早就知道秦旭然與沐蔓琪勾搭在一起,這在整個沐府都不是什么秘密。原身善良不愿意拿惡意去猜測,可落在她的眼里,那些蛛絲馬跡,簡直明晃晃好嗎? “過去的事何必再提?你不覺得我現在過得也不錯嗎?”在這個時代,難得用成親保持單身,彼此相看兩厭,想怎么咸魚怎么咸魚,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那些渣,以后再虐就是! 沐清瑜點點頭,似說服自己,又像是說給楚昕元聽:“所以,他們過他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楚昕元無語,難道不是別人過陽光道,她走獨木橋? 他皺眉,聲音冷淡幾分:“本王來是通知你,不是邀請你!”他惡意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身為姐姐,你理應去觀禮!” “我若去觀禮,他們能早點死嗎?”沐清瑜毫不客氣,眼皮都沒抬!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楚昕元,他道:“不能!” “那我干嘛要用我的落魄去襯托他們的得意,為他們增添光彩?還是說,你想看到我被他們嘲笑的樣子?” “你必須去!”她若不去,怎么膈應沐明遠和定遠侯那兩個老東西? “我不去!” “你敢!”楚昕元臉容冷酷中透著不容置疑。 整個梁王府,還沒有人敢這樣冒犯他的權威,這個女人夠了! 沐清瑜再次翻白眼:“梁王殿下覺得把我關在這個荒院里還不夠,還得拉出去溜幾圈!” “你既占據了梁王妃這個位置,這便是你份所應當!” “那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梁王殿下不但喜歡戴綠帽子,還畜生不如?” “你……”楚昕元大怒,“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喜歡戴綠帽子,什么叫畜生不如?” 沐清瑜白眼望天:“如果我記得不錯,我們當初似乎也有皇上賜婚,娶回家里的妻子不知道尊重愛惜,卻要被當著棋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皇上是你的君父,對賜婚陽奉陰違,是為不忠不孝;對我一個弱女子非打即殺,還差點活埋,是為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不是畜生不如?” 楚昕元眼眸深沉,透著冷意,似有殺氣涌現。 妻子?她也配! 對她不好,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天大的笑話! 他毫無征兆地伸手,將仍然半倚在秋千架上,滿不在乎的沐清瑜一把拉進懷里。 鼻尖撞到他堅硬的胸,差點撞塌,沐清瑜怒道:“有病?” 楚昕元卻在她耳邊冷冷笑:“你的意思,我沒和你行夫妻之事,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畜生不如?要不,本王成全你?” 沐清瑜:“……” 一言不合就拉拉扯扯,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 尊重愛惜就是夫妻之事?這個狗王爺腦子里只有那蟲嗎? 這樣的腦回路,竟然還能打勝仗,攜功而歸?怕不是冒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