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茉薇這丫頭,勤儉持家。 銀子都放在家中隱秘的小盒子里,除了日常生活必需品,絕不亂用。 當(dāng)然也不讓陸長歌大手大腳,管得極嚴(yán)。 陸長歌是知道為什么的,這丫頭不是縣里土生土長的,而是外地來的流民,無父無母。 爹將她帶會家里的時候,這孩子才十歲,渾身臟兮兮,干干瘦瘦的,一看就沒吃過幾頓飽飯。 只有經(jīng)歷過苦日子的人,才明白吃喝不愁是多么幸福的事。 就像陸長歌那個世界的爺爺奶奶,常說自己小時候多么苦,一周只能吃一次肉。 可他沒體驗(yàn)過,表面點(diǎn)頭說哦對對對,卻不太能感同身受。 世界之大,望著街邊熱氣騰騰的白饅頭咽口水的大有人在,白茉薇曾經(jīng)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連衣服都舍不得買,不過今早為了陪少爺出門,還是特地?fù)Q上了平日舍不得穿的淺藍(lán)色襖裙。 可此刻就這么弄臟了,滿是灰塵。 陸長歌看在眼里,所以沒準(zhǔn)備放人走。 “這位兄弟,不知我家丫鬟何處惹到你了,能否給個說法?” 對方同樣穿著青色的黃字級差服,面色陰郁,眉宇間夾著明顯的不耐之色。 他語氣冷冽:“幾個娘們擋在衙門口做甚?這里是守夜人的地盤,不是教坊司!” 這是將我們比作風(fēng)塵女子.......即便是一向知書達(dá)理的姜云霽也面色慍怒,柳眉緊蹙,玉手中已悄然有靈氣凝聚。 這種話,對良家女子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大。 陸長歌皮笑肉不笑,注視著前方男子,面色平靜問:“這就是你推我家丫鬟的理由?” 守夜人有一條絕對規(guī)則:演武臺之外,禁止向同僚出手。 他謹(jǐn)記在心。 這時,衙門口的沖突吸引了好幾位黃字級守夜人,牧河也湊了過來,低聲道:“陸哥,我聽過這人......” 在同僚口中,陸長歌得知了此人的信息。 方昊,加入守夜人大半年,演習(xí)考核前兩次均是不合格,明日大演習(xí)是他最后的機(jī)會,不通過便會被革職。 所以近日他極其易怒暴躁,方才恰好碰見幾個女人擋了去路,這才隨手一推。 “你給我家丫鬟配個不是,再給二兩銀子讓她換身新衣服,今日之事我不追究,如何?” 語氣平和,聽不出憤怒.......姜云霽打量著陸長歌的背影,心中思考著他該如何做。 他剛加入守夜人不久,應(yīng)當(dāng)安穩(wěn)求發(fā)展,此事恐怕會就此揭過...... “要我給這娘們道歉,還給銀子?” 方昊被這番話氣笑了,狠狠啐了口:“做你娘的夢!” “你!” 寧清蘭也忍不住了,正欲上前,卻被姜云霽不動聲色拉住。 她特別想看看陸長歌的處理方法,這能夠讓自己更加了解他的為人。 便在這時,白茉薇急忙走上前來:“少爺算了吧,我回去洗洗衣服就行,不礙事的?!? 她不想陸長歌因此跟同僚結(jié)仇。 陸長歌看了眼自家丫鬟的衣裙,伸手為她撣了撣上面灰塵,笑著搖頭:“不洗了,待會咱去買新的。” “嗯,那就買新的,快走吧少爺!”白茉薇將委屈憋在心里,使勁點(diǎn)頭。 方昊嗤笑一聲,扭頭朝衙門內(nèi)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 陸長歌的聲音陡然拔高,氣勢凌然! 空氣中的火藥味愈來愈濃。 方昊再次回頭,眼中閃過一抹冰冷光芒:“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老子現(xiàn)在心情相當(dāng)不好。” “巧了,現(xiàn)在我心情也很差。” “少爺.....” 陸長歌溫和推開抓著自己手腕的丫鬟,大聲道:“老牧,借刀一用!” “給!” 牧河當(dāng)即取下腰間長刀扔來,半空中,陸長歌左手空接刀,右手拔刀出鞘。 隨著“唰”一聲,雪亮長刀對準(zhǔn)方昊。 “陸哥!” “陸長歌!” “你想干什么?!” 圍觀的守夜人們紛紛出聲。 將刀對準(zhǔn)同僚,是大忌! 若被上級發(fā)現(xiàn),必定重罰。 原來是個不怕死的牛犢……方昊面帶冷笑。 可下一瞬,陸長歌用力將刀刺入地面,雪亮長刀入地一寸,就這么立在兩人中間。 插刀對于武夫而言,就像在說:你他媽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約戰(zhàn)在衙門里很常見,在演武臺是合規(guī)矩的,還好他沒沖動。 “方昊,你可敢接?”陸長歌擲地有聲。 “老子還怕了你不成!”方昊怒上心頭,正愁無處發(fā)泄,當(dāng)即接戰(zhàn)。 兩人大步踏入衙門,直奔演武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