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夜,喧囂的雪月城陷入安靜,除了蟲鳴鳥叫,再沒別的聲音。 弦月如鉤,星光為伴。 月色下,羅非魚半依靠在躺椅,瞇著眼睛。 耳邊,徐渭熊素手撥弄琴弦。幾米外,一襲紅色紗裙的紅薯赤著巴掌大的雪足,翩翩起舞。 衣袂飄飄,舉手投足,行云流水。 偶然回眸,顧盼生輝。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羅非魚是俗人,俗的不能再俗。哪怕紅薯此刻宛如凌波仙子,洛神降臨,在他眼中,仍然是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小侍女。 那個小小只,踩著板凳為自己擦汗,需要自己抱下凳子的小女孩兒。 晚風(fēng)吹過耳畔,徐渭熊彈琴的手指頓住,輕舞的紅薯衣袂垂落,瞇眼的羅非魚揚起頭,主仆三人望向同一方向。 墻頭,不知不覺多出個白衣人。 她就站在那,一襲白衣,頭戴斗笠,臉上帶著白色面具,面具上留著一抹小胡子。 來人左手抓著一把長劍,右手背在身后,散發(fā)著冰冷氣息。 “雪月城李寒依,今夜特來像羅先生問劍。” “問劍?”搖搖頭,羅非魚嫌棄道:“問劍沒意思,你要是陪我喝酒,我倒是愿意奉陪。” “主人,雪月劍仙李寒依是當(dāng)年那話癆的女兒吧?”搖曳來到主人身邊,打量著女扮男裝,帶著面具的李寒依,紅薯笑盈盈問道。 “嗯。 雷夢殺和李心月的女兒,我記得第一次見,她還是這么高的小蘿莉。”抬手比劃一下,正好到紅薯大腿根。 “額???” 目光炯炯盯著便宜主人,徐渭熊心說:“這身高,小丫頭當(dāng)時幾歲? 主人,你是在不當(dāng)人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啊。” 與徐渭熊差不多,見便宜主人躺著比出的高度,再看李寒依略有些僵硬的身體,紅薯不由嘆息。 “我是來問劍,不是跟你敘舊,再說,我都不記得你。”刷的拔出名劍鐵馬冰河,李寒依聲音帶上幾分冷冽。 不知為什么,李寒依總覺得下面男人說話時,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鐵馬冰河乃極寒之劍,劍氣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咯咯”輕笑,紅薯揶揄看向羅非魚:“主人,小姑娘找您問劍,要不...和她比比?” 與紅薯的嘴炮不同,徐渭熊是行動派,對著正房伸出手。 破空聲傳出,木刀刷的飛出正房落到徐渭熊掌心。 “主人,您的武器。” 眼皮跳個不停,看著送到自己面前的木刀,偷笑的紅薯,一本正經(jīng)的徐渭熊,羅非魚總覺得倆人是在挑事。 “新買的房子,你倆白天才打掃過。 現(xiàn)在問劍,不怕沒地方住?”翻個白眼,羅非魚揮揮手,木刀刷的飛回房間。 李寒依面具后的小臉憋的通紅,又雙叒叕有了被無視的感覺。 上一個是趙玉真,借口是吃桃子。 現(xiàn)在這位,借口是房子。 她不是司空長風(fēng),不是百里東君,她是李寒依。 說是雪月城二城主,實際上因為年齡原因,三城主司空長風(fēng)和大城主百里東君都把她當(dāng)女兒慣著。 無他,百里東君還有司空長風(fēng)和雷夢殺可是老相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