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門-《本座是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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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遙身上那點傷還沒下小鵲山就好得差不多了,林晉桓雖有些余毒未解,不過問題也不大。只是善真的傷勢頗重。
新江鎮已不宜久留,乘馬車南下的話一路奔波勞頓估計著能要了這禿驢的命。于是二人一合計決定走水路直接取道刺桐。一能爭取時間給善真好好養傷,二能甩掉追蹤。
于是一個魔修一個鬼修,再加上一個和尚。三人化成南下求醫的表兄弟,帶著一群家仆浩浩蕩蕩地從新江鎮出發了。
說要釀蓮子酒的是薛遙,但最后動手的卻是林晉桓。他擠在伙房里見林晉桓將剛買的蓮子去芯,加水煮了一會兒,又在一個大陶罐里加入糖和酒曲。這一套流程下來林晉桓動作嫻熟手法利落,令薛遙不斷嘖嘖稱奇。
“真沒想到,表哥您真是心靈手巧。”薛遙由衷地贊嘆道。
“指望你,可能明年都喝不上。”林晉桓正用荷葉認真地在給酒壇封口,他分神瞥了眼站在一旁釀得一嘴好酒的薛遙,說道:“閑著沒事就過來打下手。”
薛遙撇了撇嘴,來到林晉桓身邊幫忙用荷葉包裹住壇口,他看著林晉桓一圈一圈地用竹絲將壇口扎緊,略微有些出神。
多新鮮啊,薛遙想。今天本就是他一時興起,林晉桓這認真的架勢好像他們真能喝上這壇酒一樣。
等這酒釀好,二人應該早就分道揚鑣了。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一心想開個酒肆,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在柜臺上曬太陽。”林晉桓看上去心情不錯,一邊封壇口一邊主動提起舊事。
薛遙回過神來,聞言頓時覺得有趣,這樣的林晉桓讓他覺得有些違和,又有些理所當然。于是他追問了一句:“哦?那后來呢。”
后來…林晉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就笑了。
這個笑容晃得薛遙心下一跳,他覺得心里有一條小魚躍了起來,又輕輕落了下去。
“后來呀…后來酒肆還沒開成,酒就被一個不靠譜的人喝完了。”林晉桓笑著說道。
林晉桓說得是如此地輕描淡寫,但不知怎么的,薛遙覺得林晉桓這句話里傷心多過玩笑。
走水路不比陸路風塵仆仆餐風露宿,在船上每天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二人一邊釀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這樣的林晉桓讓薛遙有些新奇,又有些時空錯亂的迷茫。他甚至覺得林晉桓此刻的耐心和溫柔都是給他夢中常出現的那個人。
待蓮子酒釀好已是黃昏,這時景瀾又派人來回報說魏子耀醒了。林晉桓這才想起還晾著這貨,于是他良心發現邀薛遙一同去看望魏子耀。
二人走進房間,就見魏子耀正坐在床頭喝藥。此刻的魏子耀看上去和原來沒有什么不同,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卻和之前沒有半點相似。
原來那張未語三分笑的臉上如今毫無表情,嘴唇微微抿著,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一雙靈動的眼睛現在灰蒙蒙的一片,望過來的時候像一口無波的古井,了無生氣。魏子耀就那么身板筆直地靠著床頭坐著,像一尊千年的佛像,硬是把船艙坐出了佛堂的氣質。
“滅了滅了,等善真小師父圓寂了再上香也不遲。”薛遙沒想到魏子耀正經起來竟比耍無賴的時候更不順眼,一進門就讓景瀾滅了剛剛點上的老山檀線香。
景瀾有些猶豫地看了林晉桓一眼,方才魏子耀一直睡得不安穩,他一時也沒有什么辦法,就點了線香給他安神。
林晉桓沖景瀾擺了擺手,讓他先下去休息,不用搭理挑事兒的薛遙。
“林施主,薛施主。”魏子耀坐在床上雙手合十對進門二人行了個禮:“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魏子耀的聲音低沉平緩,毫無情緒。話里道著謝,語氣里可聽不出半分謝意。
薛遙突然見到這個一副得道高僧面孔的魏子耀,一下子更不習慣了。他剛在床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就聽見林晉桓笑了一聲嘲諷道:“大師的這聲謝可不敢當,各取所需罷了。”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期間景瀾進來送了趟茶,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原本來新江鎮接應我的應是我大師兄善忍。”善真率先開口說道:“后來不知為何,來者竟是竹林境之人假扮,被我當場識破。”善真說完抬起眼,目不轉睛地直視薛遙。
薛遙明白了善真的言下之意,但他懶得再開尊口解釋,于是隨口問道:“你這大師兄是可信之人?有沒可能是他利用竹林境之手除掉你好自己取而代之?”
善真聞言垂下眼沉默了片刻,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片刻之后他開口說道:“師父確實交代我要悄然回寺,不能讓寺里的其他人知曉,是我擅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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