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快遞-《詭案罪(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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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霍雨佳在這家網(wǎng)店買了一件衣服,覺得不滿意,給了人家一個差評。
店主打電話叫她改為好評,霍雨佳不肯,最后把店主惹惱了,所以就給她寄了一坨大便泄憤。
范澤天說:“這樣的事我在電視新聞里看見過,想不到還是真的。”
小李說:“聽說霍雨佳收到大便包裹后火冒三丈,立即用小號又在這家網(wǎng)店買了兩個幾塊錢的小飾品,收貨后直接又給了兩個差評。”
范澤天不解地說:“差評就真的這么可怕嗎?”
一旁的女警文麗不由笑了,說:“范隊,你沒有上淘寶買過東西,所以不知道其中的游戲規(guī)則。上淘寶買東西的人,如果看見你的網(wǎng)店差評多,就會對你的信譽產(chǎn)生懷疑,自然也就不會買你的東西了。差評會影響一家網(wǎng)店的整體好評率,而且差評多的話,店家升級就慢,可以說會直接影響店家的生意。連續(xù)幾個差評,足可以搞垮一家網(wǎng)店。”
范澤天說:“原來這里面的水這么深啊。我看這倒是一條線索,趕緊把霍雨佳的電腦拿到技術(shù)科,查一查給霍雨佳寄大便的是哪家網(wǎng)店。”
霍雨佳在電腦里的淘寶頁面設(shè)置了記住密碼和自動登錄,警方很快就進入了她的淘寶賬號,經(jīng)過仔細(xì)搜索,發(fā)現(xiàn)她連續(xù)三次給予差評的,是一家名叫“水依依”的服飾店,店主是個男的,名叫陳挺,從發(fā)貨地址來看,這家網(wǎng)店就在鄰省的康城市。
從康城到范澤天所在的青陽市,有近三百公里,難道真是這個淘寶店主跨省殺人?
范澤天馬上給康城警方發(fā)出協(xié)查傳真,請當(dāng)?shù)鼐秸{(diào)查“水依依”網(wǎng)店店主陳挺的情況,尤其要調(diào)查清楚7月5日,也即霍雨佳被殺當(dāng)日,陳挺的行蹤。
第二天中午,康城警方傳回消息,說陳挺今年34歲,離異,曾因故意傷害罪入獄兩年,三年前刑滿釋放,出獄后開了這家“水依依”網(wǎng)店。經(jīng)調(diào)查,7月5日陳挺曾去廣州進貨。因為康城到廣州不通火車,他坐的是長途汽車,早上9點從康城出發(fā),晚上8點半到達(dá)廣州。7月6日和7日,兩天時間在廣州白馬服裝市場看貨,7月8日攜貨從廣州坐車返回。
范澤天拿出地圖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從康城到廣州,無論是走高速公路,還是走國道,青陽市都是必經(jīng)之路。
范澤天心中一動,在地圖上把從康城到廣州的路線畫出來,并且在途經(jīng)青陽市的地方打了一個圈。
文麗不解地問:“范隊,難道你是懷疑這個陳挺在去廣州進貨的途中,順道把霍雨佳給殺了?”
范澤天說:“他進貨的日期是7月5日,霍雨佳被殺日期也是7月5日,我計算過長途客車經(jīng)過青陽市的時間,大概是中午12點左右,霍雨佳的死亡時間也是這個時候。你難道覺得這些都只是巧合嗎?”
文麗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可是這個陳挺能耐再大,也不可能讓坐滿乘客的長途客車停在青陽市的某條公路上,等他下車殺個人之后再坐上車,繼續(xù)往廣州開吧?”
范澤天說:“不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咱們得去趟康城,看看這個叫陳挺的家伙,是不是真的一整天都坐在長途汽車上。”
3
陳挺,身高一米七五,紫膛臉,皮膚黧黑,乍一看,給人一種壯實憨厚的感覺。
但范澤天帶著文麗和小李趕到康城,在當(dāng)?shù)鼐綆ьI(lǐng)下,見到這位淘寶店主時,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印象卻是,這個男人能在網(wǎng)上開店專賣女人服飾,說明他心思細(xì)膩,絕不像表面看到的這么簡單。
“那個女人確實給過我差評,我一時氣憤,也確實給她寄過一坨大便,但是我沒有殺人。”范澤天開門見山道明來意,陳挺顯得有些激動,說,“7月5日這天,我一整天都在去往廣州的長途客車上,用你們警方的話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陳挺告訴警方,因為廣州的服裝新潮,放到網(wǎng)上很好賣,所以他網(wǎng)店里的衣服基本都是從廣州進貨。7月5日早上9點,他坐上了從康城去往廣州的長途客車。那是一輛臥鋪車,車上有上下兩層臥鋪,他睡在后面的上鋪。大約中午12點,客車在青陽市停車吃午飯,下午6點半左右在廣東佛岡縣吃晚飯,晚上8點半左右到廣州。一下車,他就找了間賓館住下了。
范澤天問:“你們的車,在青陽市吃午飯時,停留了多久?在什么地方用餐?”
陳挺說:“具體是哪家餐館,我沒有留意,只知道是國道邊的一家路邊餐廳,餐廳凳子不夠,很多人都是買個盒飯蹲在路邊解決掉的,停車的時間大約有15至20分鐘的樣子吧。”
范澤天說:“客車離開青陽市后,車廂里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挑一兩件給我說說。”
陳挺說:“車上能有什么趣事呢?大家都昏昏欲睡,因為我前一晚在網(wǎng)店守了一個通宵,所以困得很,一上車就睡了。對了,客車在離開青陽市不久,車上有個小孩肚子痛要拉屎,司機說沒到上廁所的時間所以不肯停車開門,那小孩就蹲在過道里拉屎,差點把一車人都臭翻了。哦,還有一件事,大概是下車吃晚飯前一個小時左右,車廂中段有一個長頭發(fā)的男青年偷偷摸了一下他旁邊一個年輕女人的屁股,結(jié)果那女人大發(fā)雌威,一腳把他從臥鋪上踹了下來,鬧出好大動靜,全車人都被驚醒了……”
范澤天問:“當(dāng)天天氣如何?”
陳挺說:“天氣不錯,一直是晴天。”他看了范澤天一眼,又說:“我坐的是一輛私人承包運營的長途客車,這個車是不進站的,一般都是停在康城汽車站前面的公路邊攬客,整個康城市只有這個車跑廣州,隔天一趟。我去廣州進貨,都是坐這個車,上面的司機和售票員都已經(jīng)認(rèn)識我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
第二天早上,范澤天來到康城汽車站,果然看見站前路口停著一輛從康城開往廣州的大客車,一個女售票員正在大聲攬客。
范澤天走過去,向她亮了一下警官證,然后拿出陳挺的照片問她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人,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又問她7月5日這個人是否坐過你們的車?
女售票員想了一下說:“坐過,那天他還幫我招攬了兩個客人,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范澤天問:“那天他一直都在車上嗎?”
女售票員說:“當(dāng)然啊,難道我們會把客人半路甩下去嗎?”
范澤天問:“你還記得他那天睡在哪個鋪位嗎?”
女售票員說:“應(yīng)該是最后面一排的上鋪,靠近車后窗最角落里的一個位子。”
范澤天問:“當(dāng)時車上坐滿了人嗎?”
女售票員說:“那倒沒有,現(xiàn)在是淡季,哪能坐滿?那一趟車好像坐了三分之二的客人,車上至少還有十來個空位,不過有人喜歡坐在最后面,圖個清靜,那也沒辦法。哦,對了,今天這趟車上有一個叫朱油蔥的家伙,好像那天他也坐這趟車去廣州,而且就睡在你找的這個人的下面,你可以去問問他。”
范澤天上車找到朱油蔥,給他看了陳挺的照片,然后道明來意。
朱油蔥告訴他說,7月5日自己確實曾和這個人同坐此車,這個人就睡在他左邊上鋪。在青陽市停車吃飯的時候,兩人是最后下車的。
范澤天問:“吃飯的時候,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嗎?”
朱油蔥說:“這倒沒有,大家都七零八落地蹲在路邊埋頭吃盒飯,誰也沒有注意誰。不過他好像吃得挺快的,等我上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車上蓋著被子躺下了。他好像是躲在被子里戴著耳機聽音樂,只露出黑乎乎的半個頭在外面。”
范澤天問:“這之后你有跟他說過話嗎?”
見朱油蔥搖頭,他又問,“你再次看見他是在什么時候?”
朱油蔥說:“應(yīng)該是傍晚在佛岡停車吃飯的時候吧,當(dāng)時我去上廁所,正好碰見他從廁所里鉆出來跟我打招呼。”
范澤天問:“聽說那天車廂里有人摸了一個女孩的屁股?”
朱油蔥不由得笑起來,說:“那可不,那女孩可不簡單,一腳就把人家給踹下了臥鋪,一車人都鬧醒了,醒來我才發(fā)現(xiàn)窗外下了好大的雨。”
范澤天一怔,問:“不是說那天一直是晴天嗎?”
朱油蔥說:“本來是晴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車從一座山下經(jīng)過,突然下了一陣大雨,很快就停了。”
范澤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車上走下來后,文麗問:“范隊,看來那天陳挺確實一直都在車上,他不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是成立的。”
范澤天說:“那倒未必。”
文麗睜大眼睛說:“你該不會覺得他是在中午吃飯的那十多分鐘里跑去殺人的吧?”
范澤天說:“現(xiàn)在還不好說,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不過還要跟著這輛車跑一趟,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你先跟小李回青陽市,我要親自坐上這趟車看看情況。”
4
范澤天剛買票上車,那車就啟動了。
車廂里鬧哄哄的,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聚在一起喝啤酒,還有小孩在過道里跑動,也有人在閉目睡覺。
中午12點左右,客車來到青陽市,司機叫全車乘客下車吃飯。
那是一家名叫悅來餐館的小飯館,店主對司機笑臉相迎,十分熱情,估計這是司機選的“定點餐廳”,回扣也一定很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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