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莫愁雖然剛剛練成太始造化神功的第三層,但是神念廣大,已經能用于六感察覺出數里方圓的動靜。 是以她登山后稍稍用功就能察覺到后山凌虛巖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顯然是一個武功修煉到了天人合一,進無可進地步的高人。 全真教內有此修為的如今僅有尹志平一人,自然就能確定是他。 林清玄也早就察覺出了尹志平在凌虛巖靜修,更察覺出尹志平的氣息中后勁不足,顯然是心脈漸漸衰竭,壽元不多的現象。 林清玄在得知了尹克西早已羽化后就知道克西和志平兩人雖然也修煉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但是基礎卻遠不如自己扎實,八成是用了什么取巧的法子。 所以太素化生功的養生延壽之功在這兩人身上也體現不出幾分神異,延壽長生之功效也不知還剩幾成。 林清玄就是得知了尹克西的死訊,又擔心尹志平也無聲無息的死去,這才跟李莫愁一路來到了武當山,就是想要看看尹志平修煉到了什么水平境地,自己是不是能出手點撥他再進一步,同時也看看他在煉氣化神的修仙之路上走出來什么路子。 雖然林清玄的太始仙功才剛練到第六層,但是這是因為神功目前只有六層。 而尹志平能練成林清玄所傳的兩層太始仙功已經是拼了老命了。 林清玄早就知道除了郭靖和楊明,不管是尹克西還是尹志平,憑借他們的悟性資質和福緣,窮其一生也萬難講太始仙功上冊練成,所以當年就傳授給兩人兩層的太始造化神功。 想的就是他們憑借此法奠定煉氣化神的基礎,然后再自行研發創造,把修仙之路走的更廣闊的一些。 事實也如林清玄所預料的那樣發展,尹志平練成太素化生神功和太始造化神功的前兩層以后就以此為基礎開始自己研究法門,數十年里也琢磨出了不少煉氣化神的妙法。 林清玄站在武當山下是全力運轉神功,以陰神凝聚神念加持六識就察覺出了尹志平的功力修為和身體狀態,也知道他確實是研究出來了一門別開新意的煉神法門,而躲在凌虛巖靜修的尹志平卻根本不知道相隔數里,自己的秘密都被林清玄探知清楚了。 由此可見,看似林清玄和尹志平兩人不過相差四層神功,但是本質上卻還有著天壤之別。 就算是之比尹志平多練成一層神功的李莫愁也能遠遠的察覺到尹志平,而不讓尹志平察覺,這就是修仙之法越往后越難,甚至可以說每一步都天差地別,絕非修煉武功時那種小小的功力深淺的差距。 在煉氣化神的漫漫長路中,相差一步也許就是窮其一生也無法追趕上的天塹地溝。 聽到李莫愁的話,林清玄就看向云霧后方的凌虛巖,似乎目光能穿透云霧和凌虛巖的石宮,看到盤坐在里面,已經變成了一個垂垂老朽的尹志平。 眼神閃爍了幾下,林清玄就點頭道:“走吧,志平也許會給我們一個驚喜也不一定,我感覺他似乎創出了一套很有意思的修仙法門,也許還不完善,但是對神念收束淬煉頗有妙用,興許能把修仙之路的門檻降低不少。” 說著他就挑著擔子快步登山。 李莫愁也心頭一動,頗為意動的快步跟上,兩人看似不過是快步行走,但是同行的無數人卻都注意不到兩人不斷地超越他們,即便是終南派的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三位青年一代的高手也仿佛完全看不見林清玄和李莫愁的身影在他們的面前閃過,而后消失在山路上。 …… 陽求子帶著宋遠橋三人進入紫霄宮拜見祥云真人烏虛法教主,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昆侖山光明頂外卻突然走來了老道。 這是一個道袍上滿是污漬的方面大耳的高大道人,他須發花白,登山如履平地,片刻間就連過兩個山崗,站在了明教總壇光明頂的大殿前的廣場上。 “貧道張三豐,特來拜見明教教主侯青花。” 張三豐的聲音猶如雷鳴傳出去數里遠,頓時把光明頂炸出了數百名弟子。 總壇內沖出數百名武功高強的明教弟子,將張三豐團團圍住。 一個黑須黑發,兩眼精光閃動的男子身穿黑衣,站在了首位,他拱手道:“原來是終南派祖師真人到了,本教教主不便見客,還請張真人自便吧。” 張三豐緊緊盯著這個男人,問道:“閣下莫非就是光明左使陽頂天?” 那個黑衣男子看著也就是五十來歲的樣子,咧嘴道:“正是晚輩,張真人你是前輩高人,竟也聽過晚輩的名字,幸甚至哉。” 張三豐微淡淡點頭,道:“五年前閣下以大九天手聞名江湖,連陸莊弟子,靈蛇島的韓島主也敗在你手下,老道也是敬仰的很啊!” 陽頂天自得一笑,道:“老道長謬贊了。我教與終南派從無瓜葛,張真人你此時登門所為何事?” 張三豐皺眉道:“老道半個月前偶然得知貴教的侯教主舊疾復發,傷勢極重,就急忙趕來,想要求見侯教主,看看能否援手一二。” 陽頂天等人聞言都心頭大驚,只以為張三豐是得知了本教教主舊疾復發,重傷難愈而特地趕來尋晦氣。 陽頂天盯著張三豐心中起疑,他知道這個老道三四十年前在江湖上就有偌大名頭,近二十年更是成三仙五圣十大宗師中一位入圣高人。 本教自從梁師祖坐化后再無入圣高人,教主和自己也不過是把武功練到了隨心所欲無不如意的大宗師境界,師祖傳下的三垣煙霞變也才剛剛修煉。 陽頂天自認為想要完全練成“三垣煙霞變”的第一變,踏上筑就仙基的超凡入圣之途,怎么也要十年光陰,所以眼下并無信心勝過張三豐。 不過作為侯教主指定的繼承人,陽頂天卻不愧為是一代英雄,他向前踏出一步,冷哼道:“我家教主不便見你,張真人你還是先離開吧,改日我向教主稟報了再請真人來做客。” 張三豐雖是好脾氣,但是心中掛念侯青花的身體,見陽頂天刁難自己就擰起眉毛,沉聲道:“陽先生,我和青花乃是舊友,此來絕非惡意,快帶我見她。” 陽頂天加入明教也有近三十年,從來沒有聽過侯教主認得張三豐,自然不信,便說道:“張真人若當真非見我家教主,那就請留下一手,令我等敬服吧。” 張三豐大笑一聲:“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