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歸舟-《本座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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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遙的目光總算從湖面上移開,隨口調(diào)侃道:“傅長春親手救的人若是死了,您監(jiān)魂使的臉面往后可往哪兒擱呀?”
“哼,誰在乎這些。”傅長春凌空飛起一腳,將腳邊的一顆石子踢進湖里,賭氣道:“他死了才好。”
薛遙伸手敲了敲傅長春的腦袋,道:“弒神刀可還在他的腦門上,你還想不想要了?”
傅長春又往水里踢了顆石頭,氣鼓鼓地不再說話。第一次見薛遙的時候他就是個死腦筋,沒想到這次回來越發(fā)固執(zhí)。
但她又能怎么辦呢,傅長春有些苦惱地想。別看薛遙眼下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清,但她曾見過他整個人分崩離析的樣子。
那是林晉桓沉入湖底的第三年,一天夜里薛遙突然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了一般,不管不顧地要沖進湖里把棺材撈回來。
薛遙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傅長春,當(dāng)她急急忙忙趕到湖邊的時候,看到薛遙正在往水里走去。
外人擅自開棺便會功虧一簣不說,連開棺之人都會有危險。
傅長春不得踏入寒水湖半步,只能在岸邊急得直跺腳。她扯著嗓子朝薛遙喊道:“四哥!你在做什么,快回來!”
薛遙回頭望了她一眼,傅長春永遠(yuǎn)忘不了那個眼神。那雙眼睛里是她從未見過的絕望,每個角落里都寫滿了萬念俱灰。
“我不能讓林晉桓一個人待在水底…”薛遙眼下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他回過頭繼續(xù)往水里走去:“我要去把他找回來。”
到最后傅長春不得不用白練將薛遙捆在岸邊。薛遙睜大雙眼望著黑洞洞的水面,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卻滿眼滿臉都是淚。
那是這么多年來傅長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薛遙失控。
薛遙今日一路剛從京城趕回來,傅長春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好生休息。薛遙嘴上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了,待到午夜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翻身下床,隨手披了件衣服來到湖邊。
今夜月光暗淡,天邊的烏云層層疊疊,大雨將下不下的樣子。薛遙帶了一壺自己釀的酒,不知林晉桓這一杯倒在釀酒這方面到底有什么訣竅。這些年無論薛遙如何嘗試,都釀不出林晉桓手里的那種味道。
“好歹以前也是個人人喊打的魔教頭子。”薛遙在湖邊坐下,仰頭喝了一口風(fēng)味不佳的酒:“一口破棺材也能困得你這么久。”
“今夜我只在這里待一會兒。”薛遙抬頭看了眼天色,繼續(xù)說道:“一會兒下雨了我才不在這兒陪你。”
說話間天空中的烏云幾經(jīng)變化,月亮再次從云彩中探出頭,昏暗的月光下薛遙看見湖水中央似是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薛遙猛地站起身,酒壺順著他的身體滾落在地上,最后“咕咚”一聲掉入湖里。他望著月下的那個黑影,心里茫然地想著:“這酒這么容易上頭嗎。”
薛遙心里還沒想出一個所以然,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踏入湖里。他一邊邁步往湖心走去,一邊在心里卑微地想道:“這回會是真的嗎?”
薛遙的腳步越來越快,心卻躊躇不前。他想快點得到答案,又希望美夢可以長一些。他木然地往前走著,視線開始模糊,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生生撕成幾瓣。
這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背,薛遙有些茫然地被拽進了一個懷抱,溫?zé)岬臍庀㈦S之落在耳畔。
與他胸腔相貼的是活人的心跳。
薛遙抬手攀上那個人的后背,心里漫無邊際地想:這湖里的鬼怪最愛騙人。
“林晉桓。”薛遙試探著開口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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