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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大可能。

    或許，袁尚只是再考核一下，應(yīng)該是這樣。

    張武心中安慰自己，僅有的一絲警覺性，也是在瞬間就消散。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提筆開始寫。甭管如何，他還是要寫一些，否則如何向袁尚交代呢？

    好歹之前考試，也是上了榜，進入了名次的。

    張武埋著頭，仔細想著治理水患的措施，偏偏他對這玩意兒，是兩眼一抹黑，只能靠瞎琢磨。

    袁尚端坐在主位上，從上面看下去，一眼掃過，就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哪個人在埋頭認真寫，哪個人是心思叵測，哪個人是猶豫不斷，袁尚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武的情況，瞬間落入袁尚眼中。

    其余人，也是這般。

    袁尚掃過了去，發(fā)現(xiàn)在場的士人當中，有約莫十八人行跡鬼祟，一副猶豫不定的模樣。要知道兩百三十多人，是四萬多人中的佼佼者。即便是矮個子里面挑選出來的，好歹答卷的內(nèi)容，都還算是不錯，是勉強過得去的。

    重新謄寫，不應(yīng)該有難度。

    這就意味著在場的人，差不多有十八個人左右是受人脅迫，以至于被頂替了的。

    兩百多人，有十多人被頂替，占了快一成的比例。

    這相當駭人。

    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不就此遏制，下一次再進行科舉選拔，后果更是不可估量，會有更多的人鋌而走險。

    這是決不允許的。

    袁尚的神色，愈發(fā)的森冷。

    陸遜也在答題，他注意到袁尚的神色變化，尤其今天的袁尚給人威嚴極重，甚至看你一眼，都仿佛能讓人喘不過氣來。這一壓迫下，更讓人心生懼意。

    陸遜卻是沒什么感覺。

    他心中反倒是歡喜，這些冒名頂替的人該殺，應(yīng)該殺一個血流成河才好。

    陸遜繼續(xù)答題，時間一點點流逝。

    兩刻鐘過去，袁尚讓人收了試卷。每一套試卷上，都寫了名字的，這就是證據(jù)。

    袁尚環(huán)顧在場的所有士人，道：“你們?nèi)吭谶@里候著，等本王看完所有的試卷，再來說話。”

    話音落下，袁尚徑直就離開。

    侍從也拿著試卷離開。

    嘩！！

    這偌大的廳中，許多人議論起來。

    大多數(shù)人，搞不懂袁尚到底要做什么，唯有張武等人，內(nèi)心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偏偏，又沒有辦法。

    袁尚帶著試卷到了書房中，把李儒、龐統(tǒng)、徐庶、蒯良喊來，四個人和袁尚一起，聯(lián)袂翻看兩百多份試卷。主要的翻看準則，就是核對每個人的兩份試卷筆記是否相同。

    這是核對的準則。

    各大家族的人，認為這是第一次的考核，漏洞百出，所以很是自信，根本不認為會失敗。恰是如此，單單是核對字跡，已經(jīng)能核對出一些詳細的情況來。

    當然，也會簡單瀏覽一遍大體的答卷情況。

    如果內(nèi)容狗屁不通，能一眼辨別。

    這樣的甄別，速度快，短短時間內(nèi)，就完成了答卷的甄別。前后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刻鐘左右。

    袁尚翻看了一遍，恰恰是十八份答卷有問題。

    他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冷著臉道：“先前考核時，讓這些人重新謄寫。當時，本王就發(fā)現(xiàn)有十八個人鬼鬼祟祟的，一臉猶豫模樣，左看右看，沒有心思。”

    “你看看他們的答卷，字如狗刨一般，歪歪斜斜的。另外，這些人筆下的治理方法，簡直狗屁不通，完全是一點都不懂。這樣的人扔到地方上去，只會禍亂百姓。”

    李儒殺氣騰騰，道：“殿下，沒什么好說的，只需要直接抓人，查封各家族就是。所有人，全部拿下。如此重要的科舉，都有人敢來冒名頂替，實在是該殺。”

    龐統(tǒng)也是先前才知道情況。

    他神情也是鐵青，附和道：“殿下，卑職也認為該重罰。不殺，不足以震懾這些人。否則，以后科舉就爛了。”

    徐庶附和道：“卑職附議，此例絕不可開，要讓人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那就是殺無赦。但凡敢來踐踏律法，必然是家破人亡，以至于沒有人敢生出這樣的念頭和心思。”

    一個個持相同意見，所有人都一致認為，該大開殺戒。

    唯有如此，才能震懾小小。

    袁尚道：“王越。”

    “在！”

    王越躬身進入。

    袁尚說道：“昨天針對陸遜的人，查到背后的人了嗎？”

    “已經(jīng)查到。”

    王越神色帶著一絲的陰冷，道：“殿下，昨天抓到的小廝名叫劉武，他是董五桂的人。這個董五桂，表面上是一個潑皮無賴。實際上，從他的身上，我們查到了鄴城蘇家。”

    “蘇勵和董五桂之間來往密切。”

    “我們查到蘇家后，單單是這一點，不足以佐證。所以，又進一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蘇勵的兒子蘇成，和一個鄴城大商人張?zhí)膬鹤訌埼溆新?lián)系。”

    “兩人曾經(jīng)在樂禾坊飲酒，私下里說了蘇勵、張?zhí)几髯园才牛{迫士人退出，以便于蘇成和張武頂替。”

    “我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張武今天來覲見殿下，頂替了一人。蘇成因為董五桂對付陸遜失敗，所以蘇成沒有來參加。”

    王越的拱衛(wèi)司，早就滲透地方。

    要調(diào)查，也是比較輕松。

    一天時間，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一切的情況，一切無所遁形。

    袁尚頷首道：“既然已經(jīng)查證到，可以開始動手了。你隨我一起，一一點出這十八個人，了解一番各自的情況。然后，拱衛(wèi)司的人全部調(diào)動，再抽調(diào)軍隊配合，十八家的人全部拿下。另外，蘇家也緊跟著拿下。”

    “喏！”

    王越立刻回答。

    袁尚站起身，帶著王越就往考核的大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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