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本座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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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夜林晉桓也是追著那道藍影而來,沒想到竟在此地遇上了薛遙。林晉桓無視延清那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打發他先回去休息,自己隨著薛遙慢悠悠地往清心堂走去。
此時已是深秋,一路上秋風習習,金桂飄香。不少花樹上都結起了果子,煞是可愛。在這無邊的秋色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自顧自沉默地走著。
延清回到朝山堂的時候晉儀果然已經到了,晉儀見只有延清一人回來,詫異地問道:“林晉桓呢?好好的怎么會受傷了?”
延清沒好氣地在椅子上坐下,說道:“別提了,被半路殺出來的妖精劫跑了。”
晉儀心念一轉,當下就明白了延清的言下之意。她捻了一顆果仁扔進嘴里,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早就說過林晉桓對他狠不下心。”
延清嘆了口氣,抬手給自己斟了杯茶,說道:“先前不道而別,這回又悄無聲息地回來,我倒要看看他準備怎么收場。”
晉儀想了想,想出了一個自以為絕妙的主意。晉儀提議道:“干脆我們找個時間把薛遙打暈給林晉桓綁去得了,省得他愛而不得又當斷不斷。”
延清聞言,嘴里的茶險些噴了出來。他連連擺手道:“你去,我可不敢。”
薛遙帶著林晉桓進清心堂的時候沈照璧和重雪還守在廳內,重雪一見到林晉桓就嚇得白了臉。
林晉桓的目光在重雪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就轉了開去。
沈照璧倒是規規矩矩地朝林晉桓行了個禮,只是那雙美目一直圍繞著二人好奇地打轉。
薛遙先是吩咐重雪去取藥箱,又無視沈照璧的眼神將等著看戲的花魁娘子打發走,最后領著林晉桓在燈下坐定。
“看來這段日子你在山下沒少花天酒地,堂堂九天門小門主竟讓我討到便宜。”薛遙細細地在林晉桓的手臂上撒上藥粉,嘴上若無其事地打趣道。
林晉桓衣袍半解,任憑薛遙這個二把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瞎折騰,沒有接話。
薛遙看似正埋頭專心地給林晉桓處理傷口,其實他胸口的那顆心始終懸著。薛遙真正想問的自然不是這些無關痛癢的話。他與林晉桓之間還有先前的一筆糊涂賬沒算。但這些話在薛遙心里兜兜轉轉盤旋了半宿,最終還是被他按捺了下去。
薛遙本不是拖泥帶水之人,但眼下他所謀之事實在不宜牽涉進太多個人情緒。
就在薛遙以為林晉桓不會搭理自己時,林晉桓突然開口說道:“怎能…”
林晉桓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回憶以往自己在面對薛遙的調侃會如何作答似的。片刻之后,林晉桓才重新笑著說道:“怎能比得上四哥身邊紅花綠柳,美人環繞。”
林晉桓的反應讓薛遙懸著的心終于落到了谷底。今夜發生的總總并不是他的錯覺,眼前林晉桓的確與之前有所不同。這個認知讓薛遙一時間有些心灰意懶,他不愿再去多做探究,于是含糊地說道:“這可得多虧了迦樓山人杰地靈鐘靈毓秀。”
盡管此時二人各懷心事,但對之前發生的事,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粉飾太平。
林晉桓又沉默了下來。林晉桓這突如其來的疏離讓薛遙感到有些難以忍受。林晉桓起疑了?亦或是自己身份暴露了?霎時間各種各樣的念頭擠進他的腦海。薛遙將藥瓶扔在一旁,站起身走到藥箱前背對著林晉桓。他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從藥箱里取出潔凈的細布,轉身扔到林晉桓面前。
“自己包上。”薛遙倚在桌子旁操著手,目光沉沉地望著林晉桓,心里想道:不管他怎么想,眼前最緊要的事就是壽宴之后順利離開迦樓山。
林晉桓這些日子跟著老和尚吃齋念佛,抄經抄得心如止水。眼見剛有一些成效,就因豎瞳一事被林朝連夜召了回來。回程途中他越是靠近迦樓山,越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了薛遙,半疊經書都抄到了狗肚子里,好不容易蟄伏的妄念險些卷土重來。
他沒有能從容面對薛遙的自信,索性吩咐延清將他已經回山的消息瞞了下來。
林晉桓在熬過了前半宿的無所適從之后,這會兒心里釋然了許多。他已經從這場猝不及防的相遇中回過神來,悄無聲息地將自己外露的情緒收拾干凈。
林晉桓見薛遙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于是拾起面前的綁帶。他一邊往自己的傷口上纏著細布,一邊隨口問道:“你覺得今晚那個東西會是什么?”
“誰知道呢。”薛遙回過神來,來到林晉桓身邊坐下:“總歸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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