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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丁將情況講了一下。

    老教授胡須日益濃密，越來越有思想家的派頭，他看向旁邊頭戴草帽的肖恩：“你需要他的口供，巴別石應該能做到，只要他還能發(fā)出聲音，聲音就能承載他發(fā)出的信息?！?

    他帶著兩人進入休息間，關(guān)上門，三人在椅子上落座。

    羅伯特張開左手，掌心的巴別石緩緩懸浮，黑色石頭慢慢自轉(zhuǎn)著。他示意準備就緒。

    于是馬丁開始詢問：“肖恩，羊是怎么感染上‘藍舌病’的？”

    疫蟲反應足以證明，這不是什么詛咒。

    “不用擔心，開口說就行，我們能理解你的意思。”老教授鼓勵說。

    肖恩眼里閃過一絲彷徨，他嘴巴張了張，發(fā)出嗬嗬的叫聲。

    這讓人難以理解的發(fā)音結(jié)束，巴別石里忽然傳出清晰的聲音。

    “我不知道，有一頭小羊，小羊讓其他羊都生病了?！?

    巴別石就像是某種變聲器，翻譯出的話語聲調(diào)有點怪異，但發(fā)音吐字一聽就懂。

    馬丁繼續(xù)說：“是怎么樣的小羊，不是羊群里本來就有的，對不對？”

    “白色的小羊，很小，它會鉆進羊的羊毛里，它吸血?！?

    肖恩繼續(xù)嗬嗬叫著，手腳不由自主揮舞。

    “它吸了血，羊就病了，藍舌頭，會撞人，會生氣，還會咬人?！?

    “也就是說是小羊害了羊群，導致羊的死亡？”

    “不是。”

    肖恩的回答很奇怪：“小羊在幫她們，她們很痛苦，工作讓她們痛苦，想死，又不敢?！?

    “工作到不能動，身上有傷，她們就會被殺死賣掉?！?

    馬丁點點頭。

    快樂屋里的羊妓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羊權(quán)，它們只是牧場主格倫的賺錢血肉工具，身體還溫熱就能作為發(fā)泄工具，死了也能賣一筆皮肉。

    與妓女的不同在于，它們不會說話，更好控制和馴服。

    “小羊幫它們，小羊只幫助羊?！?

    肖恩比劃著手勢，雙拳在在自己腦袋兩側(cè)打了兩下，嘴里聲音越來越快。

    “小羊吸血，她們就會很勇敢，敢去死，去撞，去沖。”

    “那個小羊，現(xiàn)在在哪？”

    “被狗嚇得躲了起來?！?

    “那頭牧羊犬？”

    “不是我們的狗，是羊神，它看起來像狗，它也在保護羊群?！?

    馬丁目光微微一凝：“羊神是什么樣的狗？”

    “看起來像是一條小狗，白色，獵犬，身上有黑色的衣服，它說，它會給所有受苦的羊帶來美夢。羊神送給痛苦的羊泡泡，羊就會睡覺，再也不害怕和痛苦，不肯醒過來?！?

    “羊神認為小羊是邪惡的?！?

    馬丁從肖恩口中再三確認，又畫了素描進行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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