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蝴蝶-《本座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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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就是立冬,立冬這天迦樓山下了第一場雪,今年的初雪來得比往年更晚一些。
雖說立冬一過便是門主的壽辰,這段日子九天門上下忙得腳不沾地。但立冬這天延清還是備下了時令野味山珍,邀林晉桓與晉儀同來三昧草堂煮酒賞雪。
林晉桓走進三昧草堂的時候發現薛遙竟然也在,看樣子他與晉儀已經喝了一小會兒酒。
薛遙的臉上雖不動聲色,但眼框已微微發紅。晉儀喝了些酒就恢復了傻大姐本色,死纏著薛遙要與他比試腕力。延清見攔晉儀不住,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地在一旁親自燙鍋子烤鹿肉。
這些日子林晉桓與薛遙的關系依舊不咸不淡,二人不像先前那般往來密切。由于林晉桓有意克制再加之豎瞳一事鬧得迦樓山雞飛狗跳,他與薛遙已經有些日子不曾見面了。
晉儀的酒氣明顯已經上了頭,她見林晉桓從門外進來,還未等他脫下狐裘,便起身將他拉到薛遙身邊坐下。
“怎么這么慢。”晉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定,嘴里不滿地抱怨道。
“路上雪大。”林晉桓這才得以脫下狐裘大氅扔到一旁。
“喝點暖暖。”薛遙沒有看林晉桓,只是斟了杯酒推到他的手邊。
林晉桓的酒量極差,基本是個一杯倒。但他盯著桌上的那杯酒,還是端起來抿了一口。
陳年的竹葉青可真是烈啊,一小口下去直燒到心口,林晉桓眼前一下子就有些朦朧起來。屋里點著硬骨碳,紅泥小爐上煮著小酒,黃銅小鍋上冒著騰騰的熱氣。林晉桓剛從風雪中走來,這突如其來的暖讓他從骨子里都泛出懶意。
晉儀一如即往的是個人來瘋,喝個酒都能喝出鑼鼓喧天的架勢,中途她跑到雪地里放起了煙花,險些炸了延清的盆景園。延清是個勞碌命,好不容易救下了僅存的幾盆五針松,又在鍋子前忙得不亦樂乎。
林晉桓什么都能玩兒兩手,且玩得不錯,只有琴藝著實平常。但他還是架不住晉儀延清的攛掇,親自撫了一曲應景的《青山飛雪》。
“阿遙,我尋思著你也別成天找那什么花魁娘子沈照璧了。”緲緲琴音中,晉儀搭著薛遙的肩,大著舌頭說道:“我瞧我這師弟的琴藝也很是不錯。”
林晉桓手中琴音忽重,錚錚扣人心弦。他抬眼瞪了晉儀一眼,晉儀咧開嘴地朝他笑得得意洋洋。
薛遙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說話不多,有酒必喝。延清和晉儀兩人輪番上陣都沒將薛遙灌倒,反而自己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醉倒了。好在屋里點著暖烘烘的火炭,在這樣的雪夜里也凍不出好歹。
“就剩下我們倆了。”薛遙望著地上躺著的延清和晉儀對林晉桓說道。其實薛遙也已經醉得不輕,但他的酒氣不上臉,所以表面上看不出端倪。
此時爐火已熄,琴音終了,這雪夜也恢復了它原有的寂靜。
林晉桓見薛遙望著窗外愣神,像是情緒不高的樣子,于是開口問道:“你有煩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薛遙回過頭來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他端起手邊的酒杯舉到林晉桓面前,笑盈盈地說道:“想來從來沒有同你喝過酒,今日不喝以后可沒有機會了。”
薛遙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在林晉桓的心里一下子捅出了個大窟窿。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眼眶立刻就紅了。
林晉桓確實是一個不勝杯酌的人,一杯竹葉青下去他就幾欲栽倒。但他強撐著將自己的酒杯斟滿,輕輕碰了碰薛遙的杯子,還未等薛遙做出反應,他又仰頭先干為盡了。
第二杯酒下肚,林晉桓的眼前立即就出現了重影。林晉桓酒量不行但酒品不錯,此時雖然已經大醉,但還是持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了第三杯。
薛遙按住了林晉桓舉杯欲飲的手。
“還能聽得清我說話嗎?”薛遙伸出手,在林晉桓的眼前晃了晃。
林晉桓直視著薛遙的眼睛,剛鎮定地點了點頭,下一刻就一把抓住了薛遙的手,仰身倒在身后的羅漢床上。
此刻他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但他還緊緊抓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這只手居然沒有掙開,安靜地任憑他握著。
片刻之后他感覺另一只手輕輕觸了觸他的額頭,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林晉桓。”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只是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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