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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鬼殺-《詭案罪(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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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事偵查卷宗

    正卷)

    案件名稱:項(xiàng)鏈殺人案

    案件編號:無

    犯罪嫌疑人姓名:xxx

    立案時間:民國23年10月

    結(jié)案時間:2014.4.8

    立卷單位:無

    1

    我出生在一個警察世家。

    父親是一名在職老刑警,祖父是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批警察。

    再往上推,我的曾祖父岳子琦,在全國解放以前,也曾做過民國政府的警探。

    現(xiàn)在,我也成了一名警察——雖然只是一名整天待在檔案室管理檔案的警察。

    今年清明節(jié),我回老家青陽市東升鎮(zhèn)掃墓,期間在鎮(zhèn)上的祖屋住了一晚。

    祖屋是一幢標(biāo)準(zhǔn)的三進(jìn)三出的四合院,屋外粉墻黛瓦,屋內(nèi)青磚鋪地,院中有水池花木,在舊時來說,應(yīng)該稱得上是一座豪宅大院了。

    祖父從小城公安戰(zhàn)線退休后,一直住在祖屋里。

    那天晚上,我跟祖父閑聊時,他忽然從一個古舊的木箱里翻出一個泛黃的筆記本,說是曾祖父留下來的,讓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用處。

    我翻開筆記本一看,里面用毛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仔細(xì)讀了兩頁,原來是曾祖父早年記下的探案筆記。

    我把這個舊筆記本帶回家,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其中記載的,都是曾祖父當(dāng)年經(jīng)辦的一些較為離奇的案件。

    當(dāng)然,有許多案件,當(dāng)時看來覺得不可思議,但在幾十年后的今天看來,卻已不足為奇。而有幾樁奇詭的案件,即便在今天看來,也頗讓人驚異,現(xiàn)將舊筆記本中記錄的“項(xiàng)鏈殺人案”(《孽緣鬼殺》)、“恒生紗廠兄弟血案”(《連環(huán)殺局》)兩則案件整理之后,記錄于此,以饗讀者。

    第一件“項(xiàng)鏈殺人案”,不但案情奇詭曲折,而且案子牽涉到曾祖父的岳父岳母一家,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曾祖父最后結(jié)案,似乎略嫌倉促,而且其中的推理破案過程,也似頗有值得商榷之處。

    故此將曾祖父記錄此案的原文照錄如下,請讀者諸君一同做個見證。

    2

    民國23年10月的一個禮拜天,我公休在家。

    妻子小園一大早就回了娘家,中午歸來時,告訴我說她父親病了,囑我抽空過去探望一下。

    下午,我就采購了些水果,坐著一輛黃包車,來到了岳父家。

    岳父姓任,名叫任重遠(yuǎn),現(xiàn)已年近半百,名下有三間米鋪兩間綢緞莊和一間當(dāng)鋪,以身價而論,在這青陽城里,也算是屈指可數(shù)的富紳了。

    岳父家住在風(fēng)景優(yōu)美的青陽山下,是一幢三進(jìn)三出的大宅子,跟我的住處隔著三四條街巷,并不算太遠(yuǎn),但因著我是警察局的一名偵探,平時忙于公務(wù),除了過年過節(jié),倒是很少到岳家來。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岳父,我不禁大吃一驚。

    數(shù)月未見,原本白白胖胖的他,竟然消瘦得連顴骨都突顯出來,頭發(fā)胡子全白了,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似的。

    我忙問岳母,岳父生的什么???找醫(yī)生瞧過沒有?怎么會病成這樣?

    我的這位岳母姓蘇,名叫蘇書倩,是岳父的續(xù)弦,只有三十多歲年紀(jì),因?yàn)楸pB(yǎng)得好,又會打扮自己,看起來皮膚白皙,穿著時髦,越發(fā)顯得年輕,與病床上老態(tài)畢現(xiàn)的岳父,更是形成鮮明對比。

    岳母表情憂郁地告訴我說:“也不知為什么,這個把月來,老爺像丟了魂似的,一直心緒不寧,吃不好睡不香,晚上老做惡夢。他都這把年紀(jì)了,經(jīng)不住折騰,就病倒了,已經(jīng)請了好幾位郎中來看,就是瞧不出病因?!?

    我倆正站在病床前說話,冷不防昏睡中的岳父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厲聲驚叫:“啊,有鬼,有鬼,別殺我,別殺我……”

    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只見岳父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表情驚恐,冷汗涔涔而下,像是正在做著惡夢。岳母急忙上前,輕聲將他喚醒。

    岳父喘了口氣,無神地睜開雙眼,一見到我,就像遇見救星似的,把我的手抓得更緊,連聲說:“賢婿,吾命危矣,你可要救我……”

    待瞧見岳母在旁,卻又忽然止住話頭,似乎有什么話,不便當(dāng)著她的面講。

    岳母見狀,忙說:“我出去給老爺準(zhǔn)備一點(diǎn)吃的?!北戕D(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岳父示意我關(guān)上房門,然后托著我的手臂,半坐半躺地靠在床頭,說:“子琦,有人想要向我索命,我命將休矣!你是個警察,可一定要救我!”

    我不由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四下里瞧瞧,說:“竟有這樣的事?哪里有人要來索命?”

    岳父說:“是在我夢里。”

    我不由啞然失笑,說:“岳丈,夢里的事,怎能當(dāng)真?”

    岳父搖搖頭說:“不,我有預(yù)感,肯定是真的,確實(shí)是有人想要害我性命?!?

    岳父進(jìn)而告訴我,說這一個多月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做一個相同的惡夢。夢中有一個人,像幽靈似的突然向他飄近,伸出雙手,閃電般扼住他的咽喉。他拼命掙扎,卻像中了魔咒似的,手腳竟然不能動彈。對方手勁很大,像一把鐵鉗似的鉗住他的脖子,幾乎令他窒息……

    我皺起眉頭問他有沒有看清對方的臉?

    岳父想了一下,說有一回他在掙扎中睜大眼睛,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我忙問:“那人是誰?你可認(rèn)識他?”

    岳父虛弱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認(rèn)識那個人,他姓張,叫張栓?!?

    3

    十年前,在河南南陽,我的岳父任重遠(yuǎn),交了一個朋友,名字叫做張栓。

    張栓是個街頭賣藝的,靠在街邊圍個圈子,表演一些雜耍功夫,向路人討些賞錢過日子。

    他練過縮身術(shù),最拿手的絕活是鉆桶。

    表演的時候,先拿出一個直徑不足三十厘米的木桶,坐在桶口,屁股先進(jìn)去,接著把身體晃幾晃,只聽周身骨節(jié)一陣叭叭作響,人就像壓緊的彈簧似的,突然間縮小了好幾圈,然后整個人縮成一小團(tuán),很順利地就從木桶中鉆了過來。

    張栓租了一間民房,住在南陽郊區(qū),家中只有一個新婚妻子,并無別的親眷。

    他的妻子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在城中女子中學(xué)念過書,后因家庭變故,父母雙亡,迫于生計,下嫁給了街頭藝人張栓。

    岳父常去張栓家喝酒,漸漸便跟他這位年輕貌美的妻子也混熟了。

    岳父在大清朝曾中過舉人,頗有些學(xué)問。民國后,為生計所迫,仗著自己讀過幾本《黃帝宅經(jīng)》《葬書》之類的書,就做起了風(fēng)水先生,專門替人定穴立宅,堪輿相地。

    當(dāng)時的岳父,剛剛喪偶,帶著一雙十多歲的兒女相依度日。

    岳父人至中年,成熟灑脫的氣質(zhì)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淵博學(xué)識,贏得了張栓妻子的好感。

    岳父本是個風(fēng)流人物,眉來眼去之下,兩人就背著張栓,做下了茍且之事。

    有一天深夜,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岳父從張栓家喝完酒回家,途中經(jīng)過一片麥田時,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暴雷在頭頂炸響,把岳父嚇了一跳。然而就在雷聲響起的同時,他竟然隱隱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浮動,地底下似乎有轟隆隆的聲音與天上的雷聲相應(yīng)。

    他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將手里的燈籠舉高一看,只見自己所處的這片麥田,大約有十余丈見方的一大塊,莊稼的長勢明顯沒有周邊田里的好。

    他順手掏出羅盤一測,發(fā)現(xiàn)自己立足之處,竟是一塊氣凌云天的風(fēng)水寶地。

    麥田長勢不好,是因?yàn)榈叵潞煌翀詫?shí),不利于作物生長;雷聲響過,腳下隱有回聲,說明地底空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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